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但田韵心心思聪慧,再经过一番刻苦用功后,此时无论是在剑法还是内功上都更上一层楼。我暗中觉得欣慰,又有些心疼,这些日子为了练功,她和小萱都没少吃苦头,她最大的问题还是自己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小萱则因为不识字,有些东西不太容易理解。
两人翻来覆去的拆了那四招剑法十余遍,这才罢手不斗,互相掏出手巾给对方擦了汗,抬头这才发现了我。
我移步上前,轻轻将两人同时拥住,道:“小柔、心儿,你们这样练是不行的!”
两人听了这话,忘了同时被我抱住的羞意,两张俏脸仰起,四只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我,同时道:“为什么?”
“小柔你功夫比心儿高,让着心儿是不错,但是你一味相让,全让心儿主攻,这就不对了!要知道,比武较艺,没有人可以一直占据上风的。这般练下去,以后与人交手,心儿进攻之时自然是得心应手。可是,万一有一个敌人可以逼的心儿她回剑自守……”
洛柔一下明白过来,道:“我知道了,这样练下去,田姐姐的矛固然是被磨利了,可是盾却丢失掉了,我真笨,怎么没想到这点!”
我又道:“这不怪你,当初我教心儿和小萱这四招时说过,让她们一味进攻,如果四招无功就逃,根本没想到她们可能会和敌人缠斗!”
“柔妹妹,我们再来!”田韵心听了我的话,便欲和洛柔从新练过。
我拉住了她,道:“今天别练了,看你们都累成这个样子了,休息一下,明天接着练也不晚,走,陪我在院子里坐坐!”
田韵心听了我的话,不再坚持。我双臂下各拥一人,到亭中石凳上坐下聊起天来。
“大哥,上朝顺利吗?”田韵心倒了三柄茶,道。
我端起一杯尝了一口,道:“有人找麻烦,不过还好,有亢大哥他们,总算顺利过关。”
“那就好,我们刚刚还在担心呢!”
我道:“以后不许乱操心了,这官当不上就当不上呗,我说过的,没有这个官,我一样能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两女脸色羞红,垂下至螓首。
过了一会儿,田韵心又道:“大哥你当上了这个卫指挥使,也算是朝廷的重要将领了,还用保护公主吗?”
我摇摇头,道:“这才差事怕是躲不过了,唉,什么重要将领啊,还不是皇家的奴才,他们想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
洛柔郁郁的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我笑着捏了一下洛柔的腰说道:“瞎想什么呢,你的事不就就是我的事吗?”
洛柔又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亢大哥才会把一切告诉我们,真希望这一天早点到,你也就不会这么委屈自己了!”
“这个问题我问过他了,他总是一句时机未到就给我顶回来了,看来我们还有得等呢!”
又闲聊了几句,雪儿和小萱相携着回来了。午时快到,打了声招呼,五个人一起挤到厨房准备午饭。
午休后,指点了一下田韵心和小萱武学上的难题,又陪着她们练了会功夫,天色开始暗淡起来。想到诚王晚上有请,和她们打了声招呼,洗浴后牵马出了门,一路上也不耽搁,直接往诚王府而去。
诚王府就在宫城左面,那整片街上住的全是皇亲国戚,名头十分大,百姓都称其为诸王街,这样一个著名的地方找起来当然也不会麻烦。
华灯下,一幢幢屋宇,额上全是什么亲王、郡王,又是什么驸马马、郡马府,一个比一个高大、一个比一个奢华,我不禁暗自摇头轻叹,这一幢幢屋子得是多少民脂民膏,这些人拿百姓的赋税空享着华屋美酒,他们可曾为百姓做过半点贡献?就因为他们出身在宫闱之中,他们身来就高人一等?别人就应该拿出自己也不舍享用的辛苦所得来养着他们?
我摇了摇头,一路走过去。
听亢彦所说,街尾最末一幢便是诚王府,我也没有一间间细看,径直往街尾去了,沿途护卫极其严密,巡街将校不绝于途,并不长的一条街,一袭便装的我被拦下来竟达三次,好在自己随身带着那散骑舍人的腰牌,否则说不准我还真要去领略一下刑部大牢的风光呢。
看到诚王府,我不禁有些呆了,不是因为他的奢华,而是因为他太普通了。当然,普通也只是和周围的亲王、驸马府相较,如果和普通人家比起来,那绝对也称豪宅了。
这间院子看起来和雪儿在柳儿胡同的家规模相似,如果不是额上“诚王府”三个斗大的金字,我绝对不会相信。门前种着两株只在沙漠中深长的胡杨树,树高五六丈,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把门的两个门童,一身简朴的青色,言语甚是有礼,听我报上名来,一名门童道:“原来是王指挥使大人,我家王爷早就吩咐过,请跟小的来!”
我道了声:“有劳小哥了!”随门童走进院内。
大堂内,诚王正和先到的韦嘉说着话。门童在堂外说道:“禀王爷,王指挥使大人到了!”
诚王听到门童的话,立即停下和韦嘉的谈话,起身笑迎道:“王指挥使快请进来,本王可是等了你好久啦!”韦嘉亦起身相迎。
我拜下道:“下官王子,参见诚王千岁!”
诚王上前拉起我道:“王指挥使莫要如此多礼,又不是在朝堂之上,这些虚礼能免则免。”
我道:“自古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