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闲谈之间,却听门外官兵的声音响起,互相对视一眼,将药物类东西收起,随即悠闲的开始下棋,好在之前将黑衣卫的衣服全部焚烧殆尽了,倒是为此刻省了方便。
官兵的声音越来越吵,那一个个步幅沉稳,我却听出了专属于木头的步幅,难道此时查岗的是林峰?若是他……
官兵推门的声音响起,只听吱呀一声,紧接着,一群官兵便入了屋内,屋内从刚一回来便燃起了香,将空气中的血腥味以及药物的味道掩饰的干干净净,我二人穿的衣服也是一尘不染,是以此刻正在好整以暇的下棋。
空气里静悄悄的,唯有一下子一下子的下棋的声音。
官兵们一进门便傻了,两个同样俊美如谪仙的人此刻正在对弈,那画面是那么的和谐。
终于还是一个小兵打破了这份宁静。
“林统领,您怎么来了?”
我和溟越对视一眼,随即朝后看了一眼,果真是林峰那木头!
他看到我显然吃了一惊,看到我的眼神,随即朝着士兵们摆了摆手。
“都退下吧。”
士兵们慢慢的走了出去,而林峰则慢慢的朝着我和溟越靠近。
“坐吧!”他还未开口,我便说了起来。
溟越起身为他沏了一杯茶。
“陛下怎会在此?”
“林将军怎会在此?”
额……
“你先说。”
“你先说。”
额……不约而同的,又一次撞了。
我沉了沉声,随即问道林峰:“宫内如何了?林卿又怎生在此?”
“长风说,陛下您昨夜未归,是以臣出来找您,臣去了停云阁,没有看到陛下您,后来只知道您和帝师在一起,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连着两天不上朝,臣担心朝里会出事。”
我还未说话,溟越便已经先开了口。
“林将军真乃大义也。”
林峰朝着溟越看了一眼,随即说道。
“这是微臣分内之事。”
这二人一来二去的,我怎么觉得自己有些没有存在感呢?还有一股子浓浓的火药味?
算了,当下一个郁闷,不死心的问道。
“那林将军怎生来了此处?”
“哦。是这样的。刚出来在外面碰到了周教头,说是今天早上城门放进来了两个谋反的黑衣卫,后来一大批的黑衣卫来临,那两个谋反的便逃了,如今正挨家挨户的搜呢!”
“好在臣多了个心眼,说是顺便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去了停云阁,去了好些地方,陛下竟是和帝师竟是在这不起眼的小宅里。”
“能得一清静之地,朕觉得甚好啊!小宅虽小,可是却是无比的清雅之在!”
“陛下说的在理。”
我和林峰一来二语的说着闲话,忽然溟越递来一个茶杯给我。
“芙暖,喝茶。”
我接过茶杯,心下一个奇怪。
溟越从来未在人前给过我好脸色的,这是发烧了吗?还是故意用受伤了的手来提醒我什么?
心下几分郁闷,却是接过溟越的茶一饮而尽。
“陛下,您何时回宫?”
林峰此话一出,就连溟越也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我。
想必,此次一进宫,便有很多事情便会发生改变吧!被官兵围得水泄不通的落霞宫,被天下人辱骂的男颜祸水!被世人骂成昏君的云梦女帝!还有必须面对的边关动乱。
“今晚,朕便回去。”
此话一出,林峰低头,溟越手中的茶杯缓缓的放下,三个人一时静了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
半晌,还是林峰先开口。
“陛下早些回来,臣先行告退了。”
我看着林峰走出门,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向溟越,他握着手里的茶杯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师父在想些什么呢?”
他看着我,想是没有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即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芙暖,你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吗?”
我一愣,思绪翻飞,芙暖内心深藏的感情和记忆慢慢的在我眼前出现。
芙暖七岁那年便上了云山,那时的溟越好似也是这么大的样子,她的母皇将她的手交给溟越。
“暖儿,以后这个人便是你的师父他会疼你爱你对你好。”
“像母皇对我一样吗?”
“对。”
“那我也要像对母皇一样对师父。”说罢在云梦先皇不可思议的眼光中亲了溟越一口。
记忆有些遥远,我看着溟越,坏心的问了一句。
“师父你是想我像初次见你那般吻你一下吗?”
溟越脸一红,随即又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淡淡说道:“我只是感叹时光易逝,年华易老。”
“师父说的对,昭华易逝,容颜易改,你看着门前的柳树,一年一个样,却最终还不是归于尘土?你看这来来往往的行人,百年之后能够记得的,想必也只有他们的后代了?你看这你看这云梦的半壁江山在岁月的流逝下,还不是变得摇摇欲坠!”
我感叹,却只觉得蛮心里不是滋味。以栖灵之身存在这么久,长生真的变成了一种罪过,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一次次的重生,一次次的面对不同的面孔,一次次的痛彻心扉,在最后,还不是笑谈一场?
心思在百转千回间,面前溟越的脸庞慢慢的放大,我呼吸一滞,却见他的手在我脸上蹭了蹭,再放下来时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絮状物。
我强忍心头的不适,却听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