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钟府大宅内,所有人都急的团团转。
“这该怎么办啊?到底该怎么办啊?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摊上私运西药的罪名!”苏文月一边念叨,一边哭泣,内心很是焦急!
“娘!您别哭了!齐天他不会有事的!爹和齐云不是托人去找关系了!”徐兰在一旁柔声地安慰着苏文月,自己的内心却是比苏文月还要焦急,昨夜接到消息后,就*未眠,很是害怕!
苏文月擦拭了下泪水,挽着徐兰的手说道:“徐兰!真是难为你了!你说你都快要和齐天成婚了!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徐兰摇了摇头,真诚地说道:
“娘!您快别这么说!我都快嫁进钟家了,作为齐天的媳妇,就该和他共进退,如今他遇到困难,我一定要坚持下去!照顾好娘!照顾好钟家人!”
“齐天真是上辈子积了福,才能娶到你这么好的媳妇!”苏文月一把拥住了徐兰,徐兰轻拍着苏文月的后背,婆媳俩互相安慰着。
一旁的阮如云磕着瓜子,看着眼前的俩人婆媳情深,很是心堵,只能怪自己生不了一儿半女,媳妇女婿都不会有!
钟倾城坐在沙发上,却是一直在想昨晚李戚对自己说过的话,黎二爷是谁?为何说只有找他这一条出路!我就不信了!爹和二哥带了那么多钱去,肯定可以把大哥救出来!
这个时候,钟正南和钟齐云从门外进来,脸色黑沉!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齐天可以放出来了吗?”苏文月立刻围着钟正南追问道。
钟正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苏文月看见钟正南摇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追问道:“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摇头?难不成你们带了那么多大洋去,还是救不出齐天?”
钟齐云有点丧气地插话道:
“娘!你就别逼爹了!大哥这次到底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那些人死咬着大哥不放!爹花了好多钱拖熟人,拿到吴帮办的特赦函!可是法租界那些人,根本不买账!硬是说什么,南北战事吃紧!私运西药是重罪!”
“齐云,那你这意思是你大哥要坐牢了?”苏文月紧张地追问道。
钟齐云合了合眼,极度低沉的声音回道:“若只是坐牢也还好!只怕他们硬说大哥是主谋,那可是死罪,要处于绞刑!”
苏文月一听,直接瘫软在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徐兰,也禁不住泪水盈眶,上前对着齐云说道:“齐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是不是我们给的钱不够?”
钟齐云正色看着徐兰,表情严肃地说道:
“大嫂!我觉得这次真的不是钱的问题!我总觉得若不是大哥得罪什么人?要不就是有人拉着大哥当替死鬼!”
坐在沙发上的钟倾城终是按耐不住,忽地站起来,大声问道:“爹!二哥!你们可知道黎二爷是谁吗?
“黎二爷!倾城,你才来天津,怎么问这号人?”钟齐云疑惑道。
钟倾城直言不讳说道:“二哥,昨夜大哥被捕时,那个巡捕队长告诉我,说要救大哥,只有找黎二爷这条出路!”
话落,钟正南和钟齐云听了,互相对视了一眼。
钟齐云立刻来了精神,若有所思地说道:“黎二爷!此人名头在天津很响!据说能够呼风唤雨!听大哥说,这次货销南洋,用的就是他的码头和船!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去求他帮忙或许还真有一线希望!”
钟正南眉头紧锁,对着钟齐云说道:
“齐云,你了解这个黎二爷吗?我们家来天津快三年了,我是听说那个黎二爷做事狠辣,曾经还是个杀手!你说我们要拿什么去求他帮忙?”
钟齐云沉吟片刻,说道:“爹!不管拿什么去求他,都没有送钱来的实在!我们可以先登门拜访再说!”
钟倾城在一旁听着,甚是好奇地追问道:“二哥!那个黎二爷真有那么厉害吗?”
钟齐云转头看向钟倾城,开口道:“我很早就听说过这号人物,据说他是青帮袁克文的得力徒弟,又是下野黎总统的亲侄儿,现今又是渡口商会的当家人!光是这身份和背景,都已经很厉害了!”
钟倾城听了,不禁咋舌,一时间对这么个人物产生了好奇,立刻追问道:“那二哥,你见过他吗?”
钟齐云摇了摇头回道:“没有见过!据说他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这个黎二爷很少露面,这身份地位越显赫的人,越是神秘吧!”
“既然如此!二哥!那我们赶紧去找他,让他帮忙吧!救救大哥!”钟倾城立刻说道,内心却是很想见见那位响当当的黎二爷!
“倾城!你不许去!你给我呆在家里,我和齐云一起去!”钟正南开口发话道。
话落,钟正南刚想站起身,忽地感到腰部痛楚,脑袋昏胀,跌坐在沙发上!
“老爷!老爷!你没事吧!是不是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一旁的阮如云关切地扶着钟正南,一边按压着他的腰部,一边询问着!倒不是阮如云有多么爱钟正南,而是钟正南是唯一能够护住她的男人!
钟齐云眼见自己父亲老毛病又犯了,紧张说道:
“爹!你快坐下!你跟我跑了一个早上!你看你这腰疼又犯了!你呆在家里休息!我一个人去就好!”
钟倾城一听不让自己跟去,很是焦急,可以去瞧瞧天津的风云人物,竟然不让自己去,这还了得!在家非憋死不可!
钟倾城正了正神,缓声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