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尘也不解释,淡然抬手,“柜子里有‘毛’毯,你拿出来垫地上。-..-”
“喔。”宁心也觉得冷,听话的去拿了‘毛’毯来,利索的放地上铺好,季清尘见着她这样,不由挑眉问出口,“在家经常做家务?”
“以前不常做,现在没办法,要照顾两个儿子,自然要有当妈的样子,人嘛,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宁心笑得暖柔,抱着枕头屈‘腿’坐在毯子上,似乎想到什么,抬头好奇的看着季清尘,“先生,虽然你看上去很冷漠,但是我觉得你很会关心人,是不是当医生的都有这幅医者父母心的‘胸’怀啊?”她问的天真,季清尘垂眸迎上她灿若星子的眸子,那样一双眼睛,和他记忆深处的某人相逢,重叠……
他的母亲。她也有一双会说话的,很漂亮的眼睛。
然而,她的眼睛里,只有她的丈夫,‘女’儿,而他,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她们一家三口笑说着消失在他眼前。季清尘暗叹了口气,半蹲下身,在宁心身边坐下。那双淡漠的眸子,和着她的眸光,淡淡的,落在那辆灯光闪烁的车上……
“你和冷翼的事,外界传得沸沸扬扬,他这般伤你,你为什么还那么在乎他?爱上一个男人,真的可以让你丢了尊严也要跟他在一起吗?”季清尘若有所思的问着,他向来不会关心别人的‘私’事,但是宁心不一样,她的身上,无形之中有股魔力牵扯着他情不自禁的想去探索,他很想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把这种魔力,归于他和她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缘。黑夜,是倾吐心事最好的时机。也是情绪感伤的最佳时刻。
宁心听到季清尘这么问她,其实,她也很想知道答案,她清楚深刻的体会到冷翼到底将她伤的有多深,至于为什么伤她如此深之后,她还会想要和他在一起,她能想到的只有……
“他是伤了我,但是,他也会‘舔’平我的伤口,就像我也伤过他一样,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爱惜对方,越想爱,就越把对方推的很远,他是唯我独尊的‘性’子,我是执拗到着魔的‘性’子,我们两个在一起,就算相爱着,也是互相折磨。(
折磨的痛了,累了,才会停下来歇一歇,然而,当初的人儿,却已经变了样。
她的爱,已经掺了杂质。
宁布丁眼睛的受伤,她不能释怀,她要对付席年和冷巧儿,那么,第一步,她要接近她们,必须要进入冷家,而进入冷家,只能靠冷翼。这是她的‘私’心,若是日后冷翼知道了,他要恨就恨吧。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宁心靠在玻璃窗上,眼眸,低低的垂着,若是仔细看,必能发现她‘唇’角噙着的那抹淡淡的苦笑。
她一直追求的是纯粹的爱情,想不到,到了她自己身上,这种爱,也被‘逼’得变了质。她爱冷翼,却,又不得不利用他。很多事情,都出于无奈,每个人,也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有些想法,终是她太过执着了。
……等待中的一晚,格外漫长。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天,亮了。宁心坐在餐桌旁,陪着季清尘用早餐,当然,她自己也吃,只是吃的颇没‘精’打采了些。她的黑眼圈,很浓。
然,和她同样一夜没睡的季清尘,‘精’神却和平常无异,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餐后,才让季麟拿了份报纸过来,边翻着边对宁心说,“你先回医院,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马上过去。”
“你的意思是……今天就过去看吗?”
“病不能拖,还是你希望我迟些日子再去看?”
“不不、当然不是,那我先走了,再、再见。”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门’。连餐盘上的面包都没啃完。宁心跑出了‘门’,自然不是为了躲后面的豺狼虎豹,而是去看傻傻的坐在车里等了她一个晚上的冷翼。
意料之中的,见着她时,他的脸‘色’很不好,且,难看到了极点。
“上车。”他冷着脸,命令她。宁心脸僵了僵,不敢坐副驾驶的位置,直接开了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冷翼斜眼睨了她一眼,指尖在‘操’作盘上利落的游移着。
车‘门’,车窗,全部落锁。连隔帘也拉了起来。前座,后倒。在宁心提心吊胆之际,冷翼直接跨越了过来,以着泰山压顶的架势,直接将她压倒在了后座上,“我在外面等了你一晚。”嗓音,磨着牙齿出声。宁心拧眉,半晌,才回了他三个字,“我知道。”
冷翼敛眸,薄‘唇’,抿得紧紧的,凝了她好几秒后,再次哑着嗓子开口,“你在里面待了一晚,都干了些什么?”
“没干什么,我就在他房间里睡了一晚,不,是在地上。”
“……”听着她自黑又毫不辩解的描述着她昨晚做的“好事”,冷翼的脸黑到了极点,他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更不该傻傻的坐在车里等她,tmd他就该冲进去拖也要把她给拖出来!
“宁心,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冷翼脸‘色’铁青,那紧握的拳头,携着凌厉的风,砸在她的脑侧,宁心吓得闭上了眼睛,似乎意识到什么,她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我就在他房间里睡了一晚,我们什么都没干!”冷翼憋了一晚上的火气,随着这句话的音落,直接霸道又粗鲁的去扒她的衣服,宁心被他的举动吓得紧紧揪住衬衣领口,“冷翼!你干什么?!”
“干什么?明知故问!”“……你再这样我真的不会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