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途中,皇甫琪一脸的闷闷不乐,就连段诗雅问她话,她也不理睬,知道她咬牙切齿地骂起人来,段诗雅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好一个韩萧,竟然敢说话不算话!”皇甫琪郁闷地拔着马车帘子的穗子,没多久,一块好好的帘子便给她拔得七零八落了。
“我的好公主,那韩萧怎么惹你生气了?”
段诗雅不问倒好,一问,皇甫琪的气就来了:“六皇嫂,说起那韩萧,真是气死人了。”
“在课中,他答应过我,下学后去找他问一些问题,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回答我的问题,不料,我去找他,他却无视我的存在,只是拿着自己的书来看,无论我问他什么话,他都不理会我,真是一个人言而不信的小人。”
“……”
“太过分了,真正的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父皇最宠爱的玉成公主,而他居然敢无视我的存在。”
“……”人家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公主,好不好?
“等我回去,我一定要禀明父皇,把他的脑袋砍下来。”
“……”因为一点小事,砍人家脑袋,至于吗?
“不行,如果就这样砍了他的脑袋,那可就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让将他五花大绑跪在我面前,对我负荆请罪,最后将他凌迟处死。”说着,皇甫琪还起手做出几下砍下脑袋的动作,好让自己解气。
看皇甫琪的样子,明摆着就是对韩萧上了心,只不过本人没发现而已,那么,正好让她推波助澜一下。
“琪儿妹妹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动作说有多粗鲁就有多粗鲁。据我所知,凡是男子喜欢的都是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女子,特别是像韩萧这种缺少别人关爱的男子,对温柔的女子更是抵挡不住。你可不要因为你的粗鲁把他给吓跑了哦。”
“谁……谁粗鲁了?”听到段诗雅的评价,皇甫琪立刻正襟危坐,摆出一款温柔似水的模样,“人家才没有粗鲁呢?”
“对了,六皇嫂说,韩萧喜欢柔情似水、含情脉脉的女子,此事当真?”
“当然是真的,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不成?”段诗雅拉过皇甫琪的手,轻轻地拍着,“难得咱们的玉成公主看上一个男子,怎么能够这么轻易放过呢,对吧?放心吧,冲着你初次动情这一点,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说实话,那韩萧是一名少年才子,而琪儿妹妹也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更是父皇宠爱的玉成公主,要是你们两个可以凑成一块的话,也是一件美事。”
“六皇嫂,你在瞎说些什么?谁……谁看上那个书呆子了?”皇甫琪的脸色唰的一下红了,急忙掩饰自己的内心,“我只是……我只是看到他那种臭气熏天的书生气,气不过、想挫挫他的锐气而已。”
“是吗?”段诗雅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六皇嫂,我是说真的,你怎么可以不信我呢?”皇甫琪一本正经地说。
“好,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段诗雅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原本我还想着要如何给你们这对小情人搭搭线呢?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这会儿,皇甫琪倒是急了,但却又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能低着头,纠结地扯着衣袖,一脸着急。
她的确对韩萧一见钟情了,更希望段诗雅可以在韩萧面前多说说她的好话,但因为小女儿的心态,无法说出口。
“哎,真是可惜啊!”段诗雅不再理会皇甫琪,自顾自地说着话。
“可惜什么?”
“我可惜你们两个的缘分啊!”
“……”
“我原本以为琪儿妹妹是看上了韩萧,正想着这小子也终于交到桃花运了,悲惨的命运也快过去了。”段诗雅有些埋怨地看了皇甫琪一眼,意思是要不是她对他这么上心,怎么会让她误会呢?“不料,竟然是我误会了,说起也是,那个死小子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让咱们的玉成公主看上呢?”
“六皇嫂,你口口声声说他的命运悲惨,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看他的举止谈吐,并不像是一般的贩夫走卒,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哎,说起这个,那就要说到他可怜的身世了。”段诗雅拿起绢子假意擦了擦眼角的泪,“说起这个韩姓,琪儿妹妹有没有想到京城之中有谁也是姓韩的。”
“这姓韩的在京城之中可多了去了,首先,在父皇的后宫之中,皇后娘娘便是姓韩,还有一位妃子也是出自于韩家,至于皇后娘娘的本家,当然也是姓韩的。”
“对,韩萧和他们都姓韩。”段诗雅略有深意地说,“而且关系非浅。”
“六皇嫂的意思是,这韩萧也是出自韩霆那老匹夫的家族吗?”平日里听皇甫墨宸和皇甫承洛提起韩霆那老匹夫,皇甫琪对韩霆也自然是非常厌恶,经常用老匹夫在的字眼来辱骂他。
“琪儿妹妹果然聪明,这韩萧便是韩霆的庶子。”
“啊?原来真的和韩霆有关系啊!我还真的看不出来,他是韩氏家族的人。”一听到和韩霆扯上关系,皇甫琪便傻了眼,这天下之大,她最恨的便是韩氏一族了,特别是皇后韩如意,经常以各种理由来为难她的母妃。
“你看不出来,也不奇怪,因为韩萧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接着,段诗雅把韩萧和韩丽云的身世和遭遇加油添醋地说了一番给皇甫琪听,“韩萧的生母殷姨娘是一名相貌出众、品性柔美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