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诉怨,沈卿卿愣了神,感动地无以复加,对夜煞的惧怕霎时抛到了九霄云外,眼泪热了,被他一一‘吻’去:“卿卿,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我是不会放手的,即便叫我再失忆一次,我还是会来寻你。-..-求你今后,不要再欺骗我,不要再欺骗你自己,好不好?”
男人用了一个求字,他竟然用了求字,沈卿卿被他的诚意打动,满心都是欢喜,打开了心房:“我是怕,我怕斗不过你的祖‘奶’‘奶’,我怕熬不过你忘了我,我怕他强迫我,我只是一介‘女’子,我什么都顾不了。我不愿意骗你,可是我没办法,我宁愿你忘了我,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法子。可当我看见你和‘花’魁皎月卿卿我我,我的心就跟死了一般难受,你不知道我流了多少眼泪。”
杭有羽心痛又怜惜地看着她,抚着她的背:“我知道,都是阿力和祖‘奶’‘奶’合起来要我把你忘了,后来我遇到皎月,他们把你我之事强诸于她的身上,我就‘迷’糊了,这些都要怪你,被你这个小妖‘精’给‘蒙’骗了。当时若非你一再逃避,我们也不会越走越远,越走越错。”
沈卿卿心虚地垂着头,任由他的责怪和埋怨,杭有羽搂紧了怀中的娇躯,安抚道:“什么都‘交’给我,你只要管住自己的心就好了,其他都‘交’给我处理。”
听言,沈卿卿猛然拉住他的手臂,小手不可抑制抖着:“你要怎么处理,千万不要,他若是知道了,一定绕不过我们。”
“你放心,我不会叫他伤害你,等你在沈府住够了,就随我回探‘花’郎府,我不信他还能带兵杀入我的府邸不成。”
沈卿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行,你答应过我的,这事由我来处理,你不能言而无信”
杭有羽捏了捏她如水滑腻的脸颊,神情严肃道:“‘交’给你,你还不知道要退到什么时候,你怕他怕成这样,你要我等到何时,我是一天一刻都忍不了了。若非我知道他出了府,你以为我还能放你回去。”
沈卿卿用力甩开他的手:“你怎么也开始骗我,我是怕他,但你若是信我,就不会不顾我的名声,毕竟名义上我还是他的人,你要我在夫君离府之时逃到你的府邸,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我,我父母怎么看我,晨哥儿会怎么想我,我今后还怎么做人。( 即便我什么都不管不顾,我还能不看中你的家人,你府邸的丫头下人会怎么看我,你是要我永远抬不起头来吗。”
杭有羽喝道,“不许你再叫他夫君。”沈卿卿一怔,退到‘床’边,互不搭理。半晌,杭有羽才走过来,抱着她的肩妥协道:“你这倔脾气,分明弱小到风一刮就要跑了,有时候又执拗地什么都劝不住,改不了的臭脾气。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噗嗤!沈卿卿被他哀怨无奈的口气笑喷了,气氛一下转暖,主动回身靠在他身上:“你放心吧,我会用最小的代价回到你的身边。”
“不要让我等太久。”杭有羽看着她,眉间莫名地突突直跳。后来直到失去了,他才后悔听了‘女’人的话改变决定,若是叫他早知道,便是如法炮制地用卑鄙手段也要先掳了‘女’人回府再说。
沈卿卿在娘家赖了一个多月,坳不过夜煞府每日上‘门’来催,父母也开始赶她走。今日,趁着风小的时候,她不情不愿地坐着马车往府里去。
到了‘门’口,正巧碰上小厮与管事送白须大夫出‘门’。
“怎么了,府上哪个主子病了?”沈卿卿顺口问道。
管事抿着嘴不说话,倒是那大夫把管事刚给的银子收入怀中,笑得嘴巴都合不上:“不是病,是喜,府上的姨娘有喜拉,大人好福气,已经快三个月的身孕了,之前还没有动静老夫也不敢断定,今日一诊,母子都健康得很。”
“才三个月,你怎么知道就是儿子。”沈卿卿气不打一出来,口气难免不好。
“我,我也是搭脉猜的。”大夫哽噎着说不出话,这才想起来方才说话没有看对人,尴尬地点点头,讪讪地快速走了出去。
“哎,沈姨娘,你上哪里去?”大夫前脚刚走,沈卿卿就跨出了府‘门’,马车还没来得及停稳,主子又上了车赶着回娘家,急得管事连忙追出来大声呼唤。
“我回娘家去了,叫乔姨娘安心养胎,若有什么闪失也怪不得我头上。”撂下气呼呼的一句话,马车就疾驰出去。分不清心中是怒是愤是喜是轻松,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几次与杭有羽会面所产生的对那邪厮的愧疚也烟消云散。
“人呢?”李婆追到‘门’前,看到空无一人,不由质问管家。听到娇气刚到府‘门’就又离去,跺着脚道:“真是宠坏了,宠坏了。”
管事‘摸’着脑袋问道:“不是每日有丫头向大人禀告沈姨娘的动静吗,大人怎么说?”
“还有怎么说,大人离去前就嘱咐了凡事都依着顺着,这些日子没有信笺回来,我也不敢做主。”李婆一副无办法可想的模样。
“连你也会有解决不了的事情?”管事倒是乐了,幸灾乐祸地看着婆子。
“去你的,我就是有冲天的本事也要遵循主子的意思。哎,我就没见过有这么宠‘女’人的。”李婆似乎心事重重。
“你就不要瞎‘操’心了,男人宠妾寻常得很,你活了大半辈子,还见得少吗。沈姨娘听到乔姨娘有了身孕,吃醋撒气也是常理,闹一闹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