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众筑基期修士将弃阵计划商议完毕,准备开始实施的时候,整个黑石山防护大阵突然间就剧烈的震动了起来。而伴随着大阵震动的是整个大阵周围,天地灵气一片紊乱,是不是还发生一些暴动。
正准备弃阵的一众筑基期修士在发现这个情况后,脸色当即就是大变。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燕朝魔修攻破大阵了,但随即他们就意识到,即便是防护大阵崩坏也不会有如此大的震动,这显然就是周围有什么巨变发生了。
(一般这种程度的震动,要么就是有强大的修真者在周围大战,要么就是有什么不一般的东西现世,引得周围天地灵气剧烈反应。而在这周围,绝对是不存在什么不一般的东西的,边境之地一直是两朝修真界关注的重点,要是存在什么不一般的东西,早就被那些积年老怪给发觉了,那儿还轮到现在才现世呢?)
依照筑基期修士的见识,他们自然早就想到这一点了。正因为想到了这一点,一众筑基期修士这才脸色大变。既然不是异物现世,那就只有可能是强大的修真者在周围激战了。现在两朝修真界大战,会出在这里的强大修真者还能是什么人呢?
“诸位道友,看来现在情况有变了。很明显,已经有七宗高层出现在附近且与燕朝高阶魔修发生了接触战,我等恐怕是不能按照预定的计划撤退了。各位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吧!”
在一众筑基期修士沉默了一会儿后,那南宫家族的平凡青年修士就开口说道。
“现在还能怎么办,既然已经有七宗高层来此了,那我等也就只有拼死一搏了,只希望那些魔修能忌惮高阶修士,将攻击节奏放慢一些,说不定我等还能保住一条小命儿了。”
平凡青年的话音刚落,那凶恶男修就语气阴沉的说道。
“唉,现在也只有如此了。要不然被那高阶修士知道我等于要弃阵而逃的计划,那是绝难有生还的可能的。”
说这话,真是那中年女修。
眼见一种筑基期修士都已经放弃弃阵而走的计划,那南宫家族的平凡青年修士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确实不觉有些失望了。
松了一口气的原因是众修没有铤而走险,在七宗高阶修士眼皮底下弃阵的意思,他也不用担那鼓动中人临阵脱逃的干系了。
失望的是,他本来是想接着这次杀身危机的就会笼络一众筑基期修士的。但现在,预定的弃阵计划既然已经被放弃了,那之前谈好托庇南宫家族的条件自然也就不能再提了(修真者与天争命,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即便是宗门也不能强求一个修真者为宗门做出牺牲。在没有外部压力的作用下,想让一个修真者归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这平凡青年修士显然也不是一般人,他很快就从那不知名的患得患失心境中脱离了出来,向众人应喝道:
“那好,诸位道友,我等接下来就不要在有所保留了,全力给这些魔修一个迎头痛击吧!”
这一次,一众筑基期修士对于平凡青年的话却是立刻给出了回应,手中的动作立即就加快了几分。而随着筑基期修士的全力出手,原本已经有些不稳的大阵竟然有了一丝稳定的征兆,这个变化却是有些让赵谰愣神儿了。
刚刚那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赵谰说限于见识的缘故,本能就认为是防护大阵已经开始崩溃了。再这样的心里推断下,他一下子就将原本七成的输出降到了三成,已经随时准备向后奔逃(之所以没有立即就奔逃,是因为在之前他已经注意到那些筑基期修士看似分散的聚在一起,好想再商议着什么。他虽然没有窃听神念传音的本事,但却是会审时度势。再这样危急的局势下,一众筑基期修士聚集在一起,肯定不可能是在商议怎么翻盘了)。
但是让赵谰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筑基期修士在大阵发生剧烈震动后,脸色虽然十分阴沉,但却是并没有又要立刻撤退的意思,反而是更加卖力的出手维持防护大阵了。他意识到,他之前关于那震动的推测似乎有误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筑基期修士没有走的情况下,赵谰是绝对不能,也不敢有什么异常举动的,于是他很自然的就将手上的输出又恢复到了七成的力量(之所以还是有所保留,是出于他自己心底那始终存在的不安全感。谁知道那些筑基期修士在想什么,万一这只是他们欲盖弥彰的手段呢)。
不提防护大阵之内赵谰与一种筑基期修士异样的表现,此时在黑石山防线十里之外的一处小山脉处,正有两名修士在隔空对峙。
这两名修士,一位是一个中年修士,看他身着道袍,手持浮尘的样子,明显就是一副道士的打扮;而另外一位却是稍显年轻一些,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一身黑衣,手持黒幡,并且整个人身上就散发着一股阴森森的气质,一看就是一名魔修。
这两人的装束倒不是重点,关键是这二人不用借助任何法器宝物,竟然就能悬空而立。很明显,这二人至少也有金丹期的修为(金丹期修士一身真元已经浓缩成了固态,其强大的力量已经可以支撑他们脱离大地之力的束缚了。要是修士达到了元婴期,那力量将会更为强大,可以让修士短距离的穿梭空间,禁断虚空。这也是高阶修士明显的一种标志),先前引起黑石山防护大阵剧烈震动,应该就是他们二人了。
这二人在隔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