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在抖,握着那水杯我不得不又拿过来大口喝了几杯水,水喝下肚子里后我略微平静了下。
“你胡说。”我说道:“这不可能的事!”
陈美华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又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胡没胡说,随便你去想,反正你哥也不在了。我说这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倒是你。”她淡淡地说道:“你应该还跟着霍震东这个男人吧?怎么,你是真的对他种了感情?”不等我说话,她又说道:“也难怪,你才多大?你经历过几个男人?这女人吧,都容易对占有她的男人产生感情,甭管这个男人是地痞流氓还是土匪恶霸,一旦他占了女人的身子,女人思想上都没法不对他产生一种情感,说句难听的,这就是女人骨子里贱的因子在作怪,女人一旦和男人上了床就很难不把这个男人和自己产生关系。你和霍震东相处了两年多,如果这时候他真的出了事。你就一点不着急?假如现在有人要砍他,你能不冲上去?”池私夹血。
我一下呆住了,陈美华竟然这样说?
她并不知道我替霍震东挨了一刀的,现在她毫不客气的揭出了这件事,我一下脸色煞白。
我原来只以为我对霍震东,是畏惧,是习惯了的顺从,替他挡那一刀也不过是人行善的本能,可是今天陈美华这么一说,我忽然象明白了什么?是,我这两年多来跟着霍震东,侍候他吃睡又被他占有。甚至我们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我对他不是没复杂的情感的,而且我觉得他虽然混蛋但是也对我留了一分情面,他没把我扔到舞场里或者象送礼一样送给别的男人糟蹋,我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感激了他?甚至对他产生了感情?
我一下眼前发黑。
陈美华表情仍然淡淡地,她喝了口酒,说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其实早就已经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只是你自己不承认而已。”
我强忍着情绪。拼命摇头:“不是不是,这不可能,这简直是胡说八道的事,霍震东也没必要这么做。”
陈美华嗤了一声,又说道:“我胡没胡说,你去问下霍震东就行了,看他敢不敢回应你。还有,他当初应该是计划着把你给卖了的,不过看着你这张脸蛋儿又生了恻隐之心舍不得了吧,嗤。”她冷笑:“你敢不敢去问问霍震东呢?”
我还是混混噩噩地,我问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美华想了下,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你哥也没详说,不过我好象听他说,应该是和你家父母有关系,你妈妈,”陈美华看着我,问我:“你妈妈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迁过来的,其他的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你要找什么答案,那也只能靠你自己去找了。”
我仍然不肯相信,霍震东会处心积虑的去对付佟锐文?这怎么可能的事呢?我们兄妹跟他简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啊,在不认识他之前,我从来就没想到我能认识象他这样的人,一个百亿富翁的公子哥,高高在上,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人所能结交的啊,现在有人和我说,霍震东设了一个局,等着我们兄妹跳进去?这简直就象编故事啊,怎么可能的事。
我拿过了包,对陈美华气如游丝般的说道:“我走了,再见。”
陈美华想了下,她问我,“月月,你没什么事吧?你脸色很差。”我摇摇头,继续往外走,她又追了上来,把一张名片塞给我,“这是我的电话,你如果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吧,毕竟。”她顿了下,自我解嘲道:“你是锐文的妹妹,你哥待我不薄,我如果能照顾到你,就当我替你哥照顾你吧!”
她回了酒吧,我握着她这张名片,只觉得整个后背都在发凉,虽然我努力劝自己,不要信陈美华的话,可是她的话仍然象针一样,又快又密的一排针扎到了我的心里头。我根本没法不想她的话。
我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在附近一家快捷酒店开了房间,打开房门后我一头栽到了床上。
霍震东已经把我租住的那间公寓退了,现在我在这个城市除了父母和哥哥的坟墓就没什么其他的联系了,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我开始回想陈美华的话,又开始想这两年多的遭遇。
的确,霍震东有钱,几百万对他根本不在话下,他平常做生意也有亏有赚,亏的时候上亿都有,用他自己的话说,做生意哪有总是时时顺利的,丢点小钱不伤筋动骨就行。我当时还在心里鄙视他,他说这话象是根本不在乎钱似的,可是为什么我哥只欠他几百万他就那么认真?说白了还不就是小气?
不可能不可能,我脑子嗡嗡作响,霍震东不会这么做的,他犯不着啊,我们两兄妹的命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他何必要这么做呢?
忽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似的,我想起了陈美华的那番话:“应该和你父母有关系,你妈妈……你妈妈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迁过来的。”她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但是那话已经象给我留了一个悬念,这事儿和妈妈有什么关系?
我脑子闪过很多个念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终于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桑珊?
在瑁园最后一次和桑珊打架,她说的那番话,“佟月,其实霍少留你在他身边,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你哥哥欠他钱,其实就是因为你妈!归根结底,是你妈贱!……听说你妈年轻时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就因为仗着年轻漂亮,所以才敢勾引富家少爷,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