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过去了数日,钟成御依旧夜不归宿,直到次日搂着不同面孔的女人,醉意阑珊而归,每一次回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黎季月,极尽各种嘲讽。
黎季月的心一天比一天泛凉,表面上佯装漠视,心里头却无法平静。
又是一天过去了,落日悄然落下,天际昏暗,迎接着夜色的来临。
黎季月推开了房门,刚刚迈入客厅,钟成御一身白衫黑裤,穿戴得玉树临风站在客厅中央。
黎季月停下了脚步,目光幽幽地盯着男人的背影,一阵恍神,一阵心痛。
钟成御早已经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转身,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人,眸色沉了沉,没有出声。
钟成御收回视线,理了理身上的衬衫,一副慵懒自在的神情,踏步朝着外头走去。
“钟成御,你等下!我想和你谈谈!”黎季月终是按耐不住胸腔里的想法,一口叫住了男人,一双小手背在身后不停地揉着。
钟成御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女人,一双眼睛徒然清亮了几分,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声音依旧却是冷沉,“想谈什么?”
黎季月看着男人连头都不转过来看自己,心里失落了几分,“你。。。你又要出去了?”
男人的目光闪烁交替着激动之色,依旧没有转头,“对!”
黎季月看着男人依旧没有转头看自己,说不出的悲凉感涌上心头,他就这么不待见自己了吗?态度转变这么快,连看都不愿看自己。
时间静默了一阵子,钟成御终是回过头,神情冰冷,目光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看着埋着头的女人,“你想说什么?再不说我要走了!”
黎季月抬头对上钟成御那双冰冷平静的眼睛,想要说的话如数吞进肚子里,柳眉一挑,转口道,“钟成御,既然都这样了,你放我走吧!”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男人的声音冰冷了几分,目光凌厉得犹如一双利刃。
黎季月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唇瓣紧抿着,低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
“我给你一分钟好好想想,你真的想说这些话?”钟成御目光凌厉逼人,他看着眼前女人的局促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心堵,就这么想离开自己?
黎季月心跳很快,她很想问男人一句,你能不能别再出去了,能不能别这么一副不搭理自己的样子,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哄着自己,温柔地叫自己一声月月。。。
可是这么多的话她根本说不出口,说出口了,若是这个男人是真的铁了心要如此对自己,那今后在他面前唯一的一丝骄傲都荡然无存了,她害怕那种奚落的嘲讽,轻视的目光。
“一分钟过去了,不说了?”男人的声音又是低沉了几分,收回了视线,落在他处,一脸冰冷。
“。。。”黎季月全身无力,埋着头,僵住了身子,定在了远处,缄口不言。
“是不是觉得现在我用不着你了,想着我会放了你?”钟成御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支烟。
黎季月这才抬头看去,蓝色的火焰晃亮了男人的侧脸,勾勒着那轮廓分明的线条。
“放了我不好吗?免得你看了晦气!”黎季月看着男人的脸庞,说话间都没了几分底气。
钟成御勾唇冷笑,脚步朝着黎季月迈进了一步,“噗~~”一口烟雾喷在了女人的脸上。
“咳~~咳咳!”黎季月一下子用手捂住了鼻子,被烟雾呛得咳了起来。
“放了你,想都别想!就算我现在不待见你,我也要关着你!”钟成御狠绝的话语落在黎季月的耳里,没有一丝的温度。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黎季月抬起微微湿润的眼眶,心里很想问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自己,冷落自己,奚落嘲讽自己,这到底为什么?
钟成御弹了弹手指间的烟灰,“你倒是扪心自问,你欠了我多少,这都是你该偿还的!”
“我欠你?我欠你什么了?钟成御,你为什么反过来说话,明明就是你欠我的!”黎季月忍不住大声质问,她很想说,他欠自己一个道歉,欠了自己太多的承诺和解释。
薄唇深吸一口烟雾,又缓缓地吐出,“你好好想清楚了,你欠了我什么?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谈!”
钟成御半截子烟丢在了地上,单脚踩熄,背影决然不留一丝迟疑地离开。
客厅里陷入沉寂的安静,黎季月看着男人已经消失的背影,鼻间还飘散着一股子未散去的烟味,酸涩的泪水涌上喉间。
黎季月双臂环住身子,忍不住落泪!明明是他欠了自己一个解释,他说过爱的,现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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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黎季月坐在床头,哭了一阵子,抬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床头的台灯发出了檬黄的灯,她不记得这是第几个晚上,这样空寂落寞的感觉。
飘春阁,这是檀镇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入夜时分,镇上一片寂静,这里却可以夜夜笙歌。
包厢里,钟成御单手扶着额头,手指间夹着烟。
“御少,还烦心啊?”那个叫小艳的女人扭着腰肢过来,拿起桌上男人的烟盒,神态自在地点了一支烟。
钟成御目光冰冷,神情夹着些许颓废,他忘了自己是第几个晚上在这里渡过了,心里有的是无边无际的孤寂和心伤。
“叮叮咚咚!”酒水落入酒杯的声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