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皇甫墨宸自己也在猜测着,到底是谁把珍珠饺子换给了他。
他的心中一直浮现着一个人的名字,只不过不知道他的猜测对不对,所以,才来问段诗雅的意见。
“我猜啊,在这后宫之中,最大权利的人,要数咱们的父皇了。这些年来,他既然可以将珍珠饺子独独留给皇甫允晏,那自然就能在昨晚将珍珠饺子换给王爷了。”
“雅儿的猜想,与本王是一致的,只不过,本王一直猜不透,父皇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啊,会不会是因为父皇想要警告皇甫允晏不要暗地里做太多的小动作,因为太子之位是他赐给他的,只要他想,他也能把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呢?”
“本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皇甫允晏也不是傻子,他岂会不知父皇想要把他拉下来,绝非一件简单的事情?要知道现在朝堂之上,绝大部分的人,都是******。废立太子,不能催促行事,所以他不可能会被父皇威胁到。”
“父皇也不会那么笨,明知此事难为,还要威胁他,那岂不是打草惊蛇吗?”皇甫墨宸认为,这个可能性不强,“而且,在很久之前,父皇就对本王明言,只要能把皇后一族、太子一党瓦解了,那太子之位就非本王莫属。”
“本王早就是父皇选定的继承人了,而事情的发展也正在向本王有利的局面发展。这样一来,父皇完全不必这样做,本王便可以顺理成章,消灭了太子,完成父皇的心愿。”
“……”段诗雅低头,轻声道,“王爷有没有想过,也许……这并非父皇的心愿呢?”
“什么意思?”皇甫墨宸忽然握紧了段诗雅的手腕,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什么并非父皇的心愿?”
“我的意思是,也许让你继承皇位,并非父皇的心愿呢?”皇甫墨宸的手劲很大,大得让段诗雅的手腕生疼,但她还是咬牙挺住。
半晌之后,皇甫墨宸发现了段诗雅难看的脸色,才发现自己失态,竟然对她动手了,便立刻放开了她,慢慢地帮她揉着手腕,还小心翼翼地帮她吹着:“怎么被本王弄疼了,也不吱一声?难不成你是哑巴吗?”
“王爷,我没事,我只是希望王爷可以正视这个问题。”段诗雅定睛地望着皇甫墨宸,直言不讳,“目前所有的事情,咱们都想不通,但是,如果把王爷和皇甫允晏比做鹬和蚌,把父皇比做渔翁的话,那所有的事情便能串联起来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
“王爷,请恕我多心了,但王爷莫要忘记,当初父皇将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我赐婚给你,目的真是为你拉拢段安锦,扩展你的势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初还不如直接娶了段诗莹的好,因为她才是段安锦真正宠爱的女儿。”
“……”
“还有那瑞如,他将瑞如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们,目的明摆着就是要监视我们。”看皇甫墨宸陷入了沉思,段诗雅面无表情地继续揭露着残酷的事实,“王爷……就真的这么信任父皇、对他从来就没有过一点怀疑吗?”
“……”
“退一万步讲,如果父皇是真心为了王爷好,那就不该在此时打草惊蛇,而是静待时机,待王爷布局后,将皇甫允晏和韩如意等人一网打尽。”
正如段诗雅所言,只有皇甫行渊不值得信任,想利用他和皇甫允晏来抵消朝廷的内斗,,所有的事情才能想得通。
只不过,皇甫行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和皇甫允晏争斗一番,两败俱伤之后,他又能得到什么?到时候,他的帝位又会传给谁呢?
皇甫绍泽吗?
那个草包,根本不可能。
皇甫允智?
不会,他的年纪太小,即便登上皇位,也无法在龙椅上安稳地坐着。
难道是皇甫承洛?
不,不会是他,如果连他也不可信任的话,他还有谁可以信任呢?
“所谓伴君如伴虎。在一切事情还未明朗的情况下,我劝王爷,对咱们的父皇还是保持戒备的心态吧。”目前为止,他们能做的事情就是保持戒备,不让人趁虚而入,即便对方是皇甫行渊。
“嗯,本王知道了。”段诗雅的话虽然残酷,但却道出了事实,让皇甫墨宸的心顿时一片通明。
如果真如段诗雅所说的话,那皇甫行渊隐藏得实在太深了!
他伸手紧紧地抱着段诗雅的身子,心中不禁道,如果今日没有她在身边提醒着他,他是否能揭穿这一个局呢?
有你为妻,本王是何其幸运啊!
“对了,王爷还未曾回答我,到底王爷为何会被逼离开京城呢?”目前,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段诗雅迫切想知道的事情。
皇甫墨宸沉疑了片刻,道 :“首先,本王想问你,对于前两日西廊国攻破我国边城,韩霆昨日病重,皇甫允晏今日领兵出征这些事情,你可知晓?”
如果段诗雅都对这些都知晓的话,那他便不用再另外花时间解释这些事情了。
“王爷所说之事,今日一早,清风便已经把事情打探回来,全数告诉了我。只是,这些事情与王爷被逼离开京城有什么关系呢?”
“这些事情表面上看,毫无关系,但内里却是错综复杂。”
“雅儿,你想,西廊国破城之际,韩霆在此时病倒,一向不善战的皇甫允晏却领兵出征,这些事情,会是巧合吗?”
“王爷的意思是,这些事情都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