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门,太清大殿。
天涯子高坐在正中,眉头微皱的看着殿下正在争吵不休的的几个人。天悟子,天尘子,天娇子分坐在殿下两边,身后是自己的一干弟子。
天青子自幽暗山脉回来以后,曾经独自一人四处寻找林破天的踪迹,几天下来,却是一无所获,恼怒之下,便带着奉天尺前去幽暗山脉,将华容和几名元婴期的弟子一起“请”了回来,然后逼着连天都和华容要人,反正言下之意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便要给他们加上一个诛杀同门的罪名。
连天都和华容等人自然是抵死不认,而且仗着有天悟子撑腰,便闹到了掌教天涯子那里。他们却不知道,谋害林破天一事,天悟子根本就不知晓,全部都是剑无尘的意思。
“掌教师兄,救命啊!天青子这厮自持有奉天尺在手,居然三番五次的无故殴打我们,如此的无法无天,简直丝毫没有将仙剑门的门规放在眼里,将掌教师兄你放在眼里啊!还望掌教师兄依照本门律例,丢他进那炫天灭魔鼎里炼上一回,看他以后还敢祸害同门!”
连天都和华容两人皆是衣衫微乱,神色悲愤在殿下哭述道,仿佛天青子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不杀不足以谢罪一般。
天青子手持奉天尺,神色淡然站立在一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听了连天都和华容的哭诉,却是眼神也没有丝毫变化。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说出我那徒儿究竟在哪里,哼……”
晃了晃手里的奉天尺,天青子淡定的道。
“掌教真人,你听见了,天青子这厮在太清大殿居然也敢如此嚣张,若是传扬了出去,还以为我仙剑门就是他天青子的天下呢!”
连天都和华容看了看天青子手中晃动的奉天尺,心中忍不住一颤,偷偷的看了天悟子一眼,却见天悟子双目微闭,神游太虚的样子,便又往剑无尘瞟了过去。
“哼……”
天青子冷冷的哼了一声,吓的连天都和华容立即将目光收了回来,心里暗暗叫苦。
“你们二人也是本门中有声望的长老,言行举止收敛一些!”
天涯子看着殿下的几个人,微微的觉得事情有些棘手。青云师弟为了他那位弟子,已经闹腾了数次了,如今也不见他歇息一下,也不知道那位弟子现在究竟是在何处,为何青云师弟就认定了此事与连天都和华容二人有关呢?非要问着他们要人。
天涯子乃是一门之尊,也是身具大智慧,大悟性之人,对事情自然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
此时,剑无尘突然低下头,在天悟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原本双目微闭的天悟子点了点头,睁开眼睛说道。
“青云师弟,幽暗山脉那些失踪了弟子,不都是被妖兽所害了么,你这样一直纠缠不清,却也是没什么道理!”
“哼……没什么道理?当初发现那些失踪弟子的残骸,全部都集中在一起,分明是有人将他们埋入土中的,你怎么敢说他们就是被妖兽所害,而不是被人谋害的呢?”
天青子冷哼了一声道。
“当初在洞穴里,不是发现了有妖兽的踪迹么,而且从哪些弟子的残骸也可以看出,的确是被妖兽撕咬嚼碎后所留下的,就足以证明他们是被妖兽所害了!青云师弟,你为何还要再此事上一再纠缠,而且还动用奉天尺,几次殴打门里长老。当初师父将这刑器交付给你,是要你协助大师兄振兴仙剑门,而不是要你仗着奉天尺胡作非为的!”
天悟子见天青子丝毫不给自己的情面,心中也微微的有些不快。
“天悟真人说的不错,他那弟子分明就是和其他弟子一样,被那妖兽所害了,如今却却仗着奉天尺,几次威逼着我们要人,不给就动手肆意的殴打我们,他那弟子已经被妖兽所害,我们又哪里交得出人来,自己当初对自己的一干弟子不闻不问,如今却将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这是何道理!”
连天都和华容听了天悟子的话,连连的点头。
“好好好……看来你们二人都忘记了我慕容青云是谁了!”
天青子听得连天都二人的话,目光一寒,手中的奉天尺光华暴涨,居然就要在太清大殿上动手,连天都和华容,连同剑无尘也是心中一惊,然后慌乱了起来,如果天青子真不顾一切的悍然出手,此事必定会闹到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到时候,他们谋害林破天的事情必定会被查个水落石出,别说是连天都和华容,就算剑无尘身为亲传弟子,也不能幸免。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却见一道白光一闪,一枚传信玉简落入了天涯子的手中。
“青云师弟住手,林破天回来了!”
剑无尘等人心中猛的一震,仿佛是被雷击了一般,脑海中一片空白,脸色一瞬间变的苍白,冷汗刷的就冒了出来。
林破天没死,他没死……
残害同门,不管是放在何门何派里,都是一等一的大罪,更何况是在仙剑门这种正道第一的门派之中。
此时,华容的心中只存有一个念头,就是希望段封侯真的带着他的缚龙索逃之夭夭了。
“掌教师兄,我那徒儿……真的回来了?”
林破天自幽暗山脉失踪以后,天青子多方寻找不见他任何的踪迹,心中对他是否还在世间,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他之所以要一直将此事追查下去,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位身世可怜的弟子,没有将他照顾好。如今一听说林破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