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海听了苏芸的话不禁莞尔一笑,公孙尚见了,心中的石头才总算彻底落地,不过由此倒是看出苏芸在慕容海心中地位了。
“圣上,既如此奴婢这便前往大理寺,亲自监斩刘湖、吴德二人,公孙大人若是方便,倒是应该与我一同前往才是!”苏芸看了看慕容海,又转头看向公孙尚说。
公孙尚赶紧答应了,这时候苏芸说什么便是什么,哪里还有他拒绝的份?
慕容海点头道:“也好,如此到足以证明公孙家问心无愧,是个好法子,你们权且去吧!”
苏芸与公孙尚跪下告退,慕容海摆摆手任他们自去了。
公孙尚一路低头讪讪跟在苏芸身后,苏芸却无意笑说:“公孙大人,圣上已然言明,此事就此过去了,你却为何仍旧这般谨小慎微?”
“在下惶恐,不想到头来仍旧是少卿保全了公孙家的名声,大恩不言谢!以图后报!”公孙尚恭谨说到,倒是听得出来是真心实意的。
苏芸笑了笑,语气却是淡定说道:“今日朝堂上相爷那番话倒是有趣,大人可是有所憬悟?”
公孙尚听了苏芸提点,顿时冷下脸来道:“在下可用之时便是璞玉,不可用之时自然也就成了一块烂石了!”
苏芸呵呵笑了起来,公孙尚却拱手说道:“少卿大人,在下今儿才知道,遇人不淑倒是正应了老夫处境了,此后在下定唯少卿之命是从,绝无二话!”
“公孙大人言重了,你我分属吏部,刑部,都是朝臣,品级也是同列,哪有什么唯命是从之语,不过都是为朝廷效力,为圣上分忧,这话且不可乱说!”
公孙尚讪笑说道:“是是是,少卿大人说的是,老夫忘情了,如今四皇子与九皇子协理六部,此后老夫与少卿大人免不了时时一处议事,若是老夫思虑不周,少卿大人只管提点就是!”
苏芸笑说:“那是自然之理,且后学末进不敢言教,以后大人多提点在下才是!”
两人虚妄地客套一番,都上了轿子到了大理寺,押解了刘湖、吴德到了刑场,苏芸亲自监斩,公孙尚观斩,聂怀为副监斩,苏芸倒是要聂怀来发号施令,午时三刻已到,三声炮响,苏芸宣了圣旨,即刻开刀问斩。
见了吴德人头落地,公孙尚惊恐之余心中恍然开朗,又是和苏芸寒暄一阵,自上轿回吏部去了!
聂怀陪侍苏芸下了刑台,在苏芸身边轻声道:“大人,这公孙尚本就是是个浮萍一般人物,大人却是相信他能为大人所用吗?”
苏芸愣了一下,这个聂怀初见时觉得一身正气,此时再看倒是有些城府,且老成持重,苏芸笑了笑说:“倒也不是,只是本官也不想四面树敌而已!”
聂怀点头微笑道:“六部之中工部无甚紧要,如今礼、吏、刑、兵、户倒是一应都听大人提调呢!”
“胡言乱语,我大理寺本就是刑部衙门,与其余各部并列而存,你这话岂不是说本官僭越了?”苏芸勃然作色到。
聂怀赶紧告罪道:“下官知错了,只是刑狱历来无清明可言,大人驾临大理寺,自此面目一新,下官不免忘情,大人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