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也不清楚!”黎翰天继续转动着手中的金银花,目光随意一扫,落在了茶桌上那一小簇金银花。
钟倾城也留意到了,诧异道,“翰天,你手上的金银花哪里来的?怎么你和月月一样带着这花?莫不是你也去了她同学心怡家?”
黎翰天立刻拣起桌上的那一簇金银花,放在掌心中掂量,再看了手中另外一株花朵,眸色森幽。
“翰天,你在想什么?”
“娘,你说这花是月月带回家的?”
钟倾城点了点头,“嗯!她还戴在了头上,我问她,她说是心怡新家种的!”
“戴在头上?心怡家种的?”黎翰天笑着摇了摇头,“尽是胡扯,心怡的新家乔迁之喜,我去过,根本没有种这种花!倒是另外一个人住的家里,四周都种满这花!”
“谁家里?”钟倾城焦急地询问。
“钟成御!”黎翰天沉声落地,手中的金银花攥在掌心,微微发烫。
黎啸目光顿住,冷凛的寒芒袭上眼球,“翰天,你知道些什么?一一道来!”
黎翰天正色看向黎啸和钟倾城,“爹,娘,今天下午我去钟成御府上一趟,探探口风,我刚好看见我们家里的车子刚好从那里离开!”
“没错,月月说要去心怡家,我让车送她去!”钟倾城立刻肯定道。
黎翰天继续说道,“我去钟成御府上,里头四周都种满这花,离开时,我随意摘了一朵,想不到会如此巧合!”
钟倾城眸光暗了下来,“月月肯定认识钟成御,只是他们那天为何假装不认识,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成司漠是南洋来的,钟成御也是,月月又在南洋流落了那么两个多月,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黎翰天口气坚定。
黎啸自始至终没有言语,目光深骇得吓人。
这个时候,黎季月从楼上下来,正好下来用晚餐,黎翰天和钟倾城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饭桌上,一家四口安静地吃着饭。
钟倾城和黎翰天不停地观察着黎季月,两人对视了一眼,黎翰天清了清嗓子,“月月,听说你今天去了心怡家里?”
黎季月愣了一下,一边喝着汤,点了点头,“嗯!”
“她的新家漂亮吗?你有没有看到她家门口的那对石狮子,挺威武的!”黎翰天继续开口。
黎季月眸光闪了闪,愣愣地点了点头,“有。。。有看见!挺威武的!”
黎翰天扯唇浅笑,“月月,大哥发现你也变得爱开玩笑了,她家门口没有石狮子!”
黎季月闻言,抬头看向饭桌上,只见所有人都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脸色有点尴尬,“哦。。。我。。。我可能一时间走神看错了!”
黎季月立刻低下头,慌乱地喝汤,饭桌上的另外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片刻沉默了。
黎季月仰头喝完了汤,站了起来,“我吃完了,我上楼了!”
话落,黎季月拔腿就往楼上蹬蹬蹬跑去。
黎啸放下手中饭碗,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翰天,明天我和你去码头,看看钟成御到底要做什么!倾城,你跟着月月,看看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嗯!爹,那艘客船被包下了,我们不好上船!”黎翰天心有顾虑。
黎啸吐了一口烟圈,沉默了片刻,“扮成海关稽查队的人,我们混入船上!”
黎翰天立刻拱手笑道,“爹,您高明!”
楼上,黎季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心想着大哥他们还在楼下,推开二楼的书房门,闪身进去,合上了房门,黎季月在书架上打开了一层暗格,从里头踹出一把用布包裹住的手枪。
黎季月打开蓝色布绢,里头呈现出一把旧式的勃朗宁左轮手枪,黎季月立刻盖上布,将手枪揣进怀中,立刻退出了书房。
黎季月回到房中,那把手枪呈现在眼前,黎季月揣摩了一阵子,遥记得小时候,自己缠着爹娘教自己开枪,可是他们硬是不教,大哥教过自己一次,现在也快忘记了,黎季月思虑了一阵子,心想着只要扳动扳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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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月月,在里面吗?娘想跟你谈谈!”
黎季月立刻收好了手枪,打开了房门,“娘,有什么事吗?”
钟倾城拉着黎季月的手,走进房间,“月月,娘想跟你聊聊女儿家的事!”
黎季月坐在椅子上,“娘,聊什么女儿家的事?”
钟倾城手指拨了拨黎季月的发丝,认真地端倪着女儿的容颜,“月月,十八岁了,大姑娘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有没有芳心暗许的男子?”
黎季月一听,立刻摇了摇头,“没!娘你说哪里的话,我不想这些事!”
“那成司漠不是?”
黎季月无奈地怪嗔,“娘,都说了你们误会了,我对他没那个意思!”
钟倾城恍然般点头,转而问道,“那心中喜欢的男子该是什么样子的?”
“什么样子?”黎季月喃喃重复,脑海里一下子闪过凌乱不堪的画面,尽是钟成御凌辱自己的画面,黎季月手抖了一下,立刻不去想。
“没什么样子!”黎季月立刻敷衍道。
钟倾城继续问道,“像你大哥那样?还是成司漠那样?”
黎季月愣了半晌看着眼前的钟倾城,她总觉得娘晚上问得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