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甫墨宸和段诗雅来见,佟淑妃坚持要从床上起来,穿戴好亲见他们。
“宸儿,雅儿,你们回来了啊!“佟淑妃由贴身宫女搀扶着从内室走出来。
段诗雅见了,非常自然地走过去,从宫女手中搀扶过佟淑妃,亲自把她送到榻上坐下。
“有劳雅儿了。”坐好之后,佟淑妃挥了挥手,让站着的皇甫墨宸和段诗雅也一同坐下,“宸儿也有许久未来了吧?前些日子,你父皇正好赏赐了母妃一些上好的龙井,你今日便可以试一试了。”
转而,她便命贴身宫女拿出龙井泡茶来招待宸儿。
佟淑妃已经年过三十,却保养极好,看上去就好像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
今日的她一脸苍白、身子赢弱,颇有一番病西施的模样,更有一种那雨中桃花的娇弱,让人怜惜。
这等貌美如花、如娇似玉的女子,难怪能得皇甫行渊宠爱多年、经久不衰。
“母妃不必客气,儿臣许久未来看母妃,是儿臣的不是,还望母妃莫要见怪。”
“宸儿这次远离京城、云游四方,不来宫中许久,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母妃怎么会怪宸儿呢?”佟淑妃笑了笑,道,“宸儿这次出游是否顺利?都去了一些什么好地方?快说给母妃听一听!”
“宸儿这次去了北方的吴城,那里风光明媚、四面环山、烟雾萦绕。在山中之际,如烟如雾、空气清新,颇有一番做神仙的感觉,让人不舍得离开。”
“真的有那种地方吗?真可惜,母妃离不开皇宫,也去不了那种地方。”佟淑妃的眼中露出一丝羡慕的神色,“还有呢?宸儿还去过了什么地方?”
因为长年被困在宫中,一说起宫外的事情,佟淑妃便兴趣盎然、兴致勃勃。
“接着儿臣还去了饶城,那里和吴城不同,虽然没有高山流水,但却有波澜壮阔的大海……”
虽然两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但在段诗雅看来,毕竟不是真正的母子,所以佟淑妃和皇甫墨宸的相处,只是平淡如水,根本没有母子之间那一份真正的亲昵。
末了,段诗雅拿出一份早已经备好的礼物,呈到佟淑妃的面前,道:“母妃,这次出游,儿臣没带什么礼物,不过知道母妃喜欢玉石,而吴城又盛产玉石,便在那儿寻了一块暖玉,供母妃欣赏。”
佟淑妃接过段诗雅递过来的锦盒,打开来看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还未经雕琢、浑身剔透、绿意盈盈的暖玉,一看便知是玉中极品、喜爱之极。
她把暖玉拿在手上,轻轻地品鉴着:“雅儿真是有心了,这块玉,母妃甚是喜欢,谢谢雅儿了。”
“母妃这是哪的话,能让母妃高兴,是儿臣应该做的。”段诗雅望着佟淑妃,眼中尽是赤诚,但慢慢的,她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担忧,“只不过,比起上一次,母妃的身子似乎弱了许多,脸色也有些苍白,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对啊,母妃,在儿臣出游期间,母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子为何会弱成这样?”段诗雅适时提起了此事,皇甫墨宸自然也非常配合,他也想弄清楚,前些日子,佟淑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这些日子,母妃的确发生了点事?”佟淑妃叹了口气,把整件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母妃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那一日,用过晚膳之后,母妃就忽然昏迷了过去,一睡就是半个月。那个时候,太医们都给母妃断症说,母妃已经危在旦夕、时日无多了,但不知怎么的,前几日又忽然醒了过来,身子无碍,只是虚弱了一点。”
“母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儿臣竟然不知,还懵懵懂懂地在外云游,儿臣真是不孝啊!”听了佟淑妃的话,皇甫墨宸一阵懊恼,“幸好母妃如今安然无事,不然,儿臣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皇上与母妃说,说他已经派了人拿着圣旨前去寻你,让你赶回来见母妃最后一面,你……难道没有接到圣旨吗?”
佟淑妃知道,她昏迷的这半个月中,皇甫行渊曾给皇甫墨宸下了一道圣旨,只是不明白为何皇甫墨宸接到圣旨后,却没有回来。
当时的她认为皇甫墨宸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还因此而一阵伤感呢!
“没有,儿臣不曾接到父皇的任何圣旨。”皇甫墨宸否认此事。
“哦?是吗?”显然,佟淑妃并不相信皇甫墨宸的所言。
“母妃,您有所不知,王爷在那个时候,也陷入了困境。”段诗雅接过话来,将皇甫墨宸在那个时候所遇到的困难全数告诉了佟淑妃,因为只有告诉她这些,才能获得她的信任,“……面对一品堂的追杀,王爷只能暂时避开,并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引开了刺客,所以,王爷不可能接到父皇的圣旨。”
“雅儿可以保证,雅儿和王爷一直在一起,并没有听到圣旨这一事情。”
“那就难怪了!”佟淑妃的眉头微微蹙着,陷入了沉思,“没想到,就连宸儿也遇到了这种事情,看来真是不妙啊!”
“也?”皇甫墨宸并没有忽略佟淑妃的这个“也”字,“母妃,你这是话中有话,您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儿臣说呢?”
皇甫墨宸离开京城的这段日子里,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得而知,如果佟淑妃愿意告诉他的话,他自然是乐意听上一听。
佟淑妃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对段诗雅说:“雅儿,母妃有些话想单独和宸儿谈一谈,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