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破坏了她嫁给成司漠,她会不会更恨我了?”钟成御目光落在海面上空,那一对划海飞翔的海鸟。
“。。。”赵寻又一次沉默了,他实在不懂得这些男女之事。
钟成御抽出一支烟,赵寻立刻上前,用手掌捂住了海风,打火机吧嗒几声,点燃了一支烟。
钟成御缓缓地吐着烟雾,夜幕在海面上渐渐落下。
“当年我父亲先黎啸一步,认识了钟倾城,最后钟倾城还是嫁给了黎啸,我先一步认识月月,她却要嫁给成司漠!呵呵呵~~!”
钟成御苦涩地笑了,笑声夹着悲凉。
赵寻思虑了片刻,“少爷,这不还没到最后吗?事情还未定数!”
钟成御墨色的瞳仁扩大,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赵寻,你说的对!还没到最后!”
钟成御接过赵寻手中的长杖,拄着长杖,朝着汽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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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艳阳高照,海浪拍打的码头上,一艘客轮停靠住。
钟成御迎着海风,眼底充满期待,站在乘客的甬道处。
赵寻指向身影模糊的成司火,激动地叫道,“少爷,快看,是成司火!”
“他手里还抱着。。。好像是黎小姐!”赵寻话语还没落下。
钟成御已经拄着长杖,脚步趔趄地朝着甬道尽头奔去,赵寻连忙带着几个手下跟上。
成司火手中抱着昏睡的黎季月,看着远处发疯一般跑过来的钟成御,好笑地停下了脚步。
钟成御一下子冲上前,手中的长杖落了地,一把接过成司火手中的黎季月,看着熟悉的人儿,眉色难掩激动,“成司火,她怎么了?”
成司火摊了摊手,“没办法,这女人性子真不是一般的烈,一直闹腾,船上这三天,每晚都给她喂了点药,她才会安静地睡觉!”
钟成御紧紧地搂住黎季月,唇角泛着激动的笑意,“这药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成司火比划了下手指头,“差不多还要八个时辰!”
钟成御闻言,蹙了眉头,“成司火,你他娘的,你喂得是什么药,怎么要这么久!!”
成司火不屑地嗤笑道,“这不快下船了,我怕她再闹腾,待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下船之前又喂了一点!”
钟成御眸光隐怒,却又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抱着黎季月正欲转身。
成司火一掌攥住钟成御的肩头,“别走!钟成御,人我给你带来了,陆红的解药呢?”
钟成御朝着一旁的赵寻,递了个眼色。
赵寻立刻掏出怀中的一张纸,递给成司火,“火爷,陆红小姐的解药就在这张纸条上,药物要按时注射,不出半年就会痊愈!”
成司火接过纸张,扫了一眼,狐疑地问道,“没有骗我?”
钟成御冷哼一声,“没有必要骗你!”
钟成御落下这么一句,抱着黎季月一瘸一拐地朝着甬道外走去,赵寻捡起地上的长杖,带着几个手下跟了上去。
成司火看着手中的纸张,迟疑了片刻,眉色松开。
身后的随从上前问道,“火爷,现在怎么办?香港的成司漠很快会来兴师问罪!”
成司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要问罪,第一个会找钟成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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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上,夜色迷人,宅院里灯火通明。
二楼的房间里,大床上,黎季月阖眸沉睡,钟成御坐在床沿,粗粝的手掌紧紧地攥住黎季月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月月,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月月。。。”
床上的黎季月一动不动,檬黄的台灯照射在她莹润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恬静地敛下,在眼脸下倒影下一片黑影,挺翘的鼻梁下,一张紧抿的红唇,娇嫩欲滴。
钟成御动了动干涸的喉咙,身躯微微俯下,唇贴在女人的唇瓣上,轻柔地落下一吻,随即松开,隔着一指的距离,深深地凝视着女人的睡颜。
时间仿佛静止住了,钟成御撑着双臂,静默地凝视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分五官。
黎季月睡梦中,梦见自己提着白色的婚纱,在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四处逃窜,进进退退之间,却是什么出路都没有,转目间,钟成御狰狞的笑容在眼前呈现,越发扩大的阴笑。。。
“啊~~!”黎季月大喊了一声,猝然睁开了双眸。
黎季月怔住了水眸,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目犹如刀刻的容颜,和梦境中狰狞的钟成御重叠在一起,黎季月心口的跳动一下子加快,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一把推开了钟成御。
“钟成御!你滚开!滚开!”黎季月一下子坐了起来,拉起了床上的薄被,紧紧地捂在了胸口,整个人防备地缩在床头里。
钟成御一下子踉跄地从床沿跌在了地上,眸光暗淡,他看着床头上瑟缩着身子,防备着自己的女人,心一点点地坠落。
“钟成御,果然又是你!”黎季月环扫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颤声道,“这里是哪里?这里又是哪里?”
“月月。。。”钟成御轻柔泛着痛心地叫唤了一声,扶着床沿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想要上前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