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兰姐,我还在那里捡了一把壶,别人都说是烧水的壶,但我还从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壶,你认识吗?”张守中又拿起那把壶问道。
若兰凑过来看了一会,说道:“这应该是模仿了古代青铜器的造型,但材质不是青铜,应该是铁的,它的时间至少应该有上百年了。具体用处,应该就是烧水的,而且是一种和讲究的烧水器具,应该是贵族才能用的。”
“难道是清朝的文物?”张守中以为自己又捡到宝贝了,高兴地问道。
“至少是清朝时期的,但又不符合那个时期的造型特点,所以我也搞不明白,你还是找懂行的人问问吧。”若兰回答道。
“难道是外国的东西?我当时听见那人说的普通话,还很生硬,有可能是外国人。算了,先不管它了,等有时间了再说吧。对了兰姐,我最后是怎么把那文刀的师父打到的,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张守中说着,有把铁壶随手扔到了一边。
“你在全力以赴的时候,激发了自己的潜能,把本来没有的能力也发挥了出来,使出了先天元炁,同时也伤了自己。但是这并不代表你的能力提高了。”若兰分析道。
“这么说,我以后还是发挥不了这种能力了?”张守中失望的说道。
“也不是,你既然能在情急之中运转先天元炁,说明你离大药境界已经不远了,只是还差那么一点火候。”若兰解释道。
“还真是这么回事,我也隐隐约约感觉快了,可总是还缺点什么,所以怎么也达不到那种境界。”张守中也醒悟过来。
“这种事急不得,许多人就是一辈子也达不到那种境界,你现在还是安心养伤吧,我看过了,你的伤不算严重,但是你可要记住,以后可不能在这么冒险了。行了,不打扰你了,你在这安心养伤了,我换个静室修行。”若兰说完话便飘身而去。
之后,张守中用若兰教他的方法,运气养伤,到天亮的时候,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准备回去。这时他才想起来,昨天遇到玉和尚田玉秀的事,当时玉和尚坚持要步行走回莲山县,还说这是他的修行。
当时张守中刚打完架,心里还非常亢奋,身体也很虚弱,也没有仔细去想玉和尚的那番话,以及玉和尚当时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发现玉和尚当时的表情和语气都显得异常平静,虽然他平时也是个十分平静的人,但这回那种平静是发自他的心底,和以前并不一样。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惊险场面,自己全力以赴、只有一个信念要打倒对方的时候,竟然隔空将文刀的师父打飞出去。又联想到玉和尚说要步行回家时,那平静而又坚毅的眼神。张守中忽然想到,这两种境界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想到这里,张守中便站在那里入了定,开始悟道了。
过了一会,张守中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四个字:通由定发。
此时的张守中还不知道,能悟出这四字真言,便是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先天的门槛。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四个字,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四个字到底包含了多少意义,张守中自己也说不出来,这只是一种朦胧的感悟。但是,结合若兰给他讲的有关三灾九劫的事,他想到了,自己单纯在这里打坐静修是不够的,应该找些事来磨砺心性,至少遇事要做到像玉和尚那样的平静,而且是发自心底的平静。
处在21世纪这样一个yù_wàng横飞的时代,保持一颗稳固的定心,也是修道的基础。
张守中在那里想到玉和尚的时候,玉和尚田玉秀已经回到了莲山县,没错,他就是靠步行走回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他刚刚得到了一位明师(是明白的师父,不是有名的师父)的指点。
话说,一个星期前,玉和尚正在郁闷着,郁闷什么?因为他刚刚修成了白骨观。
修成了明明是好事,他怎么还郁闷?我想,如果换成是你,在刚刚修成白骨观,还未做到白骨生肌的时候,你也会郁闷。
玉和尚的那本秘籍中,有数、随、止、观、还、净六重境界,其中第四重的观法中,又有不净观和白骨观两步,张守中和王胖子找他念经的时候,他刚刚修成不净观,正在向白骨观迈进。
为此,他天天持咒念佛,终于看见自己的身体逐渐变成了一具白骨,不仅他自己是一具白骨,看别人的时候,如果看见对方身体骨骼的活动,或看到对法开口时露出的牙齿,那个人也会立刻变成一具白骨。
试想一下,你出门的时候,看见大街上到处是移动的骷髅,你是什么感觉?
不过,这个玉和尚已学佛多年,早已对人生有所参悟,为了锻炼自己,他干脆没事的时候就坐在路边上看人,这种近乎自虐式的行为,也让他的心志更加坚定了。
有一天,他正坐在路边看人的时候,一个人正从他身旁经过,玉和尚看了一眼,本以为那人也会变成一具白骨,结果当他用心看的时候,那人却忽然不见了,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赶紧收回心神,却发现那人竟然还在,这把他吓得一哆嗦,嗖的站了起来。
他的反应,也吸引了那人的注意,那人是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看见玉和尚的动作有点反常,便念了声佛号,问他道:“老僧从此经过,小施主为何如此惊慌?”
玉和尚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这一定是位得道高僧,见那和尚慈眉善目而且宝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