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匹健硕的好马每匹马拉着一辆青蓬马车,车上装满布匹,有柔软的细布软料,也有华丽富贵的外裳衣料;针线也是一应具全。
布匹针线堆满了堂屋里案板满满一案板。看着一匹匹上好的布匹不停的拿进狐小媚家,有些人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到是有几个实诚的人前来跟卫三娘道喜:“拿了这么多布匹来,相信这次的生意一定是个大单。”
卫三娘微抬着下巴,对着一众人微笑道:“这次的单子确实是宗大生意,到时候恐怕得麻烦各位嫂子要辛苦一段日子了。”
“哪里的话,这话该是我们说,幸好你们家和针线坊做上了生意,不然咱们哪去找这活干啊?”王氏心灵嘴巧,趁机逢承了卫三娘一家子,又间接告诉众人,能干上这针线活全靠卫三娘家,大伙心里得知道感恩,话里话外不外乎提醒有些人别一天到晚生些没的心思。
这次的单子一两人已经不够,除了请了王氏和相氏,孔氏,还有梅氏,阮氏,狐家的有陈氏,还有唐氏等人。
布匹一到,狐小媚和卫三娘,狐篱香先是将布匹整理一番,细布软料和富贵的绸段分开放,狐小媚和狐篱香的屋子放了一些,卫三娘和狐大友的屋子放了一些,连狐篱笆和十三住的屋子都放了一些,然后,将剩下的一些堆放在堂屋的案板上。
按针线坊的要求,先做一批夹衣出来,看售卖的效果,再决定做多少羽绒衣。
当天下午,狐小媚一家子关了门,将布匹整理好,又在先前做出来的小布袋全部拿出来,一一称出需要的鸭绒量装好。做完这些已经日落西山。趁着狐大友和十三还在做饭,狐小媚三人先裁出一部分夹衣,将鸭绒装好。
第二日一大早。卫三娘先请了之前做过的相氏和王氏,还有孔氏过来。
三人帮着将鸭绒一一装在裁好的夹衣中间,接着又合线缝制,做出一批衣袖分开的夹衣。下午便请了梅氏,阮氏等人过来帮忙,这些人没有做过,狐小媚又一一告之如何缝制。
相氏,王氏。孔氏连着卫三娘和狐篱香裁衣,装鸭绒,合线;而梅氏,阮氏等人则是把已经装好鸭绒的袖子和衣裳联合缝制在一起,制成成衣。
几人第一次见到狐小媚等人是如何做这传说中的夹衣,见里面夹的竟然是鸭绒,个个惊诧不已。去年卫三娘去各村收鸭毛众人还是有所闻的,只是当时都觉得这举动可笑,不要的东西拿来干嘛,而且还特意拿银子去买。这会儿。众人才明白,人家这是有大用处,废物利用制成了宝!
几人心中对出这主意的狐小媚更是震惊不已,原来那个胆小怯弱的小姑娘印象竟有些模糊起来,几人心底也收起了之前对狐小媚一家的轻视,对狐小媚和卫三娘吩咐的事做得仔仔细细,不敢马虎。
第一次做,手脚当然要慢些。第一下午,几人才做出几件衣裳。狐小媚安慰几人:“开始做都是这样,多几日手顺了就会麻利很多。”
而相氏王氏等人的袖子和上衣已经缝制了一二十套出来。
果然第二日。第三日,梅氏等人的手脚就快起来了,大家全部都是会做针线活的,家里的男人。孩子的衣裳哪个不是自个儿动手缝的,所以针线活自然不会差。
等夹衣每完工一件,收尾工作依然由狐小媚来做,那便在衣裳内里做个防伪标志,缝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小线疙瘩。
帮忙干活的人请的多,狐小媚家夹衣生意的事慢慢就在村里传开了。众人全都知道原来狐小媚帮着针线坊做的夹衣竟然是里面夹鸭毛的,而且听说这装了鸭毛的衣裳冬日里穿在里面非常暖和。比棉袄还管用。
许多人是不信的,但见针线坊订了这么多夹衣又不得不让人信服。
那些没有被请去帮忙的人有羡慕有妒忌的。
例如谭氏,背着卫三娘家在外说闲话。
“……不过是做点小生意,再怎么了也是帮人,又不是自个儿的生意……”
有一回恰巧被陈氏听见,陈氏忍不住说她:“你若是管好了自个儿这张嘴,这次干活哪会不请你去?”
谭氏被说得脸上无光,讽刺陈氏:“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还稀罕不成?大嫂,篱白是咱们远近闻名的秀才,好歹也是有脸面的人,你一个当娘怎么能在那种人家做事,难不成篱白还会亏待你和大哥不成,说出去也笑话人。”
“我凭一双手挣钱有啥笑话人的?”饶是陈氏再和的脾性也被谭氏这话气得不轻,怒目瞪着她:“狐以前好歹也是个大家族,你是狐家妇,怎么整日在外嚼舌根,反倒成了长舌妇。倒是你,整天无事生非,没事找事,你正儿八经的去问问村里人,谁喜欢你这样子?三娘和大友平日也没得罪你,你却是盯着他们家一点事就不放了,哪像同族亲戚,一天到晚说别人是非,也不嫌脸臊得慌!”
陈氏可是从来没有这般骂过谁,谭氏还是头一人,若不是谭氏胡言乱语说她丢了狐篱白的脸面,她恐怕还不会如此生气。这种人真是皮厚肉糟,打骂都不管用。
陈氏再也不和谭氏废话,气愤转身离去。
谭氏也气得够呛,还是被妯娌骂,她瞧眼那些不时朝这边望的人,一见她看过去,所有人都转过头装没看见,脑子里顿时响起陈氏刚才的话“你正儿八经去问问村里人,谁喜欢你这样”,胸口像是被压着一块大石,闷得她气都喘不过来似的,谭氏深吸两口气,这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