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妇人见着,立刻上前,夹着浓重口音的英语问道,“先生,小姐找谁?”
“我们想要借宿一晚!这些是借宿的酬金!”钟成御掏出一些钞票递到了那位妇人手中。
那位妇人双眼一下子放亮了,她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钱,开心地招呼着钟成御和黎季月往里头走。
夜幕落下,繁星点点洒落在土屋四周,镀上一层淡淡的星光。
妇人招呼了钟成御和黎季月吃了饭,收拾了一间简陋的房间,一家子都早早地入睡了。
简陋的草屋外头,门槛上,黎季月坐着,望着天上的星辰,视线朦胧了,四周的虫鸣声低低落落地响起。
钟成御踏出来,坐在了黎季月身侧,“在想什么?”
黎季月依旧盯着那一片璀璨的星辰,“我在想我为什么会遇见你?”
钟成御闻言,勾唇笑得深意,叹了一口气,“我也这么想过!”
黎季月终是看了身侧的男人一眼,陷入沉思。
“后悔遇见我吗?”男人的声音低醇,目光深沉如水地凝视着女人的侧脸。
黎季月埋下了头,柳眉微蹙,咬了咬唇,“后悔!”
钟成御眸色冷凛了几分,指尖扣了扣大腿,“后悔也来不及了,遇见了还是遇见了!”
低沉的声音落下,皆是陷入一阵静默,黎季月微微苦涩扬唇,她现在后悔的他不懂!而自己永远也不会说!
钟成御突然起身,朝着前院走了几步,抽出西裤袋里的烟盒,抽出一支烟,蓝色的火焰喷出,火星子亮起。
一口烟雾喷出,男人的心思深沉,他何尝不后悔,后悔最初遇见的一时冲动,摧毁了可以留下的美好,或许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对她,那么今时今日,该是另外一番光景。
一支烟燃尽,钟成御抛掉手指间的烟蒂,单脚踩熄,朝着坐在门槛上的黎季月走去。
“天色不早了,跟我回屋休息吧!”钟成御弯腰,伸手抓住黎季月的手。
黎季月抬眸看了钟成御一眼,跟着他走进身后的土屋,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星光。
黎季月扫了一眼简陋的木板床,十分狭窄,两个人躺下去看着就会很挤。
“这床看着很小,你待会别挤我!”黎季月平静地开口。
钟成御一听,禁不住好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说这床很小,不让我和你一起睡!”
黎季月抬眸,水眸在黑暗中发着光,反问道,“我也想那么说,可是你会答应吗?”
男人菲薄的唇轻轻吐字,“不会!”
黎季月听了,轻哼一声,“那就对了!所以我不说了!”
下一刻,黎季月爬上了简陋的木板床,朝着里头爬去,床立刻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响,黎季月合着衣服躺了下去,瞬间感到床板硬得膈人皮肤。
钟成御跟着躺了下来,整张木板床发出的声响越发大声。
“钟成御,这床好像要塌了!”黎季月担忧地开口。
“我都还没动,这床怎么塌?”钟成御长臂一横,将女人揽进怀中。
黎季月心下一惊,“钟成御,这是在别人家里,你别乱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我有说我要乱来吗?”钟成御声音佯装镇定。
黎季月愣了一下,“没有最好!我要休息了!”
钟成御猝然撑起身子,脑袋埋在了女人脸上,吻了吻,“不过被你这么一提,我还真想乱来了!”
“你。。。”黎季月的话还没说出口,下一刻就被男人的唇给堵了回去。
手掌覆上女人的身子开始游离,黎季月小手抓住了男人的手掌,阻止着他探入衣口。
钟成御终是压抑不住胸腔里的火焰,翻身覆上女人的身子,将她压在了身子底下。
“嘎吱~嘣”的一声,木板床猝然间轰然塌陷。
“啊!”黎季月惊叫了一声,钟成御双手将女人身子环进怀中,倒在一堆木屑上。
黑暗中,惊慌的眸光撞入那双坏笑的眼睛,四目交接了一阵子。
“钟成御,都是你!都叫你不要乱动!你看现在床真的塌了!”黎季月口气埋怨道。
“塌了就塌了!有我在,怕什么?”男人唇贴在了女人的额头上,轻柔地吻了吻。
黎季月被这个男人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坐了起来,身下一堆的嘣断的木块。
“那晚上只能睡地上了!”黎季月看着黑乎乎的地上,这里是乡下村落,地上就是纯粹压实的黑土,何况南洋这里的地上还泛着一股潮湿味。
黎季月紧蹙着柳眉,“算了,我还是靠着墙头将就一晚吧!”
话落,黎季月正欲起身,钟成御的手臂一把攥上她的胳膊,用力一拉,黎季月猝不及防落入男人的怀中。
“靠什么墙头,躺在我身上,我给你当床!”钟成御笑着开口,双臂环住了女人的身子,一把将女人的身子抬起,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黎季月一下子平躺在了男人的身上,温实的胸膛,舒服的感觉袭上心间,黎季月突然觉得很是舒适。
男人的手将她的脑袋挪了挪,放在自己的脖颈处,“本少爷肉身给你当床躺,舒坦不?”
“你不情愿就算了,我下来!”黎季月低声说了一句,正要起身。
钟成御一把拉回女人的身子,声音低哑,“别动!让你躺着就躺着,再动我就要动你了!”
黎季月没有再言语,躺在男人的身上,感受背脊传来的温度,窗外的风习习吹来,乡下的晚风尤为清凉,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