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宸的和衣而卧,让段诗雅立刻变了脸色,满脸戒备地看着他:“王爷,你不是应该回听荷轩的吗?”
看到段诗雅的紧张,皇甫墨宸的心里乐开了花。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个性让他着实郁闷,偶尔让她紧张焦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皇甫墨宸伸展了身体,平躺在床榻上,一手放在脑后勺,满脸惬意地看着着急的段诗雅:“王妃可是在赶本王离开?”
“不,不是的,只是因为今日妾身的身子不适,估计会彻夜难眠,难免在翻来覆去之时会打扰到王爷,所以,王爷还是回听荷轩歇息吧。”段诗雅困死了,甚至能感觉到眼皮不停地在打架,怎么可能彻夜难眠。
好,他不走,她走。
“既然王爷喜欢这屋子,那王爷便在这里歇下吧,妾身先出去把头发绞干了。”段诗雅绕到床尾,想从那一头走下床去。
不料,却被皇甫墨宸一把拉了过去,整个人倒在了他的怀抱里,手探向她的头发,直接戳穿她的谎言:“王妃的头发,不是已经干了吗?那可是本王亲自为王妃绞干的啊!”
“妾身忽然想起,今日看的书还未看完,想把那本书看完。 ”
“夜已深,书明日再看也不妨。”
“可是……”段诗雅挣扎着,想要推开皇甫墨宸,却被他紧紧地桎梏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王爷,能不能先放开妾身?”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她甚至可以听到他心脏的碰碰声,让她不由得红起了脸。
“别动。”皇甫墨宸暗暗喝了一声,这个女人都已经受伤了,还如此不安分。
皇甫墨宸吞了口口水,声音有些嘶哑,低头在她耳边轻语:“王妃,如果你再继续如此,恐怕本王就要把持不住,即便你受了伤,也要霸王硬上弓了。”
段诗雅的身子似水,柔软的触感让他皱起了眉头,点点触感像火种一样撒在他的身上,继而点燃。
段诗雅自是能感觉到他身子的僵硬,吓得不敢再乱动乖乖地趴在他的胸前,待他平复下心情来。
许久之后,才呆呆地问道:“那……请问王爷可以放开妾身了吗?”
段诗雅虽然趴在皇甫墨宸的胸前,但因为想让自己尽量远离他,所以用自己的手臂和腰肢的力量支撑着。
时间一长,力量渐渐用尽,腰肢处也开始酸痛,着实难受。
皇甫墨宸不高兴了,她就这么讨厌他碰她吗?
每一个女人都梦想着成为他的女人,除了她!
“还没,再等会。”段诗雅的想法,皇甫墨宸又岂会不知?
他闭上眼睛,手上用力,将段诗雅的身体压在了自己的身上:“睡吧,你也累了。”
难得她有这么乖巧、能让他心情愉悦的时候,他岂能让她就此离开?
段诗雅苦逼着一张脸,睡?
这个时候,她能睡得着吗?
但不知道是不是体力虚弱、过于疲劳的缘故,段诗雅闭上了眼睛,很快睡着了。
当段诗雅沉稳的呼吸传了过来,皇甫墨宸睁开眼睛,松开她坐了起来,并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此时的他,眼中不再温柔似水,反而多了一种耐人寻味的光芒。
段诗雅,无论你的心防多重,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心服口服地成为本王的女人。
这一夜,段诗雅睡得很沉,连皇甫墨宸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知道。
一早,瑞如便过来伺候段诗雅洗漱、梳头。她看了段诗雅许久,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
段诗雅抬头,从镜中看着正在为自己梳头的瑞如,道:“瑞如,你今天怎么了,一大早便神不在焉、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瑞如抬眸,不敢说:“娘娘,奴婢……不敢。”
说了一句话之后,又赶紧低下了头,那不是她身为丫鬟该管的事。
“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大胆说出来,本王妃绝不会怪罪于你的。”
既然段诗雅都这么说了,那她再不说出来,就太不像话了。
瑞如深吸了一口气,道:“娘娘,您和王爷成婚已经十日有余,但时至今日还未圆房,眼看着,马上就有侍妾嫁入王府之中,要和娘娘您争宠了。”
“奴婢认为,那些个人,一个个都不是吃素的,必定会绞尽脑汁,把王爷的心抢了过去。难道娘娘不担心的吗?”
这十日来,皇甫墨宸和段诗雅相敬如“冰”的相处方式,瑞如是一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本以为这两天晚上会是个好机会,不料,还没到半夜,王爷便已离开,完全没有圆房的意图。
这样下去,别说要生下小世子了,就连王爷也要被人抢走了。
“抢走了,不是更好吗?反正本王妃不在乎。”
“娘娘,这些话可不能说啊。”瑞如惊呼,左看右看,见并没有其他人在屋子里,才放下心来,“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告诉王爷的话,那可是会惹王爷生气的。”
瑞如真的是不了解自己的主子,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却意识不到,在王府之中,一旦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将来的地位会多么地被动,甚至很有可能会被人抢了正妃之位。
“既然王爷爱生气,便由着他生气好了,反正他每日里生气,也不差本王妃这一件事。”不过,为了避免再出现昨晚的情况,必须尽快帮皇甫墨宸迎娶侍妾,“今日你出门,帮本王妃在京城里找个名气最大的媒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