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儿,中午给大家吃什么啊?”
田韵心道:“中午多了包子和还有两样小菜。”
“哦,这很好啊,要是一天三顿都给大家吃馒头、稀粥,谁受的了呢!”
旁边一个帮忙做事的灾民道:“公子这句话不对,如果不是公子,我们说不定都饿死街头了,现在有馒头、稀饭吃已经感恩戴德了!”
我点了点头,这个道理我当年也明白,不过这两年生活好了,想法有些改变,他一提立即深以为然。
田韵心道:“包子都是蔬菜馅的,小菜里也只有很少一些猪肉,我们的钱只能做到这样,只好委屈大家了。”
刚刚说话的灾民道:“田小姐可别这样说,大家现在饿不死,还能沾到荤腥,都说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到你们这些活菩萨啊!”
我不好意思接受灾民热情的感激,忙转移话题,道:“好了,我们开始做事吧,一会大家又要来了!”
我和小萱她们也会炒两个小菜,不过这样的大锅菜却只能望锅兴叹——那些锅是我请亢彦帮我收集来的军锅,锅口达半丈,一锅饭便可供百余人饱餐一顿,我们都没有在这种锅中炒菜的本事。
田韵心很快帮我们找到了差事,我去灶下烧火、洛柔和她帮着和面、雪儿和小萱帮忙摘菜。
在粥场忙碌了一天,傍晚时分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回到家大家便瘫在椅子上,周大娘看到小萱累的不行,忙心疼的帮她揉肩捏背:“你们这是去做什么了啊?怎么像跟人打仗去了?”
小萱道:“婶婶,我们不是去打仗,不过和打仗一样辛苦……好累啊……婶婶帮我们弄点好吃的好不嘛!”
周大娘爱怜的道:“好的,你们等着,我马上去弄,很快就有的吃了!小萱想吃什么?”
“随便,婶婶做的小萱都喜欢!”
雪儿叫道:“我要吃红烧肉,好好补一下才行!”
“好的,我马上去弄,小王啊,你们呢?”
“婶婶看着做吧!”我道。
“好的,那就我做主了啊!”说着往屋外走去。
小萱在屋里大喊道:“辛苦婶婶了!”
周大娘爽朗的笑着离开了。
吃过晚饭,正和田韵心她们围坐在屋子里说话,亢彦却忽然来访。
田韵心她们知道亢彦这么晚还来,一定是有事情要说,四人相携着避开了。
“亢大哥夤夜而来,不知有何要事?”坐下后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亢彦端茶入口,品评一番后慢悠悠的道:“怎么了?这一个月的休息很无聊?”
“不瞒大哥,就一个词——脾肉横生!”
亢彦哈哈一笑,道:“好男儿就应效命杀场,虚度时光确实非其愿也!现在,机会来了!”
“什么意思?”我忙问道。
亢彦脸色一沉,很是沮丧的道:“今天接天宁远战报,宁远铁骑全军尽墨了……”
我心头一震,平定安南之时,没少与段雍刚一同奋战杀场,我对这支朝廷倾尽国库打造的精锐骑兵钦佩不已。不枉朝廷斥巨资,这些人装备精良、作战勇猛而且绝对服从上锋命令,绝对是支劲旅、国之重柱,战力恐怖的他们怎么会一夜之间便全军覆没呢?
“宁远铁骑战斗力如此强悍,怎么会这般轻易被人全歼!”我问道。
亢彦道:“一句话,恃宠而骄、恃才傲物!”又解释道:“你也知道,这宁远铁骑是朝廷掏空国库打造的一张王牌之师,朝廷对其十分倚仗、溺宠,多年来他们享受着最丰厚的俸禄、最好的伙食。安南一役他们抽调来的部队也是大放异彩,他们真个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一支部队可以有自己的骄傲,可以用骄傲来鼓舞军心士气。如一味沉浸在自己的骄傲里,便会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连最基本的警惕也会失去……他们正是如此,这便中了异族诱敌深入之计……”
原来上月上旬,敌忽然南下,绕过宁远袭击广平府,杀害我百姓数千人、劫掠无数而去。段雍岗因为平南一役立下大功,被升为了宁远铁骑副都指挥使,他新官上任便宜遇到了这出事情,便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扇的他老脸通红,他如何能够按耐的住,当即苦劝都指挥使洪琥出兵。洪琥也是一员勇将,见敌视己如无物,心中也是火气,遂同意出兵报复,令宁远铁骑全军出动追歼这伙敌军,宁远城只留万余步、弓兵驻守。一路之上我军与敌交战数次,都不能将其全歼。待到发觉粮草告罄之时,愕然而觉大军不知不觉竟然深入了四百余里。洪琥他们的作战意图只不过是为了报复,原想着三两天便可结束,根本没有带多少粮草,不想头脑一热就追了七天,深入了敌境数百里,不知不觉中大军已然断了粮。原来对方一面与我军保持接触一面往北退却,双方都是骑兵部队,机动性极强,兜兜转转没几天就已经追出了这般远。待发觉不对时,敌军已经不知所终。这个时候洪琥他们已经顾不上歼灭这伙敌军了,因为他们发现,对方竟然给他们来了一个坚避清野,方圆数百里竟然看不到一户人家,找不到一粒粮食。洪琥知道不妙,赶紧收拢大军还军宁远,他只想将朝廷派给他指挥的这支大军安全带回去,他知道如果这支国之柱石丢失,那自己便是千古罪人、遭受万世唾骂。敌人处心职虑设下这个计策,怎么会如此轻易让他们退回去,数万骑走到石山已三日无粮可食、精疲力尽。数万敌骑忽然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