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我又去求他,我说:“我知道我一无是处,有比我条件好百倍千倍的女人想要跟你,可是我保证我有一样是她们所没有的。”我说道:“就是忠诚和信义,只要你肯放过我哥哥,我会对你百分百的驯服,忠诚,我会无条件的听从你任何差遣。”
我去亲吻他,他开始是不配合的,他冷的象块铁板一样的立在那里,我为了救佟锐文就去奴颜婢膝的讨好他,我吻他脸颊,眉角,嘴唇,他皱着眉闭着眼由了我,最后他终于也有了回应,但却是比我更蛮横更粗暴,他几乎是用了一种近于野蛮的方式生生的撬开了我的嘴唇,我被他咬的唇瓣生疼,眼泪在我的眼眶打转,我强忍着眼泪,小心的和他周旋。
我们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那么一种惊悚和颤栗中完成的,没有和谐美感,没有鱼水尽欢,当然也没有高潮,有的只是痛和酸涩,事后我带着绝望的心理跟着他来了瑁园,入瑁园的第一天下了雨,雨水滴滴答答的从瑁园的屋檐滴了下来,我茫然的看着那灰色的屋檐,想想我可能要跟在他身边暗无天日的过五年,那时候我真的很绝望。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我都是这么认为的,霍震东就是一个魔鬼,他不会爱人,为了保全自己,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产生感情,所以在南非,当看到好望角的巨浪,他从背后抱住我,在我耳边问我:“如果这时候给你一个许愿的机会,你希望自己达成什么心愿?”
我的眼泪掉了出来,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他的感情,正如他所说的,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他不敢说。当他的姑姑要杀我时,为了保全住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留在他的身边,他毫不掩饰的对我刻薄,挑剔,嘲讽,不断的折腾我,外表看我是在他手里受尽了屈辱,而实际上,只有用这种方法,才是保住我的最好办法。
我流泪,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爱我,没想到他竟然用了这样一种极端的方法,伤害着自己,只为着保全我。
…………
我去找霍芷芬,霍芷芬正在霍震东病房不远的一个单间,当我提出想见霍芷芬时,保镖并没有阻止我,给我打开了门,门打开,我看见霍芷芬正站在窗边吸烟,窗外,一片暮色里,橙红色的太阳正缓缓西沉。
听见声音,她头都没回,因为已经从玻璃上看见了我的身影,所以她回都懒的回头,只听她说道:“你还来做什么?是想求我让你见震东吗?”
我说道:“是,我很想看看他。”
霍芷芬嗤了一声,“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以为你现在朝我哭几声,掉几滴眼泪我就能同情了你?放你过去见震东?不,我不会再相信你的,留你活命已经是给你的最大仁慈了,你最好不要再来挑战我的耐心。”
我低声说道:“我明白,不管你要怎么对我,我都毫无怨言,但是他的伤是因我而起的,所以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去看看他,就算不用我照顾他,也请让我见见他,求你,可以吗?”
霍芷芬又是冷笑,过了一会儿她才转过身,“你想见震东?好啊,那你拿出诚意来,你跪下来,跪下求我啊?”
跪下?我听明白了,几乎没有做任何迟疑,我马上就跪了下来。
别说是让我跪,哪怕现在让我也捱一刀我也愿意。
霍芷芬冷冷地看着我,当我跪下时,她又是嗤了一声,缓缓走到了我身边,带着一个居高临下的眼神,冷眼看着我,说道:“你倒还真撑的住,能屈能伸呢,当初和我牙尖嘴利,现在却软塌塌的象块海绵一样,你倒还真会演戏,你这是和我在演苦肉戏吗?”
我平静地说道:“霍小姐,你知道我根本没力气和你斗的,所以我也绝不会做那种自讨苦吃的事,我现在只想见见霍震东,希望您能同意,谢谢你。”
我直挺挺的跪在霍芷芬的面前,霍芷芬也冷眼看着我,看着看着,她忽然手腕往下一垂,我只觉得胳膊烧灼了般的一痛,转过脸一看,天呐,霍芷芬竟然是拿烟头在烫我?
我痛的低声呻吟起来,霍芷芬却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她的烟头牢牢的粘在我的胳膊上,一边烫一边还恣意的看着我的表情,只听她笑眯眯地问我:“疼吗?可惜啊,这一下还没烫在你的脸蛋儿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