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黎季月吃了半碗饭,再也吃不下了,站在窗前,看着外头景色,黑压压一片的灌木林,依稀间可以听见远处海浪的声响,看来是在岛上,黎季月心有所思地笃定,只是看着这里的景物,完全不像是在金蛇岛,何况在金蛇岛上从来未见过这么一座宅院,这里到底是哪里?
黎季月转过头,双眸紧紧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她听见房门外长杖落地的声音,一阵一阵地响过之后,停在在房门处,似乎没了动静。
黎季月盯着房门看了一阵子,光着双脚缓缓地靠近门后。
突然,门一推,“硁!”的一声,门板猝不及防地碰到黎季月的额头。
“啊!”黎季月痛哼一声,捂住微微发肿的额头,连连后退,钟成御一脸惊愕地看着后退的黎季月。
“月月,你怎么站在这里?伤到没有?”钟成御大步跨前,伸手要去搂住黎季月。
“你走开!不要过来!”黎季月捂着发肿的额头,连连后退,防备地开口,她不知道刚才这个男人站在门外那么久做什么,早不进来晚不进来,偏偏自己要过去锁门,他进来了。
钟成御拄着长杖,停下了脚步,目光焦急,“月月,让我看一下,额头撞痛了没有?”
黎季月连连摇头,“你不要过来,我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钟成御眉色顿了顿,见着女人如此排斥自己靠近,也就没有再靠近,站在原地,轻声开口,“月月,一年不见了,我真的很想你,让我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黎季月一下子怔住了,眸光闪了闪,垂下捂住额头的手,沉默了片刻,平静地回道,“那你现在看见了,可以出去了吗?”
“。。。”钟成御缄默了,双掌握着长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女人的容颜,眸底腾起一缕缕化不开的忧伤。
半晌子过去了,钟成御的目光一瞬不瞬专注地落在黎季月的身上,黎季月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终是开口,“钟成御,这里是哪里?看着像是岛上?”
钟成御听了,笑着点了点头,“你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
黎季月却是急了,“钟成御,这里到底是哪里,不像金蛇岛!”
“这里本来就不是金蛇岛,又怎么会像呢?”钟成御的目光落在了女人一双藕白的双臂,心里的欲念一点点腾起,此刻他多么想搂着她入怀。
“那这里到底是哪里?”黎季月越发焦急了,柳眉蹙在了一块。
钟成御深不见底的幽潭眸光敛成炙热的光芒,薄唇吐出,“一个不知名的小岛,这里距离金蛇岛还很远,距离陆地也有一段距离!”
黎季月听了,整个脑袋都炸开了,“你。。。你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你又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吗?”
钟成御眉色淡然地舒展开,笑得温润,犹如暗夜中上升的一轮明月,“月月,这不是囚禁,我只是想要和你好好地呆在一起,不受任何人的打扰!”
黎季月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一脸的理所当然,脸色煞地苍白,她一下子反应过来,跑到窗前,看着窗外黑压压一片的灌木丛,整个身子都乏力了,靠在窗台旁,呼吸越来越急促。
钟成御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剑眉微蹙,“怎么吃得这么少?饭菜不合胃口?喜欢吃些什么,可以告诉我!”
黎季月眸光闪烁,颤声回道,“囚笼之人,吃什么都不重要了!”
钟成御听了,笑容收住,拄着长杖朝着门外走去,不一会儿,两位保镖进了屋,将桌上的饭菜收拾一空,退出了房门,钟成御单手合上了房门。
钟成御看着靠在窗台上的女人,一步一步地靠近,黎季月屏住了呼吸,曾经的噩梦犹如潮水一般涌上脑间。
“月月,天色不早了,要去洗下身子吗?”钟成御站在黎季月跟前,仅仅是一步之距,他不再迈前。
黎季月水眸上蒙上一层水雾,冷声质问,“钟成御,你是不是还想像以前一样,对我肆意妄为?折磨我?轻薄我?”
钟成御眸光沉了沉,右手轻轻地拨动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专注认真地看着黎季月,叹了一口气,“不会!”
黎季月愣了一下,只见男人勾唇浅笑,“月月,从今以后,只要你不愿意的,我不会再强迫你!当然,条件是你不离开我!”
黎季月听了,心间泛着说不出的感受,随即又防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嗤道,“你说的话不可信,食言是你钟成御一贯的本性!我已经司空见惯了!”
钟成御脸色冷沉,眉头深锁,静默了一会,“可不可信,你很快会看见!我不会再骗你!”
“是吗?那现在我不愿意看见你,你能否办到?”黎季月清冷地眸子蒙着水雾,盯着男人那张脸庞,她看不透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钟成御缄默了,站在原地僵住了双脚,他的心底是一刻都不想离开,他多么想上前抱着她,亲吻她。
“哼!我就知道,你说话从来不可信!”黎季月扫了一眼依旧静矗在原地的男人,那双眼睛盯着自己,犹如丛林里的猎豹,而自己一如曾经,犹如他眼中的猎物。
“月月。。。一定要这样吗?我真的很想你。。。”钟成御心口的痛楚又一次缠绕上心口,一点点地绕着心口缠绕。
“想我?”黎季月不屑地反问,“钟成御,你是想再蹂躏我的身子吧?这样能够让你对我父亲的仇恨,越来越有成就感,对吗?”
钟成御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