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啥啊?”太子一脸的坏笑:“你说话也不说清楚,我哪里知道你要问什么。”
沈小小脸红了:“你不是说你冰清玉洁的嘛,那就是没有和她洞房啊,那她不会不知道的啊。”
太子笑着去勾沈小小的下巴,却被沈小小避开了;他见沈小小极为认真,便不再和沈小小玩闹:“她当然知道,不过今天早上嬷嬷已经收走了带血的玩意儿。”
“她刚又和云容死死的对上,又被其它的人妒嫉上,她只要不是傻的,就不会对人说实话的。”
他看一眼沈小小:“今天晚上,我还要去云容那里,不过半夜不许再踹我下床了;我容易嘛,我。”
沈小小白他一眼,本想说你不容易就睡在那边吧,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她才不愿意太子睡在旁人那里呢。
就算是做戏,太子多少也要被占点便宜吧?哼,已经太过便宜她们了,岂能还让她们占去更多便宜?!
“那可说不准,我睡觉一向不太老实的。”她到嘴边的话换了,不过说的时候脸有点发红,还悄悄看了一眼太子。
发现太子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才终于松了口气。
太子收拾好看一眼外面:“时辰差不多了,咱们去请安吧,回来还有你忙的呢。嘿嘿,嗯,有你忙的,天天都有你忙的。我晚上忙,你白天就要跟着忙。”
沈小小瞪他一眼,只当太子又不正常了,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晚上去忙着和那些女人们“做戏”,有她什么可忙的?
有人敢来找麻烦,她直接让香兰一掌拍出去:她没有那个心情的时候,才不会陪着她们玩儿呢。
皇上倒还好,可是皇后却很是教训了一番沈小小,最后赏给她的东西里也多了《女诫》之类的书。
看着抱着书的珠儿,沈小小很怀疑皇后把所有规范女子言行的书,都赏了她一本。
太子又带着沈小小去了皇贵妃那里,略坐了一坐尽了礼数,拿了一堆好东西,他们小夫妻就又回了东宫。
其实除了皇上和皇后外,其它的妃嫔太子和沈小小都不用去见礼的;因为,她们的身份再高贵,也不可能高贵过一国的储君。
不过皇贵妃特别嘛,不是位份有什么特别,是她在皇帝的心目中特别,所以太子和沈小小还是过去见了礼。
太子和沈小小如此做,皇帝果然是高兴的——沈小小刚回到东宫,皇帝就又赏了东西过来。
不过相应的,就让皇后极为不快;皇帝那里的人刚走,皇后就打发人来申斥了沈小小几句:无非就是让她注意尊卑之别。
太子摸摸鼻子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他说他有要忙的事情,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沈小小也不疑有他,并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就让香兰送了他离开:太子刚离开,东宫的妃嫔们就来请安了。
直到此时沈小小才知道,以后每天她都要接受东宫妃嫔们的请安,不同是东宫的妃嫔们要先来请安,她再带着她们去给皇后请安。
这也没有什么,反正来的人都要跪她,她沈小小还会怕?一抬手,她就让瑚儿把人放了进来。
以云容云良媛为首,依次是上官良媛、周容化等等,一下子呼啦啦的就站满了大殿:环肥燕瘦,还真是各有所长。
众人请过安,沈小小也按礼赐座,多少也要说上几句话,以示东宫妻妾和睦;然后再议东宫里的各项事宜。
几句闲话后,东宫的第一项事宜,居然就是周容化上前谢恩:她昨天侍寝,按着礼节要向太子妃谢恩的——沈小小在心里大骂,这谢的是哪门子的恩?!
沈小小骂的当然不是周容化。其它人不知道内情,沈小小可清楚的很,周容化压根儿就没有侍什么寝。
她骂的是这个规矩:这么多女子分一个男人也就算了,其中哪个得了宠,还要向做妻子的谢恩,谢什么?谢谢做妻子的把男人让给你了?!
周容化跪下的时候含羞带怯,一张脸红的通透,开口的声音更是甜腻腻的:“妾,向太子妃请罪。”
她先是谢恩后是请罪,不言而喻,在这个东宫里最大还是太子殿下:只要得了殿下的宠爱,什么人都可以不放在眼中了。
沈小小看着周容化,在心里嘀咕她好会演戏,不过一时间她还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人家来谢她,她总不能回一句不必客气了,以后有需要尽管用?!
她总感觉心里说不出的别扭,瞪着跪在地上的周小鸾沉默了起来;她不说话,其它人哪里会开口,整个大殿也就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包括上官良娣在内都在看沈小小,无非就是两种心情:要么心中暗爽,要么就是想等着沈小小一怒发作周小鸾——两种心情兼而有之的不在少数。
瑚儿和珠儿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香兰:总不能这样沉默着啊,虽然昨天晚上太子所为有些不对,但是有林家人不懂礼法在前,太子这事儿还没法追究。
此时太子妃真的发作周小鸾,就会落人话柄。
香兰咳了一声:“昨天晚上的事情,事出有因,太子妃不会见怪良媛,还请良媛起身。”
沈小小看一眼香兰:“起来吧,起来吧,辛苦你了,赐座。”她说完抿了一下唇,这话说出来真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瑚儿直想翻个大白眼珠子,什么叫做“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