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在西北有段过往,这个之前周建和项越都听他提过几句,也知道他发家的钱是从那边儿拼出来的。不过具体的,却是不知道,现在穆青突然问起西北,项越就忍不住心中一跳,以为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不是我的事,”穆青有些烦躁的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要递给项越,项越摆手说不要,他就自己用打火机点着抽了,吐出一缕烟雾,淡淡的说,“我过去的伙计,在那边儿得罪人了,现在被人抓住不知道关哪儿了,已经十多天,生死不知。”虽然那天拒绝张大栓拒绝的干脆,可张大栓这一次次的磨的,再想想那些过往,穆青到底还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问。再说他若不出手帮个忙,张大栓那傻小子真敢自己闯回去,他不能眼看着曾救过自己两次命的傻小子回去白白送死。
西北那个地儿,如果可以,穆青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到那个地界儿,也不想和人提起,虽不会给自己惹什么麻烦,但到底是段黑历史。
项越是个聪明人,从穆青的只字片语里他在脑中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轮廓,知道事情见不得光,却并不十分惊讶,毕竟见得光的生意,哪里能快速聚起那样的财富,可以让穆青在短短十年白手起家有了现今这样的成就。
“大哥,你找军|区的人,会不会……”
虽未言尽,穆青却已知道他的顾虑,脸上表情柔和了些,“放心吧,我离开西北已经十多年,那里势力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茬,没多少人能记得我。再说我现在就是个普通商人,和他们没有利益冲突,又不出面,谁能想起我。”
项越想了想说,“那这样吧大哥,我这两天先和人联系一下探探口风,这种事还是小心为妙,要找个嘴严的才行。”而且如果靠军~方去解救人,他那个朋友就算侥幸还活着,以后估计也是蹲监的命了。为什么项越肯定那个人不是大奸大恶罪不致死?这不废话嘛,如果罪可致死,还救个什么,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穆青推门进来的时候,安易正靠着床坐那儿看电视,见他进来,她问,“项越呢?”
“下楼找布丁玩儿去了,”他走过来,摸摸她的头,已经没有冷汗了,“好点儿没有?”
“好多了,你找项越什么事啊?”她故作不经意的问。
穆青刮了下她的鼻子,似笑非笑的,“你不是早知道了?”
安易就瞪他一眼,也不装了,不高兴的撇嘴,“你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肯定不是好事就对了,那天大师说的:血光之灾,九死一生,她到现在只要想起来都还有点儿心惊肉跳,惶惶不安。
穆青捏捏她的腮帮子,“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惹火上身。”
安易用没打针的那只手搂上他的腰,脸在他小腹那儿蹭了蹭,闷闷的说,“你别抛下我不管,我心里害怕。”
“傻不傻,都说不会去那儿了,哭什么,”他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弯下腰亲了亲她湿润的眼睛,抵着她的额头保证,“乖,我不会食言的,媳妇儿都没娶呢,我哪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