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逑自从那天被门砸晕直接进了医院里住了几天后,才不过等到他刚刚睁开眼,一直都在关注着杨逑情况的冷翼的人就直接把他给关了进来,直接扔在一个别墅里。
因此,等到冷翼开始想到了利用杨逑这个人走下一步棋子的时候,下属直接把人带了过来。
谁也没有想到才不过是几天没有见到的杨逑整个人都大变模样了。
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胡茬子也生了不少出来,眼神游离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只要轻微施加外界的压力的话,那他也就崩溃了。
才不过是刚刚瞧见了冷翼,杨逑彻底失去了这几个月以来的意气风发与精英模样,鼻涕眼泪都一块流了下来,“冷先生,我真的是错了啊!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去监狱里头!”
自从上次被冷翼一脚给提到了门上,那份恐怖至今都没法忘记,杨逑也是吸忍训了,怎么都不可能再扒拉着冷翼的裤子做可怜兮兮的模样扮同情了。
头发也似乎是因为主人的心思并不在这里而缺少必要的打理,显得有些乱乱的,杨逑跪倒在地,就差没有给冷翼磕头起来,“我……我真的不敢再这样做了啊!”他的前途,他的事业,他的生活,都将要随着那笔单子而彻底毁了,直接蹦向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杨逑自个都开始怀疑当初是不是自己吃错药还是什么了,竟敢直接绕过冷父这头,蹦着对他更有利益的那一方去。
结果,造成现在--
“冷先生,我……”杨逑似乎是因为这几天惊恐过度的关系,瞳孔微缩,那满满的恐慌与害怕情绪如同潮水般涌来,“我可以把那笔单子的前后都说出来,我也可以把这些天冷氏的损失作为我一辈子都要赔偿的目标,我,我真的会努力做到的!”
冷翼不做表态,他只是这样轻轻的看了杨逑一眼,仿佛这个只是一个对他而言无关紧要的人,随着杨逑因为冷翼这般冷淡的表现心中发慌想要继续哀求的时候,冷翼丝毫没有给杨逑说话的机会,“那你还记得一个多月前你跟你的朋友王大福一起在sk酒吧的事情嘛。”
哪怕是说着这些让人想起来会觉得毛骨悚然的细节,但只要看着说出这话的人竟然是冷翼这样一个人的时候,一切都将要理解成了合情合理。
怎么会?
他怎么会知道我一个多月前的事情啊?
毫无疑问,杨逑被冷翼所说的事情惊住了,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冷汗直流,就连腿也是软的,仿佛随时都会脱力而倒在了地上,眼神飘忽不定,声音里满满的不确定与质疑仿佛就要流露了出来。
“是的!”
“冷先生,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王大福是杨逑的一个小学同学兼铁哥们,家里挺有钱的,还是一个开煤矿老板家的公子,还没有等到高考的时候就退学到沿海闯荡去了。这不,等到杨逑从国外回来了,他们也有时候会聚聚,这不,那次他就跟王大福在酒吧聚聚聊天。
“是不是他有什么问题?”这个时候只想要为自己前途命运拼搏一把的杨逑丝毫没有顾得上他们有多好的关系来着的,只要有一个人可以替他背负这个责任,那他也就不用坐牢了,光明前程与未来也就可以保住了,杨逑颤抖的问道,“我可以解释,我可以解释的……”
绝对不可以说他跟王大福的关系有多好!
杨逑哪怕现在被**得险些精神崩溃,可是脑子还在动,他可是想的挺清楚的,冷翼这个人怎么可能都不会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自然而然的,也就只有王大福有问题这个可能了。
只要一想到了这个,他就恨不得直接把过去都给抹掉了!
没有关系!我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好说呢?
就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杨逑只想要反驳,理智在这个时候暂时离家出走。
“没有关系,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要是他有什么问题的话,绝对不可以挂在他的身上,杨逑状似疯狂的说道,“真的没有一丝关系!冷先生,求求你救我一把!”
冷翼瞧见杨逑失控的想要再抱住他的腿,眼睛微微眯了眯,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那漆黑一点墨的眼眸中闪过,不带一份感情的说道,“那你就不想要听清楚我为什么要提到这个人的原因吗?”
“原因?”难道这里面还藏着什么,杨逑点了点头。
“你要知道自己做出的那个单子,最糟糕的是什么地方吗?”冷翼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来。
点了点头,可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杨逑浑身都在颤抖着,他回忆起了那笔单子的失败,毫无疑问,这层失败的阴影恐怕是要笼罩着他的一生。
“资料不实,预估错误……”每说出一个,杨逑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的心理建设在被一根根利箭穿透,仿佛只要那么一点点,他就完全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最后,也就是这笔单子实际上的风险要比我所想象的高。”
对,非常高。
当人可以用一块钱赚回十块钱的时候,他的积极性也就调动起来了。
而当人可以用一块去赚回一百块一千块甚至更多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狂中。
这一点在《资本论》中就有涉及到。
杨逑自认为自己才学与能力,却没有想到他竟然陷入了文字游戏、纸上谈兵当中,只看到了利益的灼目,却没有想到这个会是那么的烫手,基本上没有谁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