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打闹成一团的一双儿女,义渠谨没有出手阻止,反而笑呵呵的摸了摸胡子。
虽然不能正式公开的相认,但自今日起一家四个也算是变相团圆了。
哼!婧儿总是炫耀说,她的稷儿、芾儿、悝儿多好多可爱,他要让她知道,他教出来的承儿、诺儿也不错。
马车辘辘,很快到了甘泉宫门口。
下了马车,义渠诺看着极为雄伟壮观的甘泉宫宫墙和大门,发出一声惊呼声,“好大呀。”
“傻孩子,这就大了?咸阳宫,还有……那边的章台宫。”义渠谨一指章台宫的方向,用手比了比说道:“比甘泉宫更大。”
义渠承虽然没有像义渠诺一样大惊小怪,但一双眼睛也四处不停的看着,半晌他才开口说道:“父王,难怪您说要与秦国交好。”
义渠谨一脸茫然的看着义渠承,不解的反问道:“嗯?怎么啦?”
“只有大国,才能修出这样豪华壮观的宫殿;只有大国,才能不会因为修这样的宫殿而亡国。”义渠承感叹了一句,开口说道:“我们义渠国还是太小了。”
“儿子,这你可说错了,山东诸国的宫殿,可比秦国的更豪华奢侈。”义渠谨故意唱反调道。
“那只能证明他们祖上阔过。”义渠承连犹豫都没犹豫,就指着前面的甘泉宫大门开口应道:“这是秦国开始阔的标致……我听说,秦在咸阳之时,只有商君所修的冀阙宫廷,这个……包括章台宫……”义渠承一指章台宫的方向,“都是惠文王时所建。”
一听儿子念叨情敌的名字,义渠谨没好气的哼了哼气,开口问道:“那又如何?”
“在国内兴修如此大如此多的土木,但却丝毫没有影响国内民生,以及对外征伐之路……如果我没记错,早先还经常有数国联军伐秦的事?”义渠承看了一眼义渠谨,开口问道。
义渠谨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用颇为失望的口气说道:“当年你爹就差那么一点点……”义渠谨不无遗憾的感叹了一句,接着又低下头,看着儿子问道:“这又有什么联系?”
“没什么联想,就是证明秦国很强,爹您没有跟着秦人一条黑走下去,及时改抱大腿抱得挺对而已。”义渠承小大人的模样,拍了拍义渠谨的肩膀,开口说道。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抱大腿啊?我和你……我和……你小子,走那么快。”义渠谨看着已经背着手,慢悠悠走在面前的义渠承,咬牙切齿的说道:“臭小子,别走那么快,小心身体。”
义渠承头也不回往前走着,一边和妹妹说话,一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穿过高大的宫墙,义渠谨一行人来到甘泉宫正殿前的广场上。
御道上,一辆精巧的小马车停在那里。
马车之前,还站着几个小内侍和小宫女。
一见义渠谨三个走过来,带头的小内侍立刻跪下,向义渠谨行礼道:“奴婢见过义渠王、义渠太子、义渠公主。”
“嗯。”义渠谨威严着脸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们是太后派来的?”
“回义渠王的话,奴婢正是太后派来的。”小内侍抬起头,看着义渠谨开口说道:“太后说,路远,所以特意派了马车来接三位。”
按理来说,不管是外国使者也好,还是外朝大臣进宫也罢,进到宫中之后,就必须要下马下车,步行进宫以示对太后的尊敬。
但是芈婧怜惜两个孩子——那个老货,正好让他走走,因此特意派了马车在宫门等着,等两个孩子一进来,就坐马车进宫,以示恩宠。
想到此处,义渠谨有些酸了,因为他每次正式求面的话,芈婧总是让他自己走进。
马车?那是什么?哀家不懂。
“好,托你们俩个的福,本王还坐一回马车。”义渠谨笑着说道。
上了马车,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义渠谨三人终于到了芈婧的正殿。
他们到时,芈婧已经正装坐在高处,一见三人进来,美目一湿,眼泪差点就留了出来。
“见过太后。”义渠谨带着两个孩子行了个礼说道。
“起来起来,快快起来。”芈婧不待三人将礼行全,立刻开口吩咐道:“来人,将义渠王还有太子公主扶起来。”
“谢过太后。”义渠谨起身,带着两个孩子坐到一边,目光在长案上一扫,心中立刻微微一酸。
各色饼干、奶糖、果冻、薯片、酸奶等小孩子,包括两个熊孩子特别喜欢吃的零食不说,还放着数块的蛋糕。
芒果千层蛋糕、草莓慕斯蛋糕、巧克力蛋糕杯、香草芝士蛋糕……一块一块的蛋糕,整整齐齐、漂漂亮亮,散发着诱人的香味,看得义渠谨都快要不认识“蛋糕”这个东西了。
酸!
义渠谨心里醋海翻腾,酸得都快把自己熏过去了。
自己每次进宫,都得走上半个时辰的路就算了;来了还只有一杯白水和几个馒头以待,说是干多少活就吃多少东西,不交公粮不给吃的;好容易交完公粮,也没有过这么体贴又周到的服务,只因为一句话,就上这么多不同品种和口味的任挑。
义渠谨记得,每回自己稍有抱怨,都会换来某人一句“爱吃吃,不吃滚,老娘这里又不是饭店。”
这待遇差得可真多啊!
正当义渠谨满心酸楚之时,他听见芈婧又开口道:“听说你们喜欢吃蛋糕,我也不清楚你们喜欢吃什么口味,就一样准备一些,你们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