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水走出了影视公司的大门,一眼瞧见站在大门口鹤立鸡群的黎翰天,身旁那一辆显眼的富兰克林轿车,实为夺目。
陈若水盯着黎翰天看,不用说,这就是那位花花黎少爷,看来自己得整他一整,让他今晚没法和无双姐共进晚餐。
黎翰天迎接着不少过路女子,娇羞的目光,很是得意地挑眉,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怒视自己的陈若水。
陈若水下了大门的台阶,站在不远处,左顾右盼,心里思虑着,该怎么整这个花花大少。
街道不远处的一栋楼前,似乎有点热闹,聚集了不少人,陈若水上前,挤进人群里,发现是一个做法事的大师设台作法。
陈若水推了推身旁的一位大婶,“大婶,这里在做什么?”
那位大婶瞧了一眼陈若水,指了指对面那栋楼,嘘声道,“那里面闹鬼,前些天摔死了一个人,现在请这位发师来作法!”
“噢!”陈若水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挤出了人群,
远远地看去,黎翰天依旧站在大门口,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
陈若水朝着黎翰天慢慢走去,眉头紧锁,脸色有点犯难,这个时候,人群里跑出一个人,路人纷纷躲避开,一股腥味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陈若水看着那个男人端着一盆黑红的液体,陈若水一把拦下,“喂!这位小哥,你这端的是什么东西?这么难闻?”
那个男人扫了一眼陈若水,“这是放了几天的狗血,当然不好闻了!”
“狗血?做什么用的?”陈若水惊诧地问道。
“大师作法,辟邪用的!”
“那还用吗?”陈若水追问道。
那个男人随即摇头,“不用了,该洒的地方都洒上了,这不前几天还留着这一盆,一直放在过道里,没人发现,都臭了!”
陈若水一听,双眼放出异彩,一把夺过那个男人手中的盆子,“你不用送给我!”
陈若水端着一盆狗血小步跑开,目光落在公司大门口的黎翰天,一脸狡诈的笑意。
身后那个男人看得一脸诧异,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现在小姑娘喜欢这么臭乎乎的东西?摸了摸头又回去。
陈若水死死盯着黎翰天,端着那盆狗血快速靠近。
黎翰天漠然回头,“哗!”的一声,那盆腥味恶臭的狗血泼到了黎翰天身上,白色的西装瞬间染成了暗红的一片,浓稠的狗血挂在白色的西装上,缓慢地滑落,每一滴都滴落得缓慢,俊俏的脸庞,下巴被溅到了些许血液,霎时间一看,觉得有点悚人!
陈若水嘴角噙着嘲笑,却是硬没有笑出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坏了形象的男人,陈若水觉得自己已经胜算几分了。
黎翰天一脸阴沉地盯住了陈若水,星目间凝聚着山雨欲是风满楼的怒气。
“这是什么?!”黎翰天咬牙切齿地发问。
陈若水晃了晃脑袋,一脸轻松,耸肩回道,“狗血!”
陈若水顿了顿又说,“放了好几天的狗血,有点臭!”
“你。。。”黎翰天指着陈若水,气结地说不出话。
“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把这么脏的东西泼到黎少爷身上,活腻了!”阿炳立刻上前,狐假虎威地喝斥道。
陈若水一手扬起空盆,一手摊了摊,“我不是故意的!这位先生,对不住了!我不小心的!这狗血是大师作法辟邪用的!无大碍!”
“少爷,快脱下衣服!”阿炳在一旁焦急地开口,因为他瞥见沈无双正走出来。
黎翰天正想脱衣服,转头间,就瞥见心念已久的沈无双,沈无双也瞧见了黎翰天,目光落在黎翰天身上,眸色微微一惊。
沈无双走上前,一股恶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立刻捂住了口鼻。
“好臭啊!这是什么啊!”阿碧脱口而出,掩着鼻子。
黎翰天一脸尴尬,处在原地,立刻脱去了身上白色的西装外套,丢在一旁的地上。
奈何即使脱去,里头的粉色衬衫也已沾染了大片的血渍,依旧恶臭难挡,连同下身的裤子。
沈无双目光落在一旁的陈若水身上,瞥见她一脸的窃笑,眸光流转,心里一下子明了。
黎翰天转目看向沈无双,笑容一下子温和了几许,“沈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立刻去换身衣服,我让我的司机先载你去菲斯西餐厅,我一会就过去!”
沈无双闻言,笑得柔美,“黎少爷,不碍事,只是我沈无双有一个原则,若不是公事,我不喜欢等人,所以抱歉了,今晚的邀约我不能去了,我们改日有时间再约!”
话落,沈无双转身离开,身后的阿碧有点不明白,却也不敢多问,只是立刻跟了上去。
黎翰天脸上乌云密布,一身血淋淋的腥味,眼睁睁看着约了数日的沈无双从身旁擦肩而过,一年来送的花简直都白费了!精心准备好的西式烛光晚餐就这么泡汤了!
黎翰天怒目瞪向了陈若水,陈若水却是看着离去的沈无双,笑得一脸喜色。
“瞪我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陈若水回瞪了黎翰天一眼,仰着脸蛋,一张不施粉黛秀气的脸蛋,齐耳的短发。
黎翰天一边松开银灰色的领带,将领带怒摔在地上,扬起手,指着陈若水,怒斥,“男人婆!!下次别让本少爷再撞见你!”
黎翰天朝着汽车走去,阿炳赶紧上前替他拉开车门,黎翰天弯腰而下,钻入汽车里,汽车很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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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