这是一座算不上大的宅院,只有两进屋子,修建的也并不如何考究,就像是一般家里有点土地的人家,总的来说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普通!别看这么简单,但用处可不小,这种院子在京畿地区随处可见,正是因为他的普通,别人才不会刻意去关注它,这岂不是最好的伪装?
我们并没有刻意掩藏自己的行踪,如今逃生之路已经被迮星寐堵死,我们正适合来一出打草惊蛇。
很快,院子里的人就被惊出,然而让人失望的是没有血战,甚至连打斗都没有,院子的主人此刻还剩下四个,一个小厮、一个老妈子、一个丫环,还有一个小妇人,看样子小妇人应该是这家的女主人。我从他们的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武者的气息,当他们冲出房门,什么情况还没弄明,看到二十多个提着明晃晃的刀枪凶神恶煞的士兵时,立即惊恐万状的跪地大叫“大王饶命”。
“仔细搜索,不许有任何遗漏!”我下令道。
“是!”士兵齐们应令,留下两个提着腰刀看住四人,其他立即四散开搜索起来。
我将引颈剑入鞘,道:“本官来问你们话,如果你们如实回答,就不会有事情,否则刑部大牢有多恐怖,你们今天就会知道!”
“是,是!”那小厮极伶俐,跪伏过来,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大人您请问,小的绝不敢欺瞒大人!”
“这家里的主人去那儿了?”
小厮忙道:“回大人的话,老爷他半个多时辰前离开了!”
我的心里一凉,恐怕抓捕行动完全失败了,但心存侥幸,还是问道:“哦,为什么半夜离开?”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昨晚吃坏了肚子,肚子里闹了一夜,觉也没有睡好,半个多时辰前小的起来上茅房时,看着老爷陪着一个人急急忙忙打开大门,牵了屋里的马和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一起走了。小的因为衣衫不整,怕老爷见到后骂小的,因而没敢去给老爷请安。说起来也真奇怪,不知道是什么客人深更半夜了还来拜访访,而且连门都没有开,真不知道是从那儿冒出来的!”
“看清客人的样子了吗?”
“回大人的话,夜里太黑,小的没有看清,只是依稀觉得那人很高大。”
我心中彻底凉了,看来和这家主人一起离开的一定是诚王无疑了,如今人已经离开半个多时辰,而且是骑马离开的,我更相信以诚王的智慧,一定早就在沿途布置了许多换乘之处,别说我们只有两条腿,就算回城调集马匹也无法追赶了。而且京城附近道路多如繁星,我们追踪极难,相反诚王可以借着多如牛毛般的岔路将追兵甩掉。
“你们家主人姓什么,是做什么的?”
“回大人,我叫老爷叫齐哲,家里有数十亩土地,同时也往来与江浙之地做些买低卖高的小买卖。这位……”说着小厮指了指跪在地上几欲昏厥的小妇人道:“这位就是我们家老爷的夫人!”
我点了点头,往来江浙做小买卖,恐怕是借经商为名行为诚王传递消息之事吧,盯着面容娇好的小妇人好半晌,这才道:“齐夫人,你家老爷没有亲人了吗?”
小妇人双手抱在胸前轻抖着道:“回大人的话,来到京城时小女子曾经提出应该去给公公、婆婆上茶,可是老爷说他家里没有人了,而且命令我以后不许再回老爷家人的事情!”声音若出谷黄莺,清翠悦耳。
“你可知道你家老爷去了何处?”
小妇人小声道:“小女子什么都不知道,小女子是原本只是应天府飞凤楼的一名清倌儿,前年老爷到顺天府做买卖,看中的小女子,为小女子赎了身,纳小女子为妾,带回京城来的!”我暗暗摇头道:“好家伙,算盘打的真精啊,这齐哲娶她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要知道,现在这世道,一个大男人如果不成亲,无疑是一件很让人瞩目的事情,这岂非让他刻意普通的生活变的不普通了?他从来没有将这女人当作一家人,打定了主意一旦事发,立即丢下这女人就逃。恐怕他家里还有亲人,只不过不在此处罢了,或许被诚王扣着以防他有异心也说不准。跑路时没有家人的牵伴,逃跑起来也就干净利落、迅速急时的很,不用收拾、没有妇孺拖累。”
我心里还存着万一,万一诚王就藏在这座院子里,万一他们合谋欺骗我呢?这些话不过是早就商量好了用来应付追兵的呢?
可是看着一个个失望摇头前来交令的士兵,我终于知道没有万一了。
天气仍凉,这个时节早上更凉几分,士兵们从水中钻过,衣衫尽湿,他们没有我和迮星寐这样的内功,可以不避寒冷,许多人嘴唇发青,不住的打颤。
心中略弱不忍,向齐家四人道:“去将家里的衣服找来,交给我的人更换,生火给大家烤,多煮些姜汤给大家喝,如果他们着凉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是!”四人赶紧起身各自去忙碌了。欢迎关注信公众号(wap_),《我叫王子》随时随地轻松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