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沈卿卿顿觉不妙,想要挣脱却被人抓得紧紧得,她悬着最后一根弦快要崩裂了:“你,你做了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姚景天意味不明道。
随着一声巨响,院门被撞开,大批的士兵涌了进来,一个白袍身影快速下马,见到被绑在树上的女子,温润如玉的脸上一痛:“卿卿……”欣长的身影要冲过去,却被姚景天身旁的护卫拦住去路。
沈卿卿朝着他身后看去,却没有那个熟悉的影子,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嘴中呜呜不知说着什么,头一直摇一直摇,她的嘴中被塞了布子,眼泪汪汪的,好不凄楚。
“杭督军,你怎么来了?”姚景天幽幽道,他坐在孟虎经常坐的位置上,手勾着一支木棍挑着火堆,里面噼里啪啦烧着汹汹柴火,团团火焰跳跃在空中,把他的脸都给迷糊住了,只剩眼底一团乌黑,倒是有几分吓人。
杭有羽步子一顿,对着他道:“姚景天,你勾结西凉兵毒害阵前主帅,今日你逃不出去的。”
“我根本没想要逃,而且,你们也走不出这个院子。”姚景天把木棍一扔,火堆中瞬间燃起一突大火,不过霎时就熄灭了。
他回头望了一眼女人,冲她笑道:“怎么,很失望吧?他早就在地狱,说不定投胎转世,这辈子,你们再也见不着面了。”
沈卿卿一直哼唧着想说话,眸光死死瞪着他,却是陷入了绝境。
直到火疽飞,姚景天抬起头来,朝护卫使了一个眼色,数十护卫对着院子数百士兵举剑砍杀而来。
如此强弱悬殊,这帮护卫是不要命了。
一阵刀剑相击声,地上横倒了一片,姚景天突然目光一厉,对着倒地的护卫喊道:“起来啊,你们这帮废物,别忘了,你们被我用了毒,我要死了,你们也活不成。”
奄奄一息的护卫中,其中一个捂着断臂道:“公子,你不是说他们中了mí_yào,没有力气,怎么会……”还未说完,眼睛一闭就断了气。
所有士兵拿剑对着他,姚景天不由向后退了一步,目光不信地看了一眼火堆,看了一眼仍然毫无反应的众兵。
正是疑惑间,杭有羽沉静清朗的声音响起来:“此毒你用过一次,难道还想故技重施?”说完,他进了一步,身躯笔直道:“在京中许多贤良死于你手,你以为到了战场仍能凭着毒计纵横驰骋,你也太小看汉兵了。”
姚景天嗤笑一声:“原来如此,”他拍拍袖上的灰尘,猛然转身朝着沈卿卿走去。
“放箭!”随着杭有羽的一声令下,一支利箭传胸而过。
因为靠得近,沈卿卿都能听到肉被刺穿的声音,下身猛地抽痛。
姚景天吐出一口鲜血,足下未停,仍是一步步地朝前走,嗖嗖嗖,又三支利箭分别戳中他左右肋和腰腹,鲜血一口口从嘴中喷出来,洒在沈卿卿的脚边。姚景天终于走到了女人面前,一把拿掉她口中的**,手掌抚着她的脸颊,痴迷地看着她。
杭有羽招手命令停止放箭。
沈卿卿忍住一**从下身传来的剧痛,口中一松,绝望地咬牙道:“你,你终于害了我的孩子……你,你怎么做到的?我并没有用一口饭食。”她盯着他,想要发现一丝奇迹,或许,那下身的痛并非是毒药所致,是她自己多虑了。
可是,令她失望了。
姚景天弱着声音,脸上却笑着:“毒,毒在那对夫妇身上,你自然想不到。我答应不伤你,可是,我容忍不了你有他的子嗣,有了孩子,女人的心就会栓在孩子的父亲身上。这个道理,夜煞懂,我也懂。我能有信心让你回心转意,时间一长,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但前提是绝对不能有这个孩子。”
沈卿卿闭了闭眼,淌下两行清泪,再睁开眼时,是满满的仇恨。他竟然歹毒如此,连死人都不放过。他算计出她的每一步,料定她不会动饭食,便把毒施在孟虎夫妇身上,让她自投罗网,害了自己的骨肉。
“姚景天,我恨你,我恨你。”女人失声大叫道。
姚景天摸着她的脸颊,鞠着她一直淌下的泪水,含着放入嘴中,眼神渐渐涣散,声音低弱无力:“好甜啊,卿卿,你真的好甜啊,你不知道,当你没脸没皮跟在我的身后,说,说我是你的恩人,我的心中,真的好甜好甜啊。”
这话,他已经对她说过多次。他转过眼,看着她,又不似看着她,“卿卿,我做你恩人的时候,你尚且能负我,而移心别人,那便让我做你的仇人吧……我从小就知道恨一个人的滋味……那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说完,砰地一声,姚景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身上插着乱箭,再也不能起来。
“卿卿,你怎么样?你忍着,我马上给你叫御医。”杭有羽大步扑过来,把神智恍惚的女人搂入怀中。
女人本要昏死过去,听到御医两个字,浑身抽搐了一下,闭着眼睛道:“不要御医,不要。”随后昏了过去。
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女人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她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一抹月白身影,她四处搜索,可是都没有期盼中的男人。
杭有羽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冰凉如玉,躺在**上的女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还高热不止,焦灼地对着一旁把脉的身影道:“唐御医,怎么样,她怎么睡了两日还不醒?”
唐明摇摇头,“姚景天的毒照理说只是伤及胎儿,如今胎儿已落,没道理还不醒。”他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