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滴酒不沾,你敢给我喝一杯?”嵩明黑脸,揪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威胁,“回去再跟你算账!”
“……唔”……
宁心看着他们,噗哧笑出声,只觉两人逗得很,等收回目光,手腕已被顾义抓住,不禁低喃出声,“你……”
“跟我走。。 ”顾义说。
“我的老婆,你说带走就带走?”冷翼扣着他的手腕,眼皮轻抬,“顾公子,你若是再这样得寸进尺,可别怪我翻脸。”
“冷少,别忘了,今晚小心心是我带来的,带她走自然也是我的事,不必你这个挂名老公费心。”
顾义冷嗤,冷翼轻笑,睨了他一眼,抬手,打了个响指,眉目骤时冷了下来,“请顾公子出去!”
数名黑衣男子上来,围住了顾义,拉开了撵人的阵仗。
此时,嵩明和皖江都肃了神‘色’,顾义的背-景,他们探过,水-很-深,就势力而言,并不亚于冷家,甚至还高过他们,虽远在法国,但仍不容小觑。
即使他初来乍到a市,他们仍得顾着他几分面子,冷翼这撕破脸的做法,实在太欠考虑。
但若此时帮着顾义,那冷翼的颜面就会扫地,这……不太好办。
而,他们终究是低估了顾义,自小便是霸王的他,又何须别人来帮。
两指,置于‘唇’间,哨声一响,原本手端托盘的‘侍’应生齐齐归集,四相对视,行动之利落,训练之有素,不出几秒,便架开了那些黑衣男人,护住了顾义,甚至围住了冷翼!
形势反转之大、之快,令人大跌眼镜!
顾义本就长了张妖孽的脸,此时冷情之下更显邪魅,凤眸上挑,他看着冷翼,满是不屑之‘色’,“论强抢,我未必抢不过你,我尊重小心心,她想待这,我让她待,她想走,我也可以马上带她走。”
若说顾义邪肆如妖,那么,冷翼便是黑煞如魔,他坐在那,即使身处劣势,依旧给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漆黑的眸,深邃如海,勾‘唇’,沉了嗓子道,“那就让她选择,看看她这次,选择跟谁走。”
“……我跟顾义走。”声音,利落,不带一丝拖沓。
宁心这般回答他,没有一点停顿,没有一点犹豫,痛快的让他的身体猛地僵住!
他怔仲,带着不可置信,垂眸看她,适时,宁心看了过来,启‘唇’,没有一丝表情的道,“我们说过,彼此不管各自的‘私’生活,所以,你没有资格管我的去留,我的选择也请你尊重。”
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们两人听到,而,就是这简单的一句话,让这个驰骋商场的枭雄,瞬间失了血‘色’,脸白如纸。
薄‘唇’,紧抿成线,冷翼的瞳仁里,映进她淡漠的脸颊,心中的钝痛一下一下敲着,良久,手松开,如她的愿,他放她走。
宁心起身,目光‘交’错的刹那,她看到了他眸底破碎的沉重,重得让她的心滞了一跳。
她不懂那是什么,但那样的眼神,让她不舒服,就像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但事实上,她并没有,向来,只有他伤她的份,她从未伤过他。
撇开烦‘乱’的思绪,宁心将手‘交’给顾义,“我们走吧。”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顾义带着她,像在走一条神圣的红地毯,然而,事情并未就此落幕,半路,又杀出了个程咬金,一直未出声的穆彤彤拦住了他们……
“宁心,你把冷少当什么!你这样跟一个男人走,把他的脸往哪里放?!”穆彤彤红着眼骂她,冷翼吞的下这口气,她吞不下!
宁心在医院见过穆彤彤,听到她骂她,也不气,只弯‘唇’轻声道,“你要我尊重他,可你何曾尊重过我?”
柔声柔语的一席话,击退了她所有的怒骂,穆彤彤噎住,面‘色’涨得通红,一时之间找不出话来反驳,此时,冷翼磁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让她走。”
“……”宁心的背脊‘挺’得僵直,咬着下‘唇’,面无表情的跟着顾义出了这栋宅子。
但,就在她踏出的那一刻,冷翼手中的酒杯,砰然碎裂,猩红的酒液,‘混’着他指间的鲜血,在碎玻璃间蜿蜒成线……
穆彤彤走了过来,想替他包扎伤口却被他冷冷推开,冷翼取了外套搭在臂上,不顾众人的眼光,紧跟着他们离开……
天‘色’幽暗,宁心让顾义在市区路边停车,初‘春’冻人,她披了件大衣下车。
漫步河边,宁心趴在围栏边,歪着脑袋看向心情甚佳的顾义,“如果我有一天消失不见了,你会来找我吗?”
“你以为我来a市亲自负责项目是为了什么?”顾义靠在围栏上,顺手取了支烟点上,顿了顿,又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忘了你是孕‘妇’,不能吸二手烟。”
宁心哈了口气,捂着鼻子道,“你‘抽’吧,我捂住鼻子就行。”
“傻瓜……”顾义没好气的‘揉’着她的发,‘唇’边的笑缓缓收拢,碰触她发丝的指僵在半空,他看着她,眸‘色’认真“那时我去你老家找你,听人说你走了,所以我就找你找到这儿来了。”
“世界那么大,碰到你,果然不是巧合。”宁心吸气,展臂去抱顾义,“谢谢你,是你让我觉得在这个世上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傻瓜,你怎么会是一个人,我不在的时候,你有冷家,有冷翼,现在还有了宝宝。”
顾义低首,眸光,落在她乌黑的后脑上,默了会,他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