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天紧着眉头,似斥似恼道:";怎么就有你这么蠢的,把指头送过去给人咬。";这一瞧那个纤细的指头都紫肿了,他扯了纱布巾小心地缠绕起来。眼前的男子眸色温柔,见惯了他没有好脸色的沈卿卿咧开了唇角:";姚公子,你是不恼我了?";乖巧的神色似有讨好之意。
";恼你什么?恼你不顾名誉去杭家侍药,恼你默了本药典给我,还是恼你急中生智救了旁氏母子?";姚景天略带宠溺地点了下她白皙的额头,沈卿卿瞬间笑开了颜,她是多么害怕这个两世的恩人对自己不喜啊,幸而,幸而……
两人忘乎所以地模样一览无余地收入屋外男子的眼中,阿力担忧地盯着自家爷的脸色,那是不同于病重的惨白,终是忍不住地朝着两人喊道:";姚公子,我家公子等你多时了。";姚景天提着药箱子迅速地走过来,可是,满心满眼巴望了半天的女子却是朝这边方向瞟了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留下脸色更是煞白的主仆两人。
沈卿卿实在是太过疲累了,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恢复了力气之后立刻起身去了旁家。昨个夜里旁父便找到了,果真滚下山头断了一条腿,但是性命确是保住了,回来见到妻儿,一家五口抱在一起痛哭,也明白了昨个生产多亏了沈卿卿让外男冒充旁父的事,不然母子两人可就看不见了,见了面一个劲地感激谢恩。
";真可爱啊。";沈卿卿抱着新生的小儿,忍不住亲亲他的小脸,虽然还没有足月,不过因为旁氏吃得好小儿也不见瘦小,肥肥嫩嫩的甚是可爱。
";卿卿抱这小子就笑,我怎么抱他却哭得厉害。";旁强壮凑上前去,见到沈卿卿翘着小指头去摸小子的脸儿,一直用花蜜护手的指头白腻如剝壳的鸡蛋般一时分不出是小子的脸白还是她的指头白,女子清晨睡醒的容颜一副懵懂,发髻松松地垂着透着慵懒,一时竟看得似是痴了。
旁氏也是欢喜沈卿卿,念着母子的性命都是她救的,自家儿子对这丫头显然也是着了迷了,和旁父互看了一眼,亲亲热热道:";卿卿若是喜欢小娃儿,自己生一个带着是最好的,我跟你一般大的时候都生强壮了。";沈丫头长得好,生个娃儿男的是最好了,女孩子若是跟了沈丫头定然是个美人坯子,这般想着恨不能让她和儿子马上成亲,明年这个时候也能抱上孙儿了。
沈卿卿弄不清楚旁家人的心思,一心逗着怀里的小家伙,随意道:";我怕疼呢,看旁婶子昨个生小家伙差点送了命。";她喜欢孩子可是并不意味着要自己生,若真到了非要孩子不可的时候,她倒是愿意让夫君的妾室生去。
那胖小子赖着她身上,刚一想放下就大哭真是神奇,还一直往她怀里钻,她穿了件单薄的棉布裙衫,已经制成了一年早就不是很合身尤其是胸前的饱满撑得鼓鼓地,只不过因为轻薄她最是喜欢炎热的时候穿,可是抱着娃儿她才意识到小家伙小嘴儿蹶蹶着隔着衣服就往她的饱满上蹭,那处最是敏感,她一时红了脸把娃儿还了旁氏。
旁氏笑着道:";不痛的,昨个是出了意外,你看我生强壮和妞儿那是一会儿功夫的事情。你看这娃儿要随了你和强壮一定是又漂亮又壮实的。";这般直白沈卿卿哪里还有听不懂的道理,这时装作了开心无邪的样子天真道:";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和妞儿一般大,以后小家伙也是我的弟弟。";说着,就胖弟弟胖弟弟地叫唤,一家人脸色一变,这样一来岂不是成了强壮的妹妹了,还怎么成亲啊。
沈卿卿皓腕一伸,露出血玉色的镯子,方才旁氏没有看清楚这样抱过沈卿卿递来的儿子才见那镯子玉色纯清透亮,定是个昂贵的,便是问道:";卿卿这个镯子可是个贵重难得的。";沈卿卿瞅了瞅,如今这镯子戴在手上真是把手臂都称得柔嫩了,说玉能养人,人也养玉,这话一点不错,笑道:";是杭公子送的。";便是给她当作报酬的,她受得是心安理。
旁家人听了更是当即死了要沈卿卿当媳妇的念头,不说这丫头对强壮没有心思,便是这般美貌强壮也守不住,如今还有杭家公子在一边瞅着,从前沈家还是落魄的奴户还能宵想这丫头,现在不止作商户发了家,丫头也是出挑撩人的,强壮哪里还配的上人家闺女。旁氏便也不想了,只惦记着回头要好好劝劝儿子。
此时杭府上上下下忙活着,老夫人担忧了整夜直到早上才睡了去,府里最开心的当属大夫人的院子了,恨不能杭有羽头风病犯了就此死了才好。
";娘,我说那病秧子活不了多久,他要管杭府就让他管着,到时候一死还不都是我的。";杭有礼翘着二郎腿,盯着那端茶递水丫头的丰u****,趁着凑过来的功夫狠狠掐了一把。
大夫人早就习惯了儿子的好色,反正她院子里的丫头都给儿子睡过了,便也忽略了道:";这小子的头风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刚一回府的时候看着人模人样还以为好了,愁的我近几个月都没吃好睡好,没想到昨个一阵大雨倒把这病给激了出来,我也好松口气。可惜老太婆没有死,不过也撑不了多少时候,我看病秧子带了几个练家子回来,暂时不用动什么手脚,不然露出马脚了倒给人抓了错处。";
";知道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