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成司漠靠在床头,目光凝滞地定在一处,眼前幻化出黎季月的笑颜,自从遇见她,她的笑容不多,更多的是忧伤!可是只要一看见她笑,那一抹笑意就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暖到心窝里。
“少主,打听好了,钟成御一伙人在酒店下榻,暂时没有非常固定的落脚点!“一位手下在一旁汇报。
一旁的吴路开口道,“少主,要在酒店动手吗?”
“人手安排好了吗?当地人吗?”成司漠沉声落地,眸色划过一道冷凛之意。
“安排好了,九龙城寨里的痞子混混,都有案底,是一些亡命之徒!”吴路拄着拐杖起身,神色严峻。
“嗯,这样的人能够和我们撇清关系,不会让警方怀疑到我们身上!”
“那少主,我们何时动手?”
成司漠眸色冷凛腾起,冷声落地,“就今夜!”
吴路沉默了片刻,“少主,钟成御身边人手不少,个个都是精挑细拣,而他的身手很矫健,不能保证会一举成功!”
成司漠阖上双眼,深吐一口气,冷沉声音,“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他若丧命香港,这是他咎由自取,他若离开香港,那就停手!”
吴路第一次看见少主会有如此狠厉的手段,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女人,少主是真的爱上那个女人,不惜为了那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手染鲜血。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一阵喧哗声,“先生,请你留步!”
几个保镖还没拦住,病房门被一脚踹开,“砰”的一声,病房门撞击在墙壁上。
钟成御持着长杖踏入病房,身后跟着的一大票保镖,和成司漠的手下,出现双方僵持的局势。
成司漠朝着门外的手下打了个手势,那些手下都退了下去,钟成御的保镖跟着收敛了不少。
钟成御一步一步地靠近床沿,扫了一眼绑着绷带的成司漠,墨黑色的瞳仁里泛起一抹嘲讽。
“成少主,看上去伤得不是很重,气色还不错!”
成司漠冷哼一声,“钟成御,没有撞死我,是不是心里很不服?”
赵寻搬来一把椅子,钟成御坐了下来,双腿慵懒地交叠着,“还好,一次死不了,不代表每次都能这么幸运!”
“你来香港做什么?”
“做什么,成少主猜不到?”钟成御慢条斯理地抽出烟盒,夹起一支烟。
“不许动月月,她现在有她家人的庇护,更有我成司漠在,奉劝你一句,要是不想死!滚回南洋!”
“哈哈哈!”钟成御狂妄地大笑,一旁的赵寻为他点燃指间的烟,钟成御深吸了一口烟,幽幽地吐出,“我钟成御有个习惯,想做的事就一定要去做,除非我死了!”
成司漠深褐色的瞳仁缩了缩,他早已料到钟成御是此等不会轻易放手之人。
钟成御猛吐了几口烟,瞬息间,病房里烟雾缭绕,成司漠剑眉微皱,他不喜欢如此污浊的气息。
“成司漠,今日来,有一句话我要送给你!”
“。。。”成司漠眸色冷凛,正视钟成御。
钟成御猝然起身,双指间夹着烟,积成长条形的烟灰,轻轻一弹,烟灰落在成司漠缠着纱布的膝盖上。
“你若再敢碰黎季月一下,下一次你可没这么幸运了!”钟成御的指间点在成司漠的膝盖上,弹了弹掉落的烟灰。
成司漠清俊的眼睛对上钟成御那双冷凛嗜血的眼睛,“钟成御,你到底对她存了什么心思,别告诉我,你也爱上她了?”
钟成御眸光一滞,勾唇冷笑,“爱不爱都与你无关!她的人和心都属于我的!你妄想再打她主意!”
“她对你没有心,有的只有恐惧,你对她所犯下的错,给她造成的伤害,她会对你有心?你痴人说梦了!”
钟成御凑近床头,将手中的烟蒂丢入一旁的花瓶里,看着成司漠唇角的那一抹得意的笑意,嗤笑着,“成司漠,你知道月月在我身下是如何辗转承欢吗?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哈哈哈!”
成司漠唇角的笑意僵住,脸色顷刻变得惨白,他的手掌握得咯咯直响。
钟成御转身走到房门,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着成司漠,“忘了提醒你,你再不回南洋,罗烈门很快会乱成一锅粥!”
“哈哈哈!”钟成御猖狂地大笑,踏出了病房,迎面撞见前来探病的黎翰天。
钟成御止住了笑声,眸色森幽地打量着这位黎家的大少爷,长得算是英俊威武,这神色有点轻佻。
黎翰天同样用打量的眼神上上下下循了一边钟成御,“呦!大老远就听见如此狂妄的笑声,当医院是你家啊?”
钟成御轻笑,“当然不是我家,不过本少爷想笑就笑,从来不受拘束!”
黎翰天凑近脸庞,端倪了一眼钟成御,讥笑道,“呦呦呦,这大男人眼睛长得这么漂亮!你该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钟成御闻言,唇角的笑意僵住,冷声扬起,“请问这位先生家里可有女眷?或是妹妹什么的?”
黎翰天不以为然,“笑话!女眷自然有,少爷我的女朋友都能排成队!妹妹更是有一个,生得貌美如花!”
“噢?如此啊,我是不是断袖之癖,可以让你家的女眷试一试,一试便知!”钟成御眸底泛着笑意,他看着眼前这位黎家大少爷有点玩世不恭,一看就是个混世二祖。
黎翰天眸色顿住,“我家里的女眷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是吗?黎大少爷,可不可以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