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何必为一个从未谋面的人这般苦恼了,夜深了,快回去睡吧。”魏寒玉拍拍魏月儿的肩膀,道了句。看着魏月儿悻悻而去,魏寒玉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为何会提供那画像自然也是怕秦沐的长相被暴露了,日后会多添几分危险。
一想到这周航凯刚被带回,关在天牢第一个晚上,便被毒死在牢中,魏寒玉心中便隐隐不安,只觉得四周危机四伏,天牢是重地,想来这下手之人在宫中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否则怎可以这般随意进出天牢。周航凯一死,线索便是断了。这筹划谋反之人便是无从查起,即便是怀疑谁,也无人证物证。难啊。不过好在秦沐为她留下了几本账本,记载着这些年周航凯的每一笔帐目,当下也唯有从这查起了。其实她心中已有几人嫌疑最大,一人便是当朝位高权重的宰相宋辽,一人便是与魏帝手足情深的陆旭之父陆有为,还有一人,魏寒玉微蹙着蹙眉,便是她的亲叔叔镇南王。三人都有嫌疑,只是三人都是深不可测之人,想要查他们,难如登天。可她一想起上次魏颜汉失足落水一事,绝非偶然,她决不能让自己的亲弟弟处于危险之中。可是在这朝堂会上这三股势力的力量都比太子一党强劲,于是魏寒玉便是把目光投放在这三个月后的科举考试中,若是能先他们一步,招揽到这批新鲜血液,也是不可小视。
魏帝曾多次感叹,为何魏寒玉是女儿身,若是男子,这魏国江山定是要交由魏寒玉来掌管。为何传位魏颜汉,只因这魏颜汉是魏寒玉的同母胞弟,想来若是传位于他,魏寒玉定是会倾尽一生去辅佐。只是魏颜汉天生便不是做皇帝的料,个性冲动,容易招人算计。虽是有魏寒玉三番四次为他挡下,可魏寒玉也终有出嫁的一天,待她出嫁之后,这魏颜汉又是否能够一人坐稳江山呢。魏寒玉也是极为心疼这弟弟,这也是她迟迟不出嫁的原因。儿女之情固然重要,可是血脉亲情更是重中之重。她害怕她这一离开,弟弟便遭他人暗算。唯有护在魏颜汉左右,待他能独当一面,才能安心出嫁。
对着这浩瀚的夜空,魏寒玉只觉得她身上的担子很重,可却无人与她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