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愕然愣住,这件事情自己从未想过呢,可是从慕容海面色上来看她定是万分气恼,随即想到她如今登基不久,正是雄心勃发之时,朝堂上臣工言及立储自然是触了她的眉头了。
“圣上,悠悠众口自是难以堵塞,皇上圣明,自应不会因言语罪人的,只是奴婢认为这些臣工中可是有居心叵测之人?”苏芸却反问了慕容海。
慕容海听她也不曾表明心迹,不免有些失望,冷哼了一声说:“此乃后话!”
苏芸却笑着摇摇头说:“奴婢却并不如此以为,圣上春秋鼎盛,古人云天子春秋鼎盛,行义未过,德泽有加焉,正当其时却为何有人出自惶惶之论,奴婢实在难以理解!”
慕容海听了之后心中大喜,只是面上并未曾表现出来,她现在要听的就是这种话,苏芸又道:“圣上御极,改元天启,此乃上天开启我新朝气象之兆,若是过早论及立储之事,以奴婢愚见,只怕会动了我朝根本!”
苏芸口中所说的根本当然指的是慕容海,慕容海终于难得地露出笑容来说:“朕就知道,满朝上下唯独你是清醒之人!”
“圣上,奴婢斗胆,朝堂上难道就没有质疑之声吗,魏王又是如何应对的?”苏芸仔细问到。
慕容海沉吟了一下,好像是在努力回想,而后悠悠说道:“魏王倒是极力反对,朕心甚慰呐!”
苏芸松了一口气,轩辕雨这等做法才是明智之举,若是他稍有犹豫不免就会被慕容海怀疑,她笑说:“魏王恭谨,此即与升上母子连心之处,与奴婢所料丝毫不差!”
慕容海点了点头,自己烦忧的正是轩辕雨,却不知他心中做和想法,而且朝堂上所作所为可是由衷而发,听了苏芸的话心中稍安,这才顺心了一些。
苏芸见慕容海神色缓和,就对外面道:“程公公,奉茶!”
程毋庸小心进来上了茶点,看着苏芸道:“朕一直想着你如此才干,若是滞留御书房中岂不是委屈了?”
苏芸听了赶紧跪下道:“圣上谬赞,奴婢不过是在圣上身边,又不在庙堂,所谓旁观者清,自然是与那些朝臣言辞有些向左之处!”
慕容海摆摆手说:“朕只是觉得你人才难得,若是就封赏了你一个正经差事,每日随朕上朝理事岂不美哉?”
程毋庸听了手中托盘茶点没有端稳,皇上只是要封苏芸官职吗?侍读阆中虽然位高却并无实权,不过是后宫陪侍之职,若是封官,苏芸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入朝了。
“圣上,此际却还不是时机,如今天下初定,圣上又是一代女皇,若是奴婢再入朝,只怕更难堵住那些非议之口了!奴婢能在圣上身边侍奉已经是奴婢福气,哪里还敢有什么奢望呢?”
苏芸说的动情,慕容海听的高兴,起身走到苏芸身边亲自扶她起来道:“若我天启朝多一些你这等只求为朕解忧却不求封赏的人实在难得,这才是我朝之福,朕之幸事!”
慕容海正自说话,外面却传来轩辕雨声音:“微臣轩辕雨求见!”
苏芸笑了笑说:“魏王心中也是不安,想必是来安慰皇上的呢!”
慕容海点点头说:“怕是如你所料吧,你且回去歇着,朕知道你去了礼部侍郎严文锦府中计议朕寿诞之事呢!”
苏芸就跪下告退,慕容海转向程毋庸说:“传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