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当这一刻,她清楚的意识到,潜移默化中,她早已把冷翼当成了专属于她宁心的东西,只属于她的。-79-独一无二。宁心逞了一时之快,想逃,被那些人押了回来,意料之中的,挨了一巴掌。
很疼。但她不怕。甚至连吭都不吭一声。抬手,逝去‘唇’边的血渍,宁心坦然的迎上萧欢那双因为怒气发红的血眸,“姓宁的,敢打我,你是第一个!”
“……但愿不是最后一个。”跟冷翼斗嘴久了,她越发牙尖嘴利了。宁心不屑的冷哼,萧欢气得竖起了头发,等缓过了劲‘阴’狠着脸从手下身上‘摸’出了把匕首,狠狠的,‘插’在她的耳侧,“宁心,你勾搭男人不就是用了这张脸么?今儿个,我就把它给毁了,看看你还怎么跟我嚣张!”毁人容的事,他萧欢不是没做过。只是因着身份,那事被压了下去。她也是从冷翼和易清等人的闲聊中得知的。
宁心知道他干得出,但是她不能害怕,只静静的看着他,溢出口的声调,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如果你敢刮的话,请自便。”
“……”宁心一幅任君处置的洒脱样,萧欢只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不怕他,是对他的蔑视。不可饶恕!刀尖,在墙上,擦出让人‘毛’孔扩大的刺耳声响。宁心凛神,垂在身侧的手,早已紧握成拳,而萧欢,在她身上吃了一次亏,自然加强了警惕,收起刀,而后,横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你这张脸,让我好好想想在上面画个什么图案好,不过,在我画之前,先……上了你再说,毕竟,不能‘浪’费了不是?”
“……你敢!”
“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一个‘女’人而已,难不成冷翼那小子还能为了你跟我翻脸不成?”
在他心里,‘女’人,只是用来消遣的。冷翼那般的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必要为了一个宁心跟他萧欢闹僵。不划算。他靠近,那‘唇’,直接对着她的脸亲了下去,宁心本能的偏头,喉间,冷不丁的生疼。是利刃……划破了她的肌肤。
见此,萧欢眯眸,视线,触到刀尖口的那抹血红时,不着痕迹的掠过一抹诧异。这‘女’人,真不怕死。有骨气!难怪能入得了冷翼和顾义的眼。萧欢勾笑,眸底的幽光,更深了几分,他俯身,再次,欺近她,“骨子够硬,小爷我……喜欢!”
“你喜欢?可惜——我跟冷翼复婚了,我现在是他的老婆,你碰了他老婆,你说,他会不会为了我跟你翻脸?”她跟冷翼复婚的事,外界并不知道。这个身份,想必,足够他忌惮了。若搁在以前,她的猜测是正确的,但是现在,他醉了,没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的。
尤其,是在被刺‘激’之后。萧欢紧了紧刀柄,那锋利的光茫,微微一闪,他丢了刀,直接去扒她的衣服,“老婆怎么了,爷我就爱玩他的老婆!!!”如头凶猛野兽,他直直扑向她,宁心心中一惊,背,紧贴着墙壁,从他身下钻了过去,而后,迅速拾起地上的刀,腕部轻转,利落的给了他一刀!果敢!坚决!一击……即中!这招,是冷翼手把手教她的,一丝,一厘,‘精’准无误!刀起,物落。
那一刻,宁心知道,她闯祸了。而且,还是……大祸!她……割断了他的命-根子!惨叫声,如雷贯耳,刀柄,应声而落。宁心被数个黑衣大汉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她睖睁,眸光,死死的看着手边散着银光的匕首,上面,染了猩红的鲜血,张扬舞爪的告知着她方才她都做了些什么。这一刻,她是傻的。因为,这一次,或许连冷翼都救不了她了。
耳畔,响起骂骂咧咧的声音,她蜷缩起身子,双手,死死的抱着头,承受着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的拳打脚踢。很疼。很怕。不知所措着……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欢被送进了医院,而宁心,则被押送到了一个类似训练营的地方。天,很黑。她看不清路,只知道被人关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宁心寻了个最角落蹲下,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说不害怕是假的,因为……她整个身子都在哆嗦,都在发抖。那张‘精’致的小脸,惨白五‘色’。下‘唇’,被咬出了一排清晰的齿印。牙‘床’,不受控的打颤。
宁心将脸埋在双膝间,抿‘唇’,一遍一遍的唤着,“冷翼,你在哪里啊……我怕……我真的害怕,你能不能来救我……”习惯,很可怕。赖上一个人,更可怕。她将所有的信念,寄托在了那个高贵如神祗般的男人身上。他一向是无所不能的,这一次,是不是也可以像黑‘色’天使一样的降临到她身边,然后,带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翼哥哥——”
“救救我……”
“救救心儿……”
“……”
……萧欢被推进了手术室,随着手术室灯的亮起,另一间手术室的灯,灭了。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八个字,宣告了一个人一生的终结。推车,盖着白布,缓缓的,推向太平间。
咕噜的车轮,冰凉,冷漠,意味着死神的来临。她死了。
那个将一身倾注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傻‘女’人……死了。这辈子,她爱惨了一个人。那个人,叫冷老爷子。而她,是席母。席年失魂落魄的推着车,没有表情的脸上,悄无声息的滑落了一滴泪,他一辈子都记得,她在他眼前如流星坠落般的消陨,他一辈子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