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已经到了秋季,微凉。【..】木槿端着药进屋的时候,陆子俊听闻声音赶忙站了起来,接过她手上的药,温雅道,“辛苦了!”
木槿神色依旧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影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替容珂把了把脉,脉象极为平稳,应该是没事了呀,怎么还不见醒来?
经过一个月的疗养,容珂已经挺过危险期,但这一个月中,他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脸木槿也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医术是不是真的出了问题。
陆子俊知道木槿想的是什么,小声道,“过两日,兴许王爷就醒来了。”
闻言,木槿也只好点点头。
喂完容珂的药,两人一起出了房门。
然而容珂慢慢的睁开了眼,眸中清冷一片,动了动身躯,眉头一皱,瞬间砂布上立马映出大片大片的鲜血。
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又躺在床上闭眼细想着那天的事情。
手紧紧的握成圈,再睁眼,眸中狠厉凌厉之气!
又是三个月匆匆而过,如今朝中也进了一批新的官员,成太尉如今担任丞相一职,陆子俊担任太尉一职,而孟初寒荣升为镇国大将军。
此间,陆子俊与孟初寒的府外不少送礼的大臣们,原因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情字,两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大号前程,不少大臣已经将心思放在他们两人身上。
相比于现在的丞相府,极为安静。若不是成浩天年纪大了一些,不然也是难逃这些大臣的追捧。
成浩天虽当上了丞相,却一直居住在以前的府中,常常一人坐在小院子中,一坐便是一天,有时候就是有人来见,他也是拒绝不见任何人,除非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躺在摇椅上,微眯着双目,似乎耳边还有儿童清脆的说话声与女子银铃般的笑声。
一睁眼,一切不复存在,院中只有他寂寥的身影。成浩天苦笑一声,闭眼假寐混混欲睡。
又过了两日,容珂躺在院中的榻上休息,手中拿着几碟簿册看着最近朝中的事情。当目光看到成浩天担任丞相一职的事情,他的眸子似有一抹凉意急速掠过。
蒙秋脚步匆忙的赶过来,还未说话,容珂已经淡淡问道,“查得如何了?”
蒙秋抓了抓头发,硬着头皮道,“回王爷,没有消息!”
他的动嘴一僵,良久,目光才从簿册上缓缓抬起来,“四个月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件事,蒙秋也觉得匪夷所思。按道理说,王爷的耳目遍布天下,米九这么大一个人,墨染不可能将米九藏得一点踪迹都没有。
“罢了,下去吧!”
容珂淡淡吩咐了一声,目光继续看向手中的簿册。
蒙秋点头称了一声是,目光却是不经意的看到容珂衣袍上染了一些血迹,目光瞪大,“王爷,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凤眸微凉,淡淡扫了一眼,继续看向拨簿册。
伤口裂开了又如何,哪有心里的那道伤口裂开得厉害!
正好此时,木槿拎着药箱前来。蒙秋见到木槿,目中一喜,赶紧走到木槿身边,道,“木槿姑娘,你快来帮王爷看看。”
木槿眼神冷淡的瞄了一眼染红的衣袍,轻道,“将上衣脱了。”说罢,也不顾蒙秋震惊的眼色从药箱中取出纱布。
木槿姑娘,你要不要这么直接啊,陆大人能受得了么!蒙秋心中腹语道。
然而容珂如同没有听到一般,看了一会儿簿册,合上。接=着又换了一本,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木槿刚刚说了什么。
“我让你将衣袍脱了!”木槿阻止他的动作,眸光一贯的清冷。
“放哪儿,本王会处理!”
丢下一句话,又继续看册。
木槿显然没有太多奈心一直等下去,拿出要用的药材与纱布交到蒙秋的手上,“你给他换!”只四字,说完立马拎着药箱就走,态度直接,说话直接,一句话拖泥带水的话都没有。
蒙秋愣在原地,望向容珂,神色来来回回的变化,思绪已经渐渐飘远。我好像从来没有给过王爷换药啊!这个画面在脑中一想,瞬间,蒙秋的脸色有些些绯色。
看向容珂的时候,容珂凤眸明明灭灭的正看向蒙秋。那双深邃的凤眸足以恶杀蒙秋七扭八歪的思想。
蒙秋咳了咳,正色道,“王爷,请换药!”
又隔了一日,容镜最近事物繁忙,听闻容珂终于还是醒来了,忙于繁忙的食物当中抽身出来看望容珂的伤势。
两人坐在凉亭之中,双目相对,气氛略微凝重。
转眼便要入冬了,容珂伤势严重,如今几个月了,伤势依旧持持续续的发作。今日的风有些些凉意,他披了一件厚重的狐毛大袄,越衬得脸色白皙。
容镜从袖中取出虎符放在桌上,移到容珂面前,“皇叔,虎符还你!”
他伸出如玉的手看也不看的将虎符退到容镜面前,“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既然已经给乐皇上,臣哪有收回之意。”
“皇叔”容镜动容的喊了一声。心中突然觉得酸楚,他千方百计想得到虎符,控制皇叔的势力,哪里曾想到,若非不是皇叔相救,自己恐及已经是秦巡手下的亡魂,哪里还能稳稳的坐在皇位之上。
以皇叔的势力,皇位几乎措手可及。可是他没有,依旧只是当着他的摄政王,替自己分忧呀!
这般一想,容镜起身,举止恭敬,以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行一个大礼,“皇叔,我有错,求皇叔原谅。”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