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情形依旧,不过桌上的包子已然告罄,那焦发和龙志云又弄了两瓶酒整了起来。王一毛也在边上坐了下来,如此这般时间到了十点多,两瓶酒早喝光了,焦发的舌头也大了起来,那龙志云早都开始胡说起来,酒意到了八成。于是众人各自收拾,哑巴媳妇招呼龙志云进厢房休息,焦富扶着哥哥上楼休息,王一毛顺手拿了一个手电在后面照亮。上了楼梯,王一毛转身照了一下楼梯,冷飕飕的风从下面灌了上来,手电光线不及之处,黑黝黝的如同巨兽的大口一般。
王一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约莫到了午夜时分,突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悄然起身上前,趴在锁眼上往外看,只见那哑巴妇人掌着先前那口马灯,龙志云手里提着白天焦发干活用的嬐罚站在对面焦发的门口。那妇人咿呀咿呀的指着门上的“赵公明平安招财符”对着龙志云比划,龙志云啐了一口痰,伸手扯下那道符,拧巴成一个纸蛋蛋扔了,提起嬐纷吡私去,“笑脸婆婆”跟着进去,并关住了门。
“卧槽,果真碰上贼人了!”王一毛此时反而变得冷静起来,他摸背上,抓起床头手电,悄悄走出门来,趴在焦发门锁上往里面看,只见房间内,笑脸媳妇掌灯,龙志云提嬐氛居诮狗⒋餐罚床上焦发鼾声如雷,那龙志云一改白天的憨厚,在灰暗的灯光下,夫妻二人看着有说不出的狰狞凶恶。只见那龙志云举起嬐烦着焦发的脑袋死命一抡,可怜那焦发顿时三魂升天,七魄入地,葬身在这异乡的荒村野店之中,呜呼哀哉!那龙志云却还怕焦发未曾死透,叫媳妇灯掌近些,又在尸身上补了两下。这王一毛在门外看的是心惊肉跳,谁知后面事情更加离奇,那龙志云毙了焦发,却还有动作——从胸前取出一个黑色皮囊,将那皮囊口对准焦发肚脐眼,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尸身从肚脐处腾起一股黑烟,粗如手臂,不住价被那口袋收入囊中。再看尸身,已逐渐变得惨如白纸,软塌塌的一滩烂肉扑于床中。王一毛心跳如雷,此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乍惊之下,一毛同学一下蹦了起来,后面那人未了他如此反应,也蹦了起来。
王一毛定睛仔细看清,原来是焦富,只见焦富汗如雨下,嘴里不住吸溜,禁不住想问他:“焦富,你咋咧?”焦富死命捂住王一毛的嘴,待两人都镇静下来,这才松开手轻声苦言道:“小兄弟,你踩我脚了!!!!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啥?”王一毛心里暗想:“卧槽,我说那么绵。”口中却道:“焦富,你信我不?这是家黑店,你哥完了,我们快逃!”那焦富也趴在锁眼里往进一瞅,登时吓的一交坐到,嘴里正要大叫苦也,这回却被王一毛一把捂住,连拉带缒拖进焦富房间,两人一看这房子四面砖墙,窗口被钢筋封死,那里还是旅店,分明就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监狱,叫人到那里逃去!
关键时刻,那焦富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勇气,一把掀开窗扇,嘴里大吼一声;“开!!!”双手握住防护网上的钢筋死命往开一掰,那两股拇指粗的钢筋竟然活活被他拉开了一尺有余,王一毛大喜:“天无绝人之路!”,但这响动也惊醒了隔壁龙志云夫妇,只听见促急的脚步身已经来到门前,灰黄的灯光已经从门缝里透了进来。王一毛大惊,使尽全身力气将一张单人床翻将起来,倒顶在门上。这时焦富已经从窗口pò_chù跳将下去,王一毛伸首望去,只见下面还是刚才的景象,屋顶上的青瓦苔藓完好无损,丝毫看不出一个百八十斤的焦富跳下去的痕迹。只听哎呀一声,焦富在下面喊:“粪坑!”王一毛低声喊了两句,下面再没了声响。
王一毛心想:“坏了,这是被赃物迷了眼,分不清真假了。”环顾四周,屋里仅有两张床,一张被自己顶了门,中间一个床头柜,地上被褥杂物撒了一地。王一毛灵机一动,一个骨碌翻进床下,伸手把那些被褥拢在四周。这龙志云终于撞开房门,气哼哼的冲进房间,他来到窗前查看了一下,掌灯婆婆在旁边咿咿呀呀,连比带划,龙志云回首说道:“不急,隔壁还有一个童子鸡,先收了他,玄气袋就满了,这个跑不了,待会抓回来,瘦的填坑,肥的切做臊子,加了佐料味道更好呢!”。说罢,夫妻二人就去了王一毛的东二号,不一会又返了回来,这回变得有些气急:“这小子果真有点道行,竟然一道溜了出去,不过量你们也逃不出大仙的五指mí_hún阵!!!他吩咐媳妇:”你去找个灯笼,我们出去抓人,哦,对了,把你吊肉的钩子和绳子带上!”
王一毛躲在床下大气也不敢出,直等听见二人下了楼梯,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又强憋了七八分钟,才从床下溜出来,偷偷伸首看看窗外,只见院子里,龙志云夫妇提着一人一个白纸灯笼,那笑脸婆婆身上还七七八八带了一堆杂物,两人四处查看了一番之后,鱼贯出了院门,一个朝东,一个朝西追了出去,夜幕中,只见两个白纸灯笼在庄子里转悠,甚是渗人。
王一毛这才缓过神来,起身小心翼翼的下了楼梯,出了屋门,抬头看天,竟然没有一丝光亮,他绕到窗下,只见一个两米见方的粪池,周围粪水淋漓,污秽横流,不禁吐吐舌头,心下暗自庆幸:卧槽,幸亏刚才没跳。转身轻步来到门前一看,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