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进来的是狐家老太爷,狐老太爷八十多岁,头发发白,脸上布满皱纹,精神头却十分的好,一双眼睛精明神采!
别说在狐家,就是整个狐家村,狐老太爷的辈份都是最高的,谁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
狐大友一家子忙站了起来,和卫三娘一前一后,十分恭敬的叫了声:“老太爷。”
狐小媚三人自然也不敢怠慢。他们家虽然是乡下人,可这狐老太爷讲的规矩多,小辈在他面前失了礼数定被骂,还会罗罗嗦嗦大半天。这让从现代而来的狐小媚十分烦闷。不过,好在他是个讲理,公正的人。
狐老太爷由狐应天掺扶着进了院子,看到狐大友一家人早已经等着,心中十分满意,难得面带笑意的招呼了两人,然后进了屋子歇息。
等狐老太爷一进屋,众人自然轻松,随意了一些,狐明昭在陈氏搬出来的椅子上坐下,狐应天几个这才开始和狐大友打招呼。
卫三娘自然要同几个妯娌寒喧。
而狐篱云也走到狐篱香姐妹面前说话,不管大家有什么矛盾,此时,站在这里都得装装样子,一是给大家看,二是给狐老太爷,长辈看。
不过,狐小媚一直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她只管站在狐篱香背后,听她和狐篱云说话。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好不高兴,狐篱云脸上笑一直就没断过,偶尔瞧眼狐小媚还对她微微笑。这都要让狐小媚怀疑早上发生的事有没有发生。
不过看到花牡丹臭臭的脸,她就知道早上的事不是自己做梦!
和花牡丹一样安静的还有狐篱月。
狐篱月是狐家老五狐应海前妻留下的女儿,生性孤僻,看谁都是一幅冷冷清清的样子,也不喜欢主动和人搭话,别人主动问两句,她也是答得不咸不淡,多两次,便没人再愿意找她说话。
而花牡丹素来一幅好说话的样子,特别是有众多长辈在的时候对谁都乖巧有礼,可这时,她垮着一张脸,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心里不痛快,看狐篱云的眼神更是不善。也不知道早上回去后是否又发生了其它事。
众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狐老太爷就出来了,然后便是开始祭拜老祖宗。
狐家的祠堂说得好听是祠堂,说得通俗易懂点就是安放牌位的地方。
祠堂单独设在一处,由正房侧边,依墙重新修的一间屋子,即和住房隔开了,屋子旁边也没有杂乱东西或鸡棚类,十分干净整洁!
也是对祖宗的尊重!
狐老太爷领头,紧跟其后是狐明昭,然后狐家五兄弟,狐大友今年三十五,按大小算比狐老四小,比狐老五大,所以,他与狐应海齐头站在一起。
狐大友和狐应海后面是狐应雪和狐应景,再后面则是各房男孩。然后才是各房妻女。
狐小媚始终没搞明白,为什么狐篱笆会站在卫三娘的前面。也不知道这狐家祖宗是怎么兴的规矩。按照真正大户人家宗族来讲,女子是不予进祠堂的,可是,狐家似乎没有这个规矩。
但是狐明昭的子女下来后并不是其妻子,而是其下各房的男孩,妻女反而排在了后面。那这狐应景和狐应雪排在前面又算怎么回事?
后来回到家,狐小媚问过卫三娘此事,卫三娘似乎很不屑,只说了句:“似龙似凤都不像,乱弹琴!”狐小媚差点笑岔气!
这是后话。
祭拜是一件非常庄严的事,所有人禀气凝神,神色肃穆!
狐老太爷苍松般的身体笔直跪在牌位前,别看他年纪大,身子骨还硬郎着,香火高高的举动头顶,恭敬标准的磕了三个头后,也没让人掺扶,自己起身就将香插进香炉,然后拄着拐杖站到了一旁。紧接着等狐明昭也上完香叩完头,这才轮到狐应天一辈,狐小媚这辈自然是最后。
轮到狐小妹和狐篱香两人时,狐小妹学着其它人的样子,从案头上取过三根香,然后笔挺挺的跪下,作揖,磕头,她趁着上香的时候快速扫眼上面的牌位。上两次祭拜的时候她都没来成,第一次是她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时候正好本尊生病,她穿越过来;去年则又是她生病,所以,这个狐家祠堂她是第一次来。
上面正中位置刚好是狐家老祖宗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个某某狐什么氏的,好像是狐家老祖宗的妻子,还有另几个牌位她没来得及看,只扫到一个熟悉的名字,狐明泉。
这是她亲爷爷,狐大友的父亲,去逝已经好几年。
作为狐家的子孙当然得进狐家的祠堂。但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总觉得将自己逝去的亲人牌位放到别人家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等所有人都上完香,众人便先后退了出去,只留下狐老太爷,狐明昭,还有狐应天几个兄弟和狐大友。
祭拜完已经巳时末。
陈氏招呼着众人在院子里坐下,然后便张罗着去厨房准备响午饭。按以前的习惯,众人会留在狐应天家里吃响午,不过,前几年狐小媚一家都是回了自个儿家吃饭,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卫三娘本也想回去做饭,可这才从祠堂出来就走似乎有些不太好。她只好坐下了,狐小媚和狐篱香各寻了张矮凳坐在她后面。
狐篱烁的儿子狐希子长得胖胖壮壮的,眼睛圆溜溜的四处乱转,显得十分活泼可爱,现在已经能叫出几个名字了。
几个妇人就围着狐希子逗个不停,狐希子站在周氏的腿上,又是挥手又是跳。还一会儿叫娘,一会儿叫爹,惹得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