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了一点作用,但当他想在这里结婚成家时,一切又被打回原型了。
他不解:“我名牌大学毕业!已经买了房!年薪二十四万!”喝醉后,他总爱说这些,有时连着说几十遍,每次开口必提这一句。
“这些女人还想要什么啊?”
乔野发现,哪怕他受了高等教育,穿西装打领带,外表已经完全看不出出身农村,但他心目中的女性形象,仍然跟村子里的女性一样。
他说村里的女人传统、朴实。孝顺公婆、生养子女、吃苦耐劳、以夫为天。
“那你在村里找不就行了?”乔野说。
“那不行!村里的女的不行!”他马上说。
“这也没办法,城里的女孩子都是父母宠大的,她们都上过大学,有的还去国外留学,房子家里也有,有的父母也给买了房,你想让她侍候你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他得意的说,“我们村里也有找大学生当媳妇的!大学生又怎么样?娶回来就是我家的人!就要照我们的规矩来!什么城里规矩?娇气!我们才不管!”
“还有女大学生愿意嫁到你们村啊?”乔野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嘿嘿嘿。”他更加得意了,“什么愿意不愿意?买来的,她能不愿意?不愿意也不行啊!”
他拍着桌子拿着酒瓶说,“逼急了老子也去买一个!看你们还傲不傲!”
乔野很清楚这只是醉话,他是不会买媳妇的。他要在这里生活定居,在村里可能没人管没人抓,可在这里?他还不想毁了自己的生活和前途。
乔野从他嘴里打听出很多信息,但他最想知道的是哪一家买了媳妇?那一家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他却守口如瓶。
最后乔野直言想买新闻题裁,“我要靠这个吃饭啊!要是能写出一篇这个,我拿去卖,多卖几家,得的钱给你三分之一!”
他不相信,“就这还算新闻?还有报纸愿意买?”
“贩卖妇女是不稀奇,但只要有名字,就是新闻!”乔野说,“要不然你就别告诉我你们村的,说别的村的!”
他答应了,给了乔野名字和地址。
乔野事后想,如果他不贪心呢?
他本来只是想拍下那些女人的照片,回来后联络打拐的人,说不定有的父母能从这些照片中认出自己的女儿,他们就可以报警去救人了。
他想多拍几张,尽量多拍年轻女人的照片。
可是他到了以后才发现,村里能自由进出的全是四十岁以上的女人,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几乎不出来,特别是嫁进来的媳妇,走出家门碰上的村民几乎都要问一句:“张家的,出去干什么啊?”
他理所当然的被人怀疑了。
“让你别拍了!别拍了!”
“你干嘛总拍女的?”
“流氓吧!”
“这是个流氓!他拍女人照片!趴于家墙头拍照片!”
“打他!”
他想跟这些人讲道理,交出相机,反正照片都已经传到网上了,他以为应该会被放走,他身上还有挂在网络媒体下的记者证和工作证。
他不知道他们敢杀人。
他被锁在屋里,半夜有人把绳子解开,把他带出来,推到了山崖下。他猜,他们会说他是半夜逃跑失足摔下去的。就算有警察找来,他们也可以推说以为他趴墙头拍照片是流氓,才把他给关起来的,谁想到他半夜逃跑了。
这是个意外。
乔野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太蠢了。为什么会认为贩卖妇女的人不敢杀人呢?从不犯法的人,犯法的低限跟已经犯了法的人相比,能一样吗?
从倒数一层到倒数二层,总是特别近。
杀人是死罪,可人家很聪明,不杀人,设计了一个无可指责的意外。什么样的犯罪最高明?如果能活过来,乔野一定给柯南写信,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全村的人都是证人的“意外”,这样的谋-杀案,柯南兄,你有办法吗。
如果你有,请一定要破案啊。
大概死的时候仍然心有挂念,乔野发现自己没有消失,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此处还是人间。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乔野开始飘荡在村子中,这下他可以轻松的看每一个年轻女人了。
让他震惊的是,村里有三成的媳妇是拐来的。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整个村子都在包庇他们了。
周围好几个村都是一样的情况。
人贩子并不长驻在此,他们一向是打游击战,而且有很多接应的人。在隔壁的于家村,就有一个包婶是外来户,却在村中盖起了漂亮的小楼,跟村里的人相处的都很好。
她就是个人贩子的“中转站”。
包婶不是头,也不是尾,她在此地做中转,每年只在这里呆两到三个月,其他时间都在外地。没人能抓住她的尾巴,就连村里人也不知道包婶老家在哪里,家里都有谁。跟包婶住在一起的男人说是她的丈夫,但乔野发现,这个男人不过是包婶养的一个打手。
需要调-教女孩子的时候,都是包婶看着这个男人动手。调-教并不只意味着打骂,那都太低级了。包婶对那些不听话不顺从的女人,并不介意她还是不是处-女。乔野看到过男的强-奸那些女孩子,包婶就在旁边坐着,女孩向她求救,她还笑。男的在网上学习了很多性-虐-待的手段,全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