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静看了眼冷曜。
见他显然一副不想理会的模样,暗暗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孔芷芊,笑容温和慈祥,“我们还要谈点别的事,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孔芷芊紧咬着唇,极为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那,好吧!”
临走前,她回头看向冷曜,只见他微侧着身体,目光落在巨大的落地窗外,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轮廓清晰的线条,勾勒出他完美的侧颜,整个人都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中,将他衬得越发的英明神武。
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他。
而他始终都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就好像这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明明房间的暖气开的很是暖和,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寒冷。
这种冷意一点点的侵入她的骨髓,让她想要歇斯底里的尖叫,却又不得不忍耐了下来。
哐当。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关上了。
冷曜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没有先开口说话,邬静则静静的注视着他,没有急于说话,她知道,一旦她开口说话,此刻的和谐气氛会尽数毁去,可是,看着他这么不要命的抽烟,她一忍再忍,还是没能忍住。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恩。”
冷曜轻轻应了声,没有转头看她,也没有想要将烟掐灭的打算,听上去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被自己的儿子这么忽视,换做是谁心底会不舒服。
她努力遏制着心中的怒气,“你到底怎么回事?”
“嗯?”
冷曜挑眉看向她,似乎不懂她为何有此一问。
“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也没有和我们联系了。”
邬静本想问他,是不是还在怨他们晚宴的事情,可是,想想又默默的把话咽了回去。
她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她儿子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会不举呢?
她不相信。
最重要的是沈若欢那丫头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们脸色看,甚至,连个招呼都不和他们打,实在是太过分,她是绝不会允许自己儿子跟这么没家教的臭丫头在一起的!
“我很忙。”
冷曜顺手将手中的烟掐灭,深幽的黑眸落在邬静的脸,“那天晚宴的事,您不觉得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和向轶编的那些鬼话?”邬静嗤笑一声,“我看你当时明明就是动了情。”
冷曜满脸嘲讽的看着她。
没有说话。
对上他的视线,邬静忍不住一阵心虚,为了掩饰自己心底的心虚,不禁加重了声音。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我说过,沈若欢不适合你,你们必须离婚!”
“您现在才想起来管我,是不是有点晚呢?”冷曜手指轻叩着桌面,冷睨着邬静,“我们母子一场,有些事情,我不想和您计较,并不代表您就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下次再有同样的事情,可别怪我翻脸无情,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将别人用在我身上的手段成千上倍的还回去。”
邬静气的双手直发抖,恨不得两巴掌挥过去扇在他的脸上,“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当然知道,不然,您以为,您现在还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面前,对我趾高气扬吗?”
冷曜眼神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低沉的嗓音很是轻柔,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像是一阵阵阴风正透过肌肤上的毛孔钻入她的身体,随时打算将她吞噬殆尽。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邬静气得浑身直颤抖。
“您又不是没害过。”冷曜颇不以为然,“好好的在家颐养天年不好吗?偏偏要搅到我的事情里面。”
“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但是,你必须要娶芷芊过分,否则,你这总裁的位置可能得换个人坐坐!”
邬静深吸几口气,强按下心中的怒气,微冷的声音警告着冷曜。
“你以为,我不会稀罕?”
冷曜掏烟的手一顿,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一抹冷光,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忍不住一阵心凉。
“没有了冷氏集团,你以为,你还是大名鼎鼎的冷大少吗?”
软不得行,她不得不来赢得。
今天的冷曜就像是一团棉花,无论她出拳有多重,都像是打在一团空气上,这让她心里很是不舒服。
“一个称呼而已,我不在乎。”
“听说,现在有很多人都想弄死沈若欢那丫头,没有了冷氏集团,你真的以为你还保护得了她?”邬静见他软硬不吃,只得给他再下一剂狠药。
听到她的话,冷曜陡然转过头,目光阴森的盯着她。
“你不是很宝贝她吗?”
“看来,您知道很多我都不知道的内情,既然如此,那我们真的地好好聊聊了。”冷曜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大身影像一座巨山般压了过来,“你倒是给我说说,都有谁想弄死她?”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对上他狠厉的目光,邬静的心忽然颤了颤,她发现,她对这儿子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你是不是觉得您是我母亲,我就不敢对您动手?”冷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地,伸手掐住邬静的脖子,“所有试图伤害她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你要为了一个女人,连爹妈都不要了吗?”
邬静努力的张着嘴呼吸着,目光惊恐而愤怒的瞪着掐着她脖子的冷曜。
“爹妈?我有过这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