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接受爹娘的意思,自己这么多年心思都在新民身上,她不会就这么听从爹娘的摆布的。春花强硬地反对,使得第一次相亲没有任何结果。可杨茂才并不着急,春花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在心里也盘算过多少次了,想要春花放弃新民去相亲,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折腾个几次是不能有啥结果的。现在这样也挺好,至少春花也知道了家里的态度了。
等到新民再放假回家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春花的变化,她似乎有很重的心事,总是乐呵不起来,不论新民咋逗她,都不能引起春花的兴趣,偶尔只是敷衍地一笑,但很快又陷入了深思。有时在新民不经意的时候,春花还会说一些俩人私奔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新民问她是不是有啥事儿,春花也总是含糊其辞,一会儿说可能累了,一会儿说工作上的事儿,弄得新民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不过他知道春花一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回到家里的新民并没有和爹娘说这个,他觉得这最多也算是他和春花之间的事情,没必要把老人也牵扯进来,可当娘的却跟儿子提起了此事。
“新民啊!又去找春花啦?”看到新民有些无精打采,娘问到。
“啊!”新民缓了缓神儿,朝娘笑了笑。
“春花那孩子有没有说啥?”娘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嘱咐儿子不要和春花吵架之类的话,而是用担心地眼神儿看着新民。
“啊?!”新民有些吃惊,娘咋打听这事儿。
“娘,是出啥事了吗?”很快,新民意识到娘是有话要说。
“听村子里的人哄央,说春花她爹正给她说媒呢!”月娥不愿跟儿子说起这事儿,可自己不说别人也会说,与其那样,还不如叫儿子尽早打算。
“说媒?”新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能是你这次毕业了你也没给安排成,杨支书嫌弃了吧!”月娥猜测地说。
听完这话,新民疯了似的跑了出去,任凭娘在后面咋叫就是不停下来。新民要去找春花,他要问个明白,他想知道为啥老支书开始反对自己和春花在一起了。
到了春花家,新民没有冲进屋子,他站在院墙外面朝里面大声地喊着春花的名字,听到新民的呼喊,春花急匆匆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杨茂才看到新民来找春花,估计是要说春花相亲的事儿了,他悄摸地趴在房门边儿上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村里人说你要去相亲啦?”把春花拉到了房东头的墙根儿底下,新民急赤白咧地问。
“是他们胡说的!”看着新民发疯的样子,春花低声地说,但她不敢看新民的眼睛,脑袋一直是低着的。
“他们胡说的,你为啥这个样子?”新民看出了春花的不同,他扶起春花的头问。
“你就别问了,反正我也不会去相亲,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看新民咄咄逼人,春花赶紧跟着解释。
“新民呐!”这时候,杨茂才听见闺女根本没有和新民断的意思,急的从院里走了出来,他要亲自和新民讲个明白。
“老杨叔!”新民急切地眼神看着杨茂才。
“春花啊,你先屋里去,我和新民说点事儿!”杨茂才转向春花示意叫闺女先进屋里。
“我不,我就在这儿!”春花把脸儿往旁边一扭,不搭理杨茂才。
“都是惯的,没有一点儿样!”杨茂才生气闺女这么不听话。
“为民啊,把你姐拉家去!”看见儿子回来了,杨茂才赶紧吩咐道,不明事由地为民拽着春花就拖到了屋里,硬凭春花怎么反抗她也拗不过一个大小伙子。
“新民呐!老杨叔对不起你啊!”杨茂才一张嘴的第一句话把新民给惊住了,他慌忙地要说些什么,杨茂才一摆手接着说到,
“老杨叔知道你和春花打小就要好,我也真心希望你们俩能成。可我也就这么一个闺女,我总得为她的将来做打算不是!我不是说你不行,可眼下这情况你也得经着过了,我再咋护着你没用啊!我早晚有一天护不了你了,到时候你和春花咋办?你要是还心疼春花,还觉得你老杨叔过去帮过你,你就跟春花断了吧!”杨茂才说到这儿也是很痛心,但态度很明确。
柳新民彻底地愣住了,他没有理会杨茂才的心痛,只是脑袋一片空白,嘴巴里发不出任何声响,他很想找出各种理由细说自己和春花必须要在一起,但站在这儿、对着杨茂才,新民又真的没有一个字可以说,因为杨支书说的句句在理儿。新民没有和杨茂才打招呼,自己走了,走回家去了。回到家的新民一句话也不说,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被杨茂才这么一说,新民也觉得自己无地自容!是失望!是痛心!是歇斯底里!新民无处发泄。
柳新民病了,任凭谁来看都不说话!春花更是长在了新民家里整天地哭天抹泪,弄得月娥对这个闺女是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丫头啊!你先回吧!新民看见你啊更伤心,你叫他一个人待会儿中不?”柳玉石商量着春花,也令。春花听出了柳叔的意思,不情愿地走了。她把怨气都撒在了爹的身上,任凭爹咋和自己说话就是不搭理,有时候春花娘实在看不下去闺女这么对待杨茂才,也暗地里说过春花好几次,可春花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继续和杨茂才对立着。当娘的也明白闺女那点儿心思,她理解老伴儿,也理解闺女,这样夹在中间的春花娘很为难!
“老头子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