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中年妇人叙述的“真相”,除了那黄袍修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外,其他两名修士均是义愤填膺。那玄衣修士最为激烈,只听他说道:
“这些大宗弟子,真是比那些散修还要凶狠。平时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看着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一但见着好处,那就真是连脸皮都懒得要了。老祖,要我看,现在天象宗已经陷入到正魔大战的泥潭当中,无暇他顾。我们就是将这小子给杀了,想來那些高高再上的金丹元婴修士应该也不会太在意。”
这玄衣修士的话,那中年妇人和老五倒是颇为赞同,但是还未等他们开口应和,那黄袍修士就脸色大变的说道:
“八弟此言差矣,正因为天象宗,乃至整个岚朝都陷入到了正魔大战的泥潭当中,此时才万万不得触动他们的神经,不然他们为了重新树立威信,是绝对不会介意杀鸡儆猴的。你看现在,出岚朝入周边小国避难的岚朝七宗修士何其之多,可曾有修士敢不开眼打他们的主意(那山越国镇守使也是急红了眼,才会想到向赵谰下手,时候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亲自赶过去处理手尾)。”
听了黄袍修士的分析,其他两名修士倒还沒有觉得,只是感觉有些心惊而已。可那中年妇人本就阴沉的脸色此时却是已经可以滴出水來了,眼中也开始泛起了一丝惊疑之色。当然了,她的这些神情变化都只是一闪而逝,并沒有完全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來。
不过还是有一人将她的神色变化看在了眼中,此人就是那黄袍修士。他在发现中年妇人一系列不对劲的变化后,眼中的异色也是越來越中,不过他比中年妇人隐藏的还要深,不管是脸上,还是眼中,都沒有显露出一点异常來。
也就在这个时候,从震惊中回过味儿來的老五说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追击那小子吗,”
“不用了,老三分析的沒错,现在要是谁敢动岚朝七宗的弟子,不问缘由,七宗就会给其以雷霆一击,那小子我们现在奈何不了他。不过这口气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咽下去,你马上去动用一切关系,将岚朝弟子在我郭家的所作所为宣传出去。记住,雷声大,雨点小,只宣传,不对那小子做出追击,且看那天象宗如何处理一个败坏他们宗门名声的弟子。”
说出这番话的,却是那中年妇人。此时她已经收起了所有的异样神色,恢复了作为筑基后期修士的威严。在下达这条指令后,她也沒有再在这里多做逗留,身形一转,就向着郭家驻地中心的一处阁楼飞了过去。
看着中年妇人的背影,那黄袍修士眼中异色已经完全显露出來了,只听他低着头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这次的事情恐怕沒有这样简单,那小子作为岚朝第一大宗的弟子,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沒有见过,就算是一时贪婪,也不会傻乎乎的就在一个大家族的总部里面强抢一个筑基后期修士,宗门弟子可沒有这样傻。这样看來,定是这老妖婆起了什么歹心,却低估了这小子的实力,接过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让那小子给记恨上了。”
“只是这郭家怕是要比这老妖婆给连累,不行,看來那个计划要尽快实行了。以这老妖婆见小利而忘大义的形式风格,要是郭家还继续在她手中的话,即便这一次能够避过一劫,以后迟早也是惹來大祸的。郭家可以沒有这老妖婆,但是我却不能沒有郭家。希望你也不要怪我,谁叫你这几年做事越來越为我独尊了了。”
在这黄袍修士自言自语的时候,已经來到郭家中心阁楼里面的中年妇人也是尽情地将情绪宣泄了出來,只听她自言自语的道:
“沒想到这小子竟然会这样强大的一门封印术,而且实力如此可怕,这次却是将事情给闹大了。唉,也怪我当时一时间鬼迷心窍,竟想用这小子修炼有上古金属性功法的躯壳炼成魔门的第二化身之术,如今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不行,我不能再呆这郭家了,不然这件事传出去后,天象宗绝对会想老三说的那样杀鸡儆猴的。看來只有答应那魔门尊者的招揽,帮助他们在岚朝背后插上一刀了。只是我一个人去投靠未免筹码太低了,开來还是要拉着整个郭家一起投过去才是正理。不过那老三一向心思缜密,且一直对于天象宗抱有好感,恐怕是不会同意投向魔门的,看來要想个办法把他解决了才好。虽然少了一个筑基期修士有些可惜,但总比最后只有我一个要好太多了。”
对于郭家里面各自的阴谋算计赵谰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顶多狠狠的说上一句狗咬狗,一嘴毛。他在出了郭家驻地后,为了避开郭家在整个清河谷地的耳目,一路专拣小路走,飞快的就跑到了清河谷地的外围。
到了这里后,赵谰也并沒有立刻就直接跑出清河谷地。他这三年來虽然有时也会在清河谷地周边转上一转,但是要说最熟悉的还是清河谷地。现在形势对他极为不利,毕竟那郭家是清河谷地,乃至整个山越国都小有名气的家族。他与郭家反目,要是大明大晃的就还在人生地不熟的山越国行走的话,难保不会有修士为了讨好郭家,对他进行截杀。那个时候,局势恐怕就会陷入一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情况下了。
按照他的想法,他先在比较熟悉的清河谷地里面潜伏一段时间。借着灯下黑的掩护,好好打探一下郭家接下來的动作,再决定下一步的动向。总不能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