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通话,走出亭子放起风筝来。
皇帝看到周身是脚的蜈蚣,道:“怎么给朕挑了这么一个东西,朕是真龙天子,应该挑个龙才对嘛!”
公主委屈的道:“街上没有买龙形的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人家挑了很久,才找到这个东西,你看它,是不是比龙可怕许多,它还有那么多只脚,一定也比龙厉害!”
龙可是皇族专用的,民间谁敢做那样的物件!
皇帝对自己这个妹妹是没有办法的,说也说不过,打更是不能,只得笑道:“好了,是朕误会你了!”
公主立即收起委屈,又想讨起便宜,不过,这回皇帝可不会再上当,一概不允,反倒催促公主玩风筝。公主见讨不来好外,只能把心意重新放回风筝之上。
有了前天的办法,皇帝和公主有样学样,叫来太监,帮忙将风筝送上了天。
待两人的风筝飞起十余丈,我才独自将自己手中的“猪八戒”放上天去。
在皇帝和公主的攀比之中,蝴蝶和蜈蚣此消彼涨、越飞越高,不一会竟有五六十丈。我则始终控制着手中风筝的高度,总是低他们数丈。
不一会儿,两人都站累了,席地而坐,皇帝居中,公主在左,我则在右边坐了下来。为免纱线“打架”,缠在一起,彼此之间留着三丈多的空间,说话时需提高些音量方才听的清楚。
一阵微风吹过,公主高兴的拍手大笑,原来,她的风筝此时较皇帝的低了数丈,她想尽了办法也没有赶上去,这时风起,在她看来,正是赶超的好时机。只见公主起身左手握着线轴,右线轻轻抓住纱线轻而缓的前手扯动,经历过了两次,不得不说,她放起风筝来已经有模有样。
果然,公主一番施为,蝴蝶越飞越高,渐后超赶过蜈蚣的架势。皇帝哪肯轻易就范,亦起身,一边放线一边向后退去,蜈蚣亦越飞越高,终是高着蝴蝶数丈。
公主见功溃,不愿服输,拔脚就向后奔去。她没有想到,地面上虽然只是一阵轻风,但高处风速可是大多了,她这么一跑,线轴放线的速度没能跟上,纱线抗不住风力,无声的断成两截。
“啊——不要——”公主吃了一惊,大声惊叫着,为时已晚,半截线随失去拉扯,无力的垂了下来。蝴蝶挣脱了牵绊,带着另外半截纱线向南方飞去,渐行渐低。
“哈哈!”皇帝见状,大声笑着道:“晗月啊,这个输赢怎么算呢?”
公主心中又急又气,还有几分懊恼,几滴泪从俏丽的脸上滑下。看到她那伤心的样子,我极力压制着自己上前慰藉的心思。
一众太监宫女见公主哭了起来,一个个胆颤心惊的跪伏在地上。
皇帝见公主哭了,忙收了笑,拿着线轴走到公主旁边,道:“好了,晗月,是朕不对,来,玩朕这个!”
公主一把推开线轴,道:“我才不要玩你的!我就要我自己的嘛……唔……我……”
皇帝又道:“刚刚你的比朕的高多了,这一回就算是你赢好了!朕认输,明天咱们再比一次,朕一定要赢回这个场子才行!”
公主毫不领情道:“我才不要你可怜,我要凭自己的本事真正的打赢你!”
“这些年来,你还没赢够啊?你想想,有哪一回,不是朕输给了你!”
“不要嘛,这回不一样!”
我道:“禀万岁,臣的风筝还在空中,不如,就让公主委屈一下……”
“才不要玩猪八戒,丑也丑死了!那些奴才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
“谁敢!”皇帝道:“朕砍了他们的头!”
公主哭着跺脚道:“不要嘛,人家就要玩自己的!”
皇帝柔言劝慰:“可是,它已经飞走了,要不,这一回不算,你出宫再买一个,改天再比?”
“飞走了……”公主道:“那它还会飞回来吗?”
“它没有生命,不认得主人,朕看是不会了!”
“它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们去找它不就可以了?”公主痴痴的道。我心中暗想,每一个人,但凡听到她那痴怨的口气,一定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将风筝寻回,只为博红颜一笑!
皇帝抬头看了看天,为难的道:“可是,它已经飞远了!”
我忽然冲口而出:“禀皇上,臣请命出宫,为公主寻回风筝!”
公主闻言一喜,向我微微一笑,虽泪痕未拭,仍是让我心中莫名悸动,以至于她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
接着,皇帝的话我倒是听清了:“如果你能寻回它,朕再给你升官,同时赏你黄金千两!”
我谢了恩,转身欲出宫追寻风筝,只是,手中还拿着线轴,倒有些不知道怎么处理它。
公主忽然走上来,从我手中取过了线轴,道:“我先帮你拿着!”
我点了点头,一路奔出了宫。
风筝早就没了影,这要到哪里去寻找它呢?我不禁为自己的逞能有些懊恼,就因为一时心动,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要是找不回来,恐怕自己不会好过了。
忽然看到自己的手掌,想到公主刚刚接过线轴时纤指曾在自己手掌上划过,不由得抬起手放到鼻端轻轻一嗅,似有暗香残留。想到公主,心中的懊恼不翼而飞,给自己鼓了鼓气,向南边一路寻了下去,旁人见我迅如猛虎出闸,都脸带诧异的看着我消失的方向,他们不知道我这叫轻功,有人竟以为是自己白日撞了邪!稍微有些江湖知识的人,却在诧异这是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