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转头笑看着严宓说:“你说呢?”
“若是换做妹妹那自然就会信了,可是这白慕容生‘性’多疑,他会不会信还真是不好说呢!”严宓好像并不乐观。
苏芸呵呵一笑说:“姐姐却以为他已经信了!”
严宓顿时惊喜的两眼放光问道:“姐姐何以如此自信,难道是方才白慕容已经‘露’出什么马脚来了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姐姐对于白慕容之人太过了解了,而且方才那些话姐姐也并非危言耸听。”苏芸说着话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严宓茫然点头说道:“姐姐说的不错呢,按说未央宫中有了谋逆的想法,这主意多半是孟淳那贱婢想出来的,而圣上偏偏从轻发落了她,这出棋本身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这才正是圣上的出其不意之处,说起来刚好符合她的个‘性’呢,姐姐可以料定的是如今的孟淳在圣上眼中还有些用处,只待他日用途尽了,下场决然不会好的。”苏芸有些失落说道。
严宓想得到苏芸对于孟淳还是有些牵挂,因而才会黯然神伤,于是就不再接口,搀扶着苏芸进了正堂,又为她准备了茶点。
苏芸慢慢品茶,正想着心事,外面一阵吵杂,她摇头苦笑道:“怕是裳儿来了!”
果然,话音刚落慕容裳早已昂然站在了正堂‘门’前嚷嚷开了:“两位姐姐好狠的心,如此刁难家兄,也不与妹妹招呼一声。”
苏芸与严宓一同起身,上前一左一右拉住慕容裳的手说:“你不要在衙‘门’中聒噪,被人听了去你倒是不怕被人笑话。”
慕容裳却嗔怪着撅嘴道:“姐姐定要给妹妹一个解释才好,不然妹妹才不依呢!”
“姐姐对这事情也是莫名其妙呢,妹妹却来责问,妹妹叫咱们如何回应?”严宓也在一旁劝慰慕容裳。
慕容裳的脸仍旧黑着,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苏芸收敛了笑容,冷眼看着慕容裳道:“你这蹄子是刻意的吧,宓儿都说了,这事情姐姐们事先也没有预料,你要是蹬鼻子上脸,姐姐才不吃你这一套呢!”
慕容裳听了苏芸的话,脸上马上‘阴’转晴,顿时喜笑颜开说道:“妹妹就是猜想姐姐们才不会如此‘阴’毒呢,方才都是在试探两位姐姐呢!”
严宓甩开她的手说:“看你气势汹汹的样子,好似非要姐姐们给你赔罪不可呢,却原来不过是外强中干,真是叫人出了一身冷汗。”
“如此才显得两位姐姐对于裳儿看重嘛?而且不瞒两位姐姐,这事情就算是姐姐们做下的也没有什么,我那哥哥嚣张惯了,也该有些教训才是!”
苏芸和缓了脸‘色’接过慕容裳的话说:“你这话才有点体统,姐姐们原本只是想给未央宫些教训,谁知道又牵涉到了相爷,说起来也是无稽,不过相爷关键时刻能‘挺’身自保,也是他的造化。”
慕容裳就嘟囔说道:“两位姐姐也真是,如此好玩的事也不知会妹妹一声,也叫妹妹欢喜一下呢!”
苏芸和严宓对视了一眼,这慕容裳当真是没心没肺到了极点,这样的事情在她眼中竟然就是好玩而已。
严宓摇头笑说:“也不知道什么事在你这蹄子眼中才是正经事,懒得与你再费‘唇’舌!且等着,姐姐去给你准备点心来!”