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姓王的刚才不是很厉害的吗?这怎么可能呢?”
远处那家饭店二楼窗后,拿着望远镜在看的左小贤一脸的不可思议,忽然,他眼睛一闭,下意识地闭眼扭头,没忍心再看下去。
就在刚才,他看见王烁彬被赵砚一拳轰在胸口,硬生生将王烁彬打趴在马路上,那一下重击,左小贤虽然隔着这么远,在望远镜里看都觉得疼。
此刻,左小贤心里充满了失望,两万块预付款付出去了,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王烁彬还能反败为胜吗?
左小贤心里还存着一点侥幸,又将眼睛凑到望远镜后面继续观看。
现场。
赵砚弯下腰伸手捏着王烁彬的下巴,俯视着王烁彬不甘的眼神,王烁彬双手撑地还想爬起来反击,赵砚捏着他下巴的右手往前一滑,掐住他的喉咙,眼神透着一股明显的邪气,勾着嘴角冷笑着问:“试试?”
王烁彬已经撑起一截的身子停在那里,刚想说话,刚刚被他击败的许剑豪突然冲过来,一脚踩在他背上,将刚刚撑起一截的王烁彬又踩趴在马路上。
“妈的!你刚才不是很威风吗?来啊!再来啊!趁老子大意赢了一招就了不起了是吧?有种再起来打一次!”
许剑豪这个时候很像狐假虎威那种感觉,赵砚感觉有些无趣,尤其是见王烁彬紧紧地咬着牙关趴在那里瞪着许剑豪,任凭许剑豪一脚又一脚地跺在他背上,他依然用不屈的眼神瞪着许剑豪。
可能在他眼里,许剑豪是他的手下败将,没资格这么羞辱他吧!
赵砚放了手,起身从怀里掏出烟盒弹出两支。一支递给许剑豪,一支自己含在嘴里,点燃香烟的时候。赵砚眯着眼睛低头问:“说说吧!什么原因?为什么?刚才看你冲我来,我自问记性还不错。但不记得认识你,理由在哪里?说来听听!”
“快说!不说就废了你!妈的!老子的车都撞坏了,你必须给老子赔!”许剑豪依然气愤难平,怒喝着又踹了王烁彬一脚。
王烁彬呵呵笑了两声,根本没有理会许剑豪对他的折磨,瞪着赵砚吼道:“废什么话?有种就废了我!想逼供我?你去南京城打听打听,我姓王的是不是没骨头的人!呸!”
吼完,还重重地吐了口浓痰。
赵砚嘴角翘了翘。看了许剑豪一眼,自己却走开两步,目光也转到另一个方向,似在看夜色下的大学城风景。
身后传来许剑豪不断击打王烁彬的嘭嘭声,而王烁彬也确实很硬气,只发出一声闷哼,却一句求饶的话都不说,还不断出言讽刺谩骂着许剑豪,对许剑豪不屑之意毫不保留。
等赵砚一支烟抽完,回头望去的时候。许剑豪已经打累了,王烁彬被打成猪头模样趴在地上,两只眼睛乌青。但依然瞪着许剑豪,这让许剑豪又怒又泄气,有种老鼠拉龟,无处使力的挫败感。
见赵砚回头,许剑豪收手,双手拄着膝盖回头无奈地望着赵砚,叹道:“这孙子属哑巴的!打死都不松口!”
赵砚笑了笑,又走回来蹲在王烁彬面前,嘴角一翘。伸出右掌到他脸前。
“是个汉子!握个手吧!可惜啊!咱们不是朋友!”
“啊?”
许剑豪一脸的错愕,绝对没料到赵砚会这样。
被打成猪头样的王烁彬也错愕地望着赵砚。
赵砚微笑不语。依然伸着手在他脸前,王烁彬神情渐渐变了点。犹豫着,还是勉强用力撑着坐了起来,艰难地抬起右手握住赵砚的手。
无论是王烁彬还是许剑豪,此刻都有点怀疑赵砚是不是要使什么坏,但偏偏赵砚什么也没做,跟王烁彬握了握手,就主动松开,站起身牵了牵衣领对许剑豪说:“走吧!气你也应该出了,如果你觉得能让他赔你车,你就继续留下,要是没把握,就跟我回去吧!”
“我……”
许剑豪看了一眼王烁彬,想留下,想想又泄了气,遇到一个不怕揍的人,他是彻底没辙了,这事还不能闹大,闹大到警署他也未必能落到好,毕竟他在王烁彬无法的反抗的情况下,把人揍得这么狠。
最主要大概还是他不缺这点修车的钱,恨恨地点点头,用手指了指王烁彬,许剑豪吐了口气,跟赵砚说:“行吧!咱走!算我今晚遇到疯狗被咬了,妈的!真晦气!”
说着,他便苦着脸往他那被撞毁容的血螳螂走去。
赵砚笑吟吟地低头与王烁彬对视着,眼神似看到王烁彬的心底。
“我相信我们没仇,我就当我们这次不打不相识,但如果还有下一次,别怨我心狠手辣!”
王烁彬看着赵砚没说话,但眼神已经没有先前那么仇视。
赵砚听到后面许剑豪将车子成功发动了,便对王烁彬点点头,笑了笑,转身走过去上车。
一直到许剑豪的血螳螂远去,王烁彬依然坐在马路上,被打成了猪头,浑身上下一片狼藉,可谓狼狈至极,但这家伙却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也不觉得自己狼狈,只是沉默着坐在马路上,仰头望着夜幕上皎洁的月亮。
这样的伤势,他很久没有受过了,这样干净利落的惨败,他也很久没有尝过了,他此刻并不怨恨赵砚,对落井下石的许剑豪也没有太多恨意。
这似乎很奇怪?
其实不奇怪,他不久前才在*云之上卞飞燕那里受到情伤,一腔的悲愤在卞飞燕那里无处发泄,心里正苦闷之极,左小贤那个电话给了他发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