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的五官很凶悍,可是在面对沈卿卿时有种异常的痴迷,便是这种痴痴的、呆呆的、近乎狂热的神情叫她顿时忘了自己的处境,脸色不好道:“强盗,无媒妁之言,无婚盟嫁娶,随意苟合,生下娃儿还是强盗,我才不会做你的妇人。”
“你没得选择,不管你曾经是否是贵女,遇到我,你便认命罢,我是你今后唯一的男人,你若存了其他心思,别怪我不知怜惜。”烈焰眼神一凶,右手闪电般地扣在她的细肩上,把她从水中拉了起来。
沈卿卿一站起来,他那脸就凑了过来,鼻子贴着她的,呼吸已经粗重的烈焰喘着气,盯着她娇艳的小口,欢喜道:“今夜你就是我的妇人,为夫伺候你洗浴,看你脸上还脏脏的。”
她方才整个脸都泡在水里,那泥水早就被冲洗掉了,哪里还有脏东西。他的话说完,大嘴就罩向了她细嫩的下巴,一并含住她的唇瓣,舌头沿着唇线轻佻地舔过,他的气息和口水沾了沈卿卿一下巴,他啧啧道:“娇娇果然香甜。”
烈焰稍稍离开了下她的脸,握住她的下巴,阴鸷的眼睛中流露出的又是痴迷又是渴望的表情。猛地俯下身,大嘴又向她的红唇袭来,而一只手去解她的衣带。沈卿卿有了方才的教训,头一低,躲过了他强烈的气息,却撞在他的胸膛上,那湿漉漉的衣服贴上他的,把他干燥的一袭布衣也弄湿了大半。烈焰一手搂着她的腰强制着她乱动的身体,一手去解那衣带,可是不知是怎么回事,衣带湿哒哒地竟绕了个死结,解也解不开。那恐惧万分的女子见到这个强盗居然对着自己的衣裳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惧色一去,噗嗤地忍住了笑。
男子一抬头,见着美人笑魇绽开的娇憨模样,哈哈一乐,用唇角来回抚蹭她光洁的额头,气息吐在她的鼻尖脸颊上:“娇娇,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十五年。十五年,你终于长成美人儿了。你小的时候最是顽皮,我要亲你,你总是躲着不让我亲。那次你恼我,因为我把你衣裳解开了,其实我啥都没有看见,那时候你圆嘟嘟的,粉嫩粉嫩,生气数月都不理我,后来我每日去爬你家的墙头求饶,还差点摔断了腿,你才原谅了我。可是之后你都把衣带打了好几个结,为了叫我不好再戏弄你。”他兀自哈哈一笑,眸中甚至有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闪烁,他继续说道:“我每日每夜都幻想着你长大后的模样,你这般粉嫩如水的女娃长大之后可得有多漂亮啊,你说等到了及笄便嫁我为妻,可是,你怎么这么轻易就背弃了承诺。”
沈卿卿惊愕地听着男子一番长篇大论,他的目光盯着她的脸,看得是她,又仿佛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女子。说道后头的时候,他握着她下巴的手突然一个用力,沈卿卿从昏沉中惊痛起来,听到他用着冷酷如冰的声音道:“你知道的,我虽爱你,可是背弃我的女子就得死,你和那个男子都死在我的剑下,我以为自己会痛快,可是这么多年了,对你的思念就如毒药般叫我痛不欲生。娇娇,我错了,我后悔没有尽早拥有你,让其他男人先占了你的身。你死了我才知道,即便你的初次不是我的,只要你的人在我身边,我也是愿意的。”
沈卿卿一动不动地在他的怀中,听着他的声音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说完这番话,他的手重新袭上她的腰间,这次再不是温柔耐心地去解那衣带,而是重重一扯,她的外裳就兹拉一声裂开了,里头的奶粉小衣露了出来,还有满当新鲜的一对嫩果撑着他的胸间。男人的呼吸愈发沉重了,目光也开始带了三分浑浊,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抓在腰间的手掌渐渐地滚烫,头颅向着她抖索不止的身子缓缓沉去。
蓦然地,屋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瞬间急促的声音就隔着门响了起来:“不好了,老,老大,那个兵卒的头头带着人冲进来了,雷霆阵好似快要被破了。”
烈焰眼神中的欲色迅速敛去,几乎是在他开口之际,就快速拿了身旁衣架上的一件男子外袍遮蔽住女子半赤的身子,好似怕她有一分的颜色被别人看了去。“叫老二、老三速去抵挡,我随后就来。”他命道。
待那人听了命走开了,他拿起墙壁上挂着的长剑神色不好地往外头走,打开了屋门,一阵冷风夹着雨丝闯进温暖的房间,瞬间就把里头的暧昧之气给吹散了,沈卿卿被冷风一激不由身子抖了一下。她猛地抬起头,看到男人停在门间,回身盯住她似解脱了的眸子,咧嘴说道:“娇娇,那男子武功在我之上,这一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我可真舍不得你啊。”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重重把门一关,提着剑走开了。
等了很久很久,外头在最初的一阵地动山摇之后就恢复了一片死寂。这个时候,披着一件男子黑色大褂的女子正从一个狗洞中狼狈地爬出去,下了一整日的雨已经小了不少,只是如牛毛一般淅沥温柔地浮着脸颊,这般猫着腰穿过狗洞一般人做来定是十分难看不雅,可是美人做出来就另有一番景致,院子里头还有烛火在摇曳,美人跪趴着挪着膝盖,湿漉漉的乌发披散在后背,****撅着往前走,一双漆黑如星子的眸子穿过洞口向外望去,外头就是黑压压的一片山林。
索性她从前在老宅子的时候也没有少爬过屋外的后山,对山路还是清楚的,她摸索了一根长长的树干,一边敲打着地面,一边往前奔,待到离着院子的光线越来越远,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