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影掐灭了烟头,侧身,打开了车‘门’,“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朋友还在里面等着我,今天,不去。”殷景兰拒绝,第一次,面对他的威胁,她拒绝了他,且,态度,比之前,来的更加漫不经心,“昨天的新闻看了吧,我现在是冷翼的‘女’人,你敢动我,准备着给自己收尸吧。”
“冷翼的‘女’人?你以为那种绯闻我会信?”张影低笑,殷景兰睨了他一眼,眉尾,微微上扬,“信也好,不信也罢,你可以把我的照片放网上去试试,看看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威胁,成了被威胁。那撑在车‘门’上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张影看着她,似乎在思味这话里的真假,“冷翼是有老婆的,那小妮子水灵的很,把他抓得牢牢的,他怎么可能会跟你搞上?”
“他有老婆,你不是也有老婆?你在外面‘乱’搞,他为什么不能在外面有‘女’人?再说了——”
殷景兰顿了顿,偏头,眸光,轻轻的落在远处某一点上,“男人需要新鲜感,家里的那位看久了,自然要出来觅食,多找些不同的,才会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哪一款,你说呢,张少?”
殷景兰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极具暗示‘性’。她在玩扑朔‘迷’离,张影的脑筋转不过她,也探不出她话的真假,当下,顾忌着冷翼这层利害关系,并不打算将她强行带走。
默了几秒,他合上车‘门’,而后,将她拉扯了过来抵在车身上,“好,今天我不动你,不过,你给我记着,要是被我查到你在撒谎,你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殷景兰没回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波’轻转,有着说不出的韵味,却偏偏那么幽幽冷冷的,看的人心底发慌。
张影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退后一步松开她,殷景兰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直起身子,而后,看着他气急败坏的驱车离开。汽车尾气,发出难闻的味道。殷景兰掩鼻,本想回去跟朋友继续,想了想,还是折身往外走了出去,拎在手里的包,一晃一晃的。她走得很慢,那微摇的身躯,在一辆黑‘色’轿车上靠着,抬手,敲响了车窗——车窗,摇下。自里,探出霍枝的脸。
依旧是那张招牌的笑容。殷景兰见着他,扬手,对着他挥了挥,“嗨,霍枝,在等朋友吗?”他的车牌号,她认得。自张影找她的时候,那辆车,就停着了,所以,她和张影之间的拉扯,他自然也看到了,想必,冷翼很快也会知道。但,那又如何?他知道了,最好。
殷景兰扬‘唇’,温温柔柔的,神态,竟与宁心有些相像,霍枝的眼神晃了下,开‘门’下了车,“嗯,等一个朋友,你呢,和朋友出来玩儿?”
“对啊,每天对着病人,所以出来放松下。”霍枝‘挺’高的,殷景兰仰头看着他,觉得站着累,索‘性’脱了高跟鞋提在手中,“霍枝,今晚你见到的我是不是跟平时很不一样?”
“风格不一样,这是白领的通病,所以,很正常。”
“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挺’好的。”
“‘挺’好的?呵呵,客套话罢了。”殷景兰瘪嘴,等了一会儿,见他所谓的朋友没有来,抬手,指了指pub,“要进去喝一杯么?我请。”
“好啊,难得美‘女’请喝酒。”霍枝来者不拒,何况,也是恰中他的心意,跟着殷景兰进了pub,两人坐在吧台前,点了杯蓝‘色’妖纪血腥玛丽。
都说一醉解千愁……不知,对于这个‘女’人,是不是如此……
殷景兰喝了酒,身子软软的,她半趴在吧台上。
眼神,含着抹‘迷’离看向正抿着酒的霍枝,“霍枝,你知道么,今天是我第一次化这样的妆,第一次坐在这里跟一个男人喝酒,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乖乖‘女’,规规矩矩的生活着,直到,遇到了你的老板——冷翼。”所谓,酒后吐真言。尤其,是在这种纸醉金‘迷’的嘈杂坏境中。是最容易发泄情绪说真话的。
霍枝垂首,眸光,别有深意的落在她这张描绘着‘精’致浓妆的脸上,“我跟在冷少身边很多年,为他痴‘迷’的‘女’人不计其数,殷秀,你看开点,他已经有了宁秀了,而且整颗心都扑在她身上,你们是没机会的。”
殷景兰这样的‘女’人,霍枝在冷翼身边这么多年,自是没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