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瑶想到这,瞬间催动内力,猛地震开了凤轻鸣的双臂,凤轻鸣的轮椅也随之倒退了三尺的距离。
洛瑶后退了一步,一甩红袖,一只手负于身后,看向凤轻鸣,明眸中的怒气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寒,整个人也散发着阵阵寒意。
看着如此的洛瑶,凤轻鸣再也感觉不到双臂上的麻木,他的心反而带着深深的恐慌,似乎在等着某种宣判的来临。
不知过了多久,凤轻鸣终于等到了洛瑶微凉的声音:“凤轻鸣,我很感谢你如此信任我,对我毫不隐瞒,但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听到这,凤轻鸣突然觉得他的心跳好像突然停止了,薄唇微微颤动了一下,就听到洛瑶的声音继续响起:“你想把将军府和护国公府的势力拉入你的阵营,这本无可厚非,但你错就错在,你不该把我当做那所谓东风的引子,那给你过河的桥!”
说到这,洛瑶的声音不由地拔高了一分,接着道:“凤轻鸣,我再告诉你最后一次,我对你所说的最大的益处一点都不感兴趣,那些对我来说,就如地上的尘埃,一文不值,所以我不会做你过河的桥,你也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当然,你用其他途径拉拢两府的势力,我也不会干涉你,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洛瑶不再看凤轻鸣一眼,径直往院门外走去。
听着洛瑶决绝的话语,看着洛瑶拂袖而去的背影,凤轻鸣的心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同时泛起微微的疼痛。
如画的容颜再也难寻一丝的笑意,温润的黑眸覆上了一片迷茫,他说错了什么?为什么对别人来说尊贵无比的身份她却视之如粪土?她不想要荣华富贵,她想要什么?他除了能给她荣华富贵,还能给她什么?
凤轻鸣双手抱成拳抵在额头上,心中一片混沌,失望,失落,苦涩,迷茫,痛苦,他分不清,也理不清。
一直守在院门口的凌墨看着疾步而去的洛瑶,又看了看院中低头不语的自家爷,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抬脚来到了凤轻鸣的跟前。
“爷,你为何不把……”凌墨没有说完,他相信自家爷已经听明白了他的话。
“为何不告诉她?”凤轻鸣当然明白凌墨的意思,抬起头看向远处,眸光幽远:“告诉她,让我怜悯我,同情我,从而同意嫁给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同情,更不需要她的。”
“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凌墨连忙道。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凤轻鸣看了凌墨一眼,接着道:“这只是我的自尊心在作怪罢了,我宁愿我在她心里是一个忘恩负义,急功近利的小人,也不想用那些鲜血来博取她的同情,这会让我更加地鄙视自己。”
凌墨听着凤轻鸣的话语,知道多说无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向睿智无比的爷也有糊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