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夕忘此时仍是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现在在哪里,只是依稀记得昨天自己还在喝酒然后就不醒人事了。他洗了一把脸意识才逐渐的有些清醒,也记起了昨天那个穿着怪异的男子,问道∶“他去哪里了?”
店伴愣了一下,然后道∶“你说的是昨天那个穷鬼?他早就走啦,小哥也不是我要说你,那种人我见多了你还是少靠近为妙。”
“为什么?”景夕忘问道。
店伴道∶“那种人我一看就知道不是赌鬼就是骗子,赌钱输了就专门找你们这些江湖阅历少的人骗吃骗喝。你可要小心些……”
景夕忘看了一下身边的包袱并没有少什么东西,又想起那男子昨天神出鬼没地坐在自己对面又问道∶“你知道那个人的来历么?”
店伴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清楚,那种在这里来来往往的多了去,谁会在意?如果小哥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先下去了,免得又挨掌柜的又来唠叨。”景夕忘点头谢过后那店伴便退了出去。
这时景夕忘心想∶“昨天那个人的言谈举止,一看便知道绝非一般的酒鬼可比,只是想不透他是何来历。”想了一会儿因为昨天的酒精未去,只觉头又开始犯痛只好不去想他。
这时虽是辰时,但楼下的行客又已经聚拢在起大碗喝起酒来。景夕忘坐在楼下又像昨天那样要了两壶酒和一些小菜,或许是昨天的原因他对酒的味道已经不再是那么排斥了。喝了两杯又想起昨天那个男子说的一句话∶“男人可以不吃饭却不能不喝酒,不打架,要不然你娘生你作男人做什么?”只觉这男子说话倒是有意思,这里他又想起玄青真人平时也是喝酒的。想着想着,两壶酒都已经喝完了。
“奇怪奇怪,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剑?”正在景夕忘又叫来两壶酒时听到不远处有几人惊疑道。当景夕忘看地去时只见一个身材瘦得像一支竹杆似的汉子手中拿着一把约有四尺多长的剑,而奇怪的是那剑的剑身比寻常的剑大两到三倍,而且是玄黑色的,看那瘦汉子扛着剑时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是不轻。
“王当,你从哪里弄来这宝贝?”只听一人问道。
那个叫王当的瘦汉子得意地笑道∶“这宝贝是我昨天从赌场赢来的,当时那家伙也真他娘的背竟从头输到脚,最后还把这把剑当十两银子压在台上说是想赢点钱喝酒,最后却还是输了给我。不过他临走前还叮嘱我千万不要把此剑在别人面前显露,他会回来把它赎回去的。”
另一人问道∶“他真的这么跟你说的?”
王当笑道∶“不错,但我看他那天逢赌必输,想必一时间也拿不出十两银子来这才拿出来让大伙开开眼界。”
又一人道∶“这把破剑也值十两?你该不会是被骗了吧!这剑虽说特别,但怎么说也不值了十两呀!”
王当摇头道∶“你们不知道,这剑我试过了,说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那是丝毫不夸张。”
王当刚说完就有人拔出了手中的长剑道∶“百闻不如一见,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利害那敢不敢当场给大家示范一下?”
“有何不敢?”王当刚说完就往那长剑砍去,众人见到王当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一柄长剑砍断,都吓得目瞪口呆再不敢怀疑,纷纷称赞道∶“此剑当真是稀世之品呀!”
“哼,这样的废铁就值得你们这样大呼小叫的,当真是一群坐井观天的无知之徒。”这时只见对面一个大汉笑道。那大汉一说完便有几桌人跟着嘲笑,显然是同一伙人。
那王当倒并非是那些孤陋寡闻之人,一见那汉子便奉承道∶“原来是天威镖局的江庭镖头呀!在下有眼无珠,没看到您老在此当真是该死。”
天威镖局算是这附近颇有名气的镖局,黑白两道均要给他三分薄面。只听江庭哼哧道∶“刚才听你在炫耀你那把破剑是不是?”王当连连称是,又听江庭道∶“如果仅凭可以砍断几把破剑就可以称之为稀世绝品,那我们天威镖局中的剑岂不都成绝品了?”
景夕忘这时却心想∶“如果武林中人想要砍断一把铁剑倒不是什么难事,但这王当身材瘦削显然是不会武功的样子,更没有任何内力可言。但是当他落剑的那一刻却看不出他如何用力就将铁剑砍断,单从这一点就足以看出这把黑剑绝非凡品。”
这时又听那江庭道∶“这样吧!你只管挥剑向我身上招呼,如果你能伤得了我身上这件天蚕宝甲分毫,那怕有一点伤痕我就以千金买下你这把剑,如果伤不了我那此剑也没什么特别的,干脆送我如何?”
王当踌躇半刻,身边有一人在他耳边道∶“王当,这买卖怎么算你都不吃亏呀!如果你能砍伤江庭身上的天蚕宝甲那可说是横财一笔,你后半辈子就再也无忧啦。如果砍不伤我看这剑也不过尔尔,倒不如送给他当是卖个人情给天威镖局好了。”其他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都纷纷叫嚷,正自起劲。
王当仍是犹豫不决头上直冒冷汗,问道∶“江镖头,这把剑如果将你砍伤了又该如何是好?”众人一听,顿时满堂哄笑仿佛这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江庭拍了拍胸口道∶“我闯荡江湖数十载,如果没有我身上的这件宝甲早不知死上多少回了,你以为凭你手上的这把奇怪的黑剑能伤我么?你只管刺来,如果我被你这把黑剑砍死了那我答应你天威镖局永不追究!”说完便脱下外套,裸露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