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诗雅坐了起来,淡淡地看着皇甫墨宸,他真打算要干坐在这里了吗?
皇甫墨宸面无表情,对,本王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
不走就不走,谁理你了,段诗雅暗地里冷哼一声。 [
皇甫墨宸把眼光投射到段诗雅那仍在流血的手臂,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死女人,就不知道要先把血给止住吗?
段诗雅扁了扁嘴,不就流一点血嘛,怕啥,想在上一辈子,她风里来火里去,流的血不知道是现在的多少倍。
……
屋子里异常安静,只有燃烧着的蜡烛不时地发出扑哧的响声,打破了世间的宁静。
只见段诗雅目光冷淡,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而皇甫墨宸一脸阴冷,冷若冰霜的目光足以让屋内的所有东西凝结成冰。
皇甫墨宸的心里有气,气她如此不爱惜自己。这股气按捺在心底,却不好发泄出来,只能暗暗地压抑着。
这俩夫妻互相干坐着,眼光却没有再对视,气压很低,空气郁闷,随时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小人参见王爷。”当瑞如领着黄大夫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房中这一幕,不由得暗暗地捏了一把汗。
黄大夫是王府的专治大夫,常驻在王府,当夜翼国发生战事,皇甫墨宸出战时,黄大夫也要随军出征。(
每一次,皇甫墨宸都是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每一次回来,他的身上总有不大不小、无数个伤口,但对那些伤口,皇甫墨宸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记得有一次,皇甫墨宸的后背中了一支箭,正好那个时候,因为伤兵多,麻药全部用完了。
不得已,黄大夫只能硬着头皮,不上麻药帮他疗伤,不料,皇甫墨宸竟然一边让他医治,一边和几位将军筹谋下一次的战事,从头到尾,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像现在,皇甫墨宸如此沉重的表情,黄大夫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中不禁没了底,难道王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不是说王爷和王妃貌合神离吗?不是说王爷根本就不喜欢王妃吗?怎么这会儿全变了样?
看来坊间传言都是假的,唯有眼见才是真的,如果王爷不重视王妃的话,又怎么会有这种如临大敌的表情。
“王妃的手臂受伤,好像中了毒,你马上为她诊治包扎。”皇甫墨宸言简意赅地说了段诗雅的情况,便再也不语,左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慢慢地敲打着桌面。(
听了皇甫墨宸的话,黄大夫立刻放下药箱,来到床榻前:“娘娘,请让小人看看您手臂上的伤口。”
“有劳黄大夫了。”段诗雅依言露出了手臂。
“娘娘,您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却因为没有处理好,所以不停地在流血。现在,小人先为你把伤口包扎好。”说完,黄大夫从药箱里拿出白布和金疮药,坐在瑞如搬来的椅子上为段诗雅包扎伤口。
皇甫墨宸抬眼望去,看着段诗雅手臂上的伤口,忽然,伤口旁边的一个红点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守宫砂!
看到那一点守宫砂,皇甫墨宸的嘴角微微弯起,很好,至少她还是个处、子。
起初,他认为在那两个时辰中,段诗雅一定和那神秘白衣人做了什么苟且之事,所以才会心情郁闷。
如今,这一点守宫砂解开了皇甫墨宸的心结,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非常。
皇甫墨宸表情的改变,并没有逃过段诗雅的眼里,她不由得疑惑了,这皇甫墨宸是怎么了?为什么忽然变得高兴起来了?
黄大夫帮段诗雅包扎好后,拿出白布,覆盖在段诗雅的手腕上,为她把脉。
当段诗雅的病情了然于心之后,黄大夫不由得松了口气,站起,在段诗雅身前做了个揖后,便走到皇甫墨宸面前禀报:“启禀王爷,王妃今日中了蛇毒,毒液侵入了体内,不过,因为及时吃了解药,所以于性命无碍。”
“哦。”皇甫墨宸轻轻应了一声,放下心来,片刻之后,他又问道,“既然解了毒,那为何王妃的身体会如此虚弱?”
“王妃的身子本就虚弱,虽然吃了解药,但是由于余毒未清,身体未免虚弱,小人一会儿会为王妃开一些药,只要按时服用,三天便可恢复体力。”
“好,下去吧。”皇甫墨宸示意让他退下,黄大夫便做了个揖,拿起药箱,退了下去。
至于瑞如,在她那了盆水给皇甫墨宸净了手后,也让他摈退了下去。
如今,屋子里,就只剩下皇甫墨宸和段诗雅两人了。
看情况,段诗雅知道,皇甫墨宸是要和她继续谈事情了,所以,明知故问:“夜深了,王爷该回去歇息了。”
“王妃,在歇息之前,你似乎还欠我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段诗雅没好气地问,“难道王爷还在为玲珑的事情抱打不平吗?”
“王妃为何会中毒?”这会儿,皇甫墨宸倒是没生气,他把段诗雅的气话当做是无理取闹,忍了。
段诗雅望着皇甫墨宸,无数个想法闪过了她的脑海中,他为何换了个问题?是打算旁敲侧击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吗?
哼,她可没那么笨,会上他的当。
“在妾身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妾身想问一下,王爷之所以会问这问题,是关心妾身呢,还是在为了玲珑的事情质问妾身?”
皇甫墨宸不明白,她这个脑袋瓜子到底在想什么?有些事情非得说得这么明白吗?
等等,他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忽然关心起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